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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那道血光穿透了陳嬌嬌的身體,小空終於長出了一口氣。

“終於結束了。”就在它感嘆的時候,突然雙目瞪得溜圓,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只見那滿臉驚駭之色的陳嬌嬌身上,居然絲毫沒有一滴血液流出來。她的身形猛然渙散開來,空中卻出現了一張銀光閃閃的符紙。被風一吹,那張符紙立刻碎裂開來。

“哪裡跑!”只聽到一聲斷喝,孫慕雲發動了蓄勢完畢的星月同輝,對着某處暴射而去。

那處沙地上,陳嬌嬌頭髮散亂,冷汗涔涔地出現了。

她方一出現,便看到頭頂上空孫慕雲帶着身側宛若一輪明亮太陽一般的幻像飆射而來,狀若天神一般。那氣勢足可翻山覆海,讓她心底不由得生出一種無力之感。

罷了……

陳嬌嬌聽見自己心底有一個聲音涼涼道,便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同時眼角溢出一滴清淚。

但劇烈而持久的爆炸在遠處持續不斷地發生着,一股熱浪將放棄抵抗的陳嬌嬌掀翻在地,她身上的護身法寶猛然亮起刺眼的光芒來。

孫慕雲此時半蹲在一個方圓十幾丈的隕坑中,不住地喘着粗氣,臉上也是酡紅一片,如同醉酒了一般。方才最後關頭,他的腦中突然蹦出“龍修草”三個字來,想起渾身寶物的陳嬌嬌必然在陳家地位很高,便強行收斂心中翻湧的殺機,將星月同輝引到了別處。

眼見陳嬌嬌躺在沙地上,似乎和飛羽一般不醒人事,孫慕雲便忍不住嘆了口氣。

他先是幾個瞬移搶到飛羽身邊,只見飛羽的半個翅膀已然消失不見了。它時不時地抽搐一下,看起來慘不忍睹。孫慕雲心中如同刀絞一般,雙手顫抖着將飛羽擁入懷中,甫一停頓,他眼中的淚便簌簌地掉落下來了。

孫慕雲心念一動,便抱着飛羽來到麒麟古城中,正遇上無所事事的鬼王,便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朝鬼王道:“前輩,你一定要救救它。”

鬼王看着孫慕雲臉上的淚水,一把扶起他,神色凝重地點點頭。

他渾身鬼氣翻湧,頃刻間便將飛羽裹了進去。

過了片刻,鬼王搖搖頭道:“我已經儘力了,飛羽的命是保住了,但它傷得實在太重了。傷它的火陰毒無比,它這翅膀恐怕再也長不出來了。”

孫慕雲頓時僵在了那裡,他喃喃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鬼王道:“只有等到它飛升上界的時候,才能靠天地造化之力重新長出新的翅膀來。”

“我要回萬陷坑去找萬靈之祖,它看到飛羽這副模樣,一定會幫其重塑翅膀的。”孫慕雲面帶苦色,病急亂投醫道。

鬼王嘆了口氣,道:“你冷靜一點,你現在的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到三味主葯,煉製出碧柯沉血丹救你師姐性命。飛羽已經這樣了,不能再讓趙姑娘有什麼閃失了!”

“我不管,我不管!我一定要回去找萬靈之祖!”孫慕雲無力地蹲到地上,抱頭失聲道。

“你去吧,你去好了!”鬼王怒道,“萬靈之祖未必想見你,那夢蘿清池的兇險你都忘了嗎?再說萬靈之祖看到飛羽如今這般模樣,說不定會出手殺了你!還有你師姐趙文,她身上的毒隨時可能再次發作,你若耽誤了時間,到時候追悔莫及!”

“飛羽,你個傻鳥,你怎麼這麼傻?”孫慕雲突然狠狠扇了自己一記耳光,道,“其實都怪我自己!我會的東西應該都告訴它,如果它知道我會些什麼,也不會這麼傻傻地來救我了,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鬼王面色轉冷道:“是誰將飛羽傷成這樣,難道又是萬神殿的人?”

“不是。”孫慕雲半晌方道,“是陳嬌嬌。”

“陳嬌嬌?她在何處?”鬼王渾身殺氣四溢道。

“秦道友,我還要去陳家求那株萬年龍修草救我師姐性命,她在陳家地位應該很高,是以我們不能傷害她。”孫慕雲頹然道。

說到這裡,孫慕雲便覺得怒氣上涌,夾雜在一種無可奈何的挫敗感之中,頃刻間便充斥了他的整個大腦。他心念一動回到沙漠中,發現陳嬌嬌此時竟然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

孫慕雲怒氣橫生,一個瞬移到了陳嬌嬌身旁。卻發現她正眯着眼睛,神色迷離,痴痴地望着頭頂的天空出神。

孫慕雲便狠狠地給了她一記耳光,這一下倒把陳嬌嬌徹底給打懵了。

這樣一個夜晚,陳嬌嬌經歷了許多她人生中從未經歷的事情。眼前的這個男人,狠狠地訓斥了自己;不顧一切地想要殺掉自己,卻又在最後關頭放過了自己;現在又給了自己一記重重的耳光。這個男人將她從絕望的極點生生拉了回來,現在卻又不由分說地給了她一記耳光。陳嬌嬌心中對孫慕雲恨極了,卻又很奇怪地提不起一絲生氣的念頭。

她便覺得非常委屈,若是以陳嬌嬌往常的習慣,一定要將眼前的這個男人化為飛灰才能善罷甘休。可是此刻,她卻像一個孤苦無助的小女人一般,嗚嗚咽咽地哭泣了起來。

孫慕雲發泄了心中怒氣,眼見陳嬌嬌如此,倒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陳嬌嬌突然一把抱住他,淚眼婆娑道:“你為什麼不殺我?為什麼不殺我!”

孫慕雲支吾了一聲,正不知該如何回答,忽有一張柔軟的唇貼了上來,死死地抵住他有些乾躁的嘴唇,像一隻發情的母狼一般瘋狂地親吻着他,便有一股淡淡的甘甜從陳嬌嬌的口中傳來。孫慕雲整個身體完全酥麻起來,他感到有什麼柔軟的東西扣着自己的牙關,下意識地啟開牙齒,便有一條滑膩的丁香小舌擠了進來。孫慕雲下意識地將頭向後仰了仰,陳嬌嬌不依不饒地用舌頭在口中撩撥着他的舌頭。孫慕雲腦中空白了一陣,只稍作抵抗,便徹底地陷入到歇斯底里的瘋狂中去了。

陳嬌嬌吻得有些急了,不住地發出“唔、唔”的聲音來,而孫慕雲在她如此瘋狂的熱吻中已經完全迷失了自我,一種從未體驗過的快感瀰漫了全身,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而陳嬌嬌,不知何時起竟用雙腿夾着孫慕雲的身體,像一個頑皮的孩子一般吊在他的身上。孫慕雲則下意識地用雙臂環住她,從背後穩穩地抱着陳嬌嬌。

過了許久,兩人終於分開嘴來,卻都不住地喘着粗氣。

“都怪你欺負我!都怪你,都怪你!”陳嬌嬌雙手不住地捶打着孫慕雲,道,“我真是氣昏頭了,居然會主動這樣做!”

說完,她又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孫慕雲心亂如麻道:“你……要不要先下來?”

陳嬌嬌停止了哭泣,粉面上泛起一道紅暈,用雙臂環着他的脖子,然後將螓首伏在孫慕雲肩膀上,輕聲道:“不了,我要你抱着我。”

孫慕雲心下頓時感到一陣躁熱,便將陳嬌嬌猛然放倒於地,一下子壓在她的身上,瘋狂地親吻起來。可是他的技術有些生疏,只知道用嘴唇去親吻,直到陳嬌嬌的丁香小舌再次滑到他的嘴中,他才想起要用自己的舌頭。

親吻了一陣,孫慕雲早已感到小腹處一陣火熱,情不自禁伸手朝陳嬌嬌的酥乳摸去。入手處是一片柔軟,陳嬌嬌的身體扭動了一下,便任由他揉捏着。

孫慕雲手口並用,便覺得自己的身體似乎已經完全迷失了。他的手滑過陳嬌嬌的領口,直伸進那襲紅衣的衣底去了,便在那飽滿的雙峰上肆意地搓揉起來。陳嬌嬌嚶嚀一聲,偏過頭來小聲道:“不要。”

卻立刻被孫慕雲的嘴給堵上了,他的另一隻手使勁地箍着陳嬌嬌的身體,不住地使着勁,似乎要將自己的身體完全嵌進身下柔軟的身體里去。

此時月色迷離,這空曠寂靜的沙漠之上,卻上演了如此香艷的一幕。兩條不住扭動的年輕身體,以天為被、以地為席、以月為媒,瘋狂地索取着對方所能給予的全部溫存。流沙翻滾,發出如泣如訴、如蕭如笛、凄蜿低回的沙鳴聲來。而一旁的小空和小寶,則目瞪口呆地看着兩人死死地抱成一團,不住地扭曲翻滾。

前一刻還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此刻卻又相互迷失在對方的身體里。

就在孫慕雲想要更進一步的時候,陳嬌嬌正好摸到他腰間一塊硬硬的東西。她心下好奇,便一把將那東西拽到手中,藉著朦朧的月色,發現正是那白鬍子老頭留給孫慕雲的玉佩。

她一下清醒過來,猛然一把將孫慕雲推開,一邊整理着散亂的衣衫和頭髮,一邊懷着歉意對孫慕雲道:“我該走了。”

陳嬌嬌便爬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將那玉佩又交還給孫慕雲,滿面紅霞道:“我爺爺既然肯把這玉佩送給你,自然是很看好你的。時候不早了,我得先回去了,只盼着你快來提親,將我迎娶回去。”

孫慕雲點點頭道:“嬌嬌你放心,我很快就會登門拜訪,順便向你爺爺提親的。”

陳嬌嬌面帶不舍道:“冤家,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孫慕雲沉吟片刻,笑道:“我呀……我叫孫慕雲。慕雲之閑,從雲之雅,故曰暮雲。”

他便拉過陳嬌嬌的手,在她的手心裡一筆一划地寫着自己的名字。

陳嬌嬌看着他無比認真的模樣,不由得心下有些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