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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晨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略帶歉意道:“讓兩位師弟見笑了,此老姓趙名牧之,是我們百鍊堂的元老之一,即便是諸位長老也是不敢輕易得罪的。親,眼&快,大量小說免費看。”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又道:“趙師伯修鍊的清霜混元功,可是我們百鍊堂的三大絕學之一。加上他這人性格直率,為人做事只憑自己一時喜好,倒也正適合修鍊這門絕學……”

“丁師兄,敢問是哪三大絕學?”李小天打斷丁晨的話問道。

丁晨本就是個多話之人,怎奈何平時眾多師兄弟都一心忙於學習和修鍊,鮮有人願意聽他這個話癆說這麼多話。此時好不容易有個人願意聽自己囉嗦,而且對他的態度還非常恭敬,讓他這個師兄感到很有面子,他當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恨不得說上個三天三夜才能盡興。

此時他看出這位李師弟似乎對此很感興趣,也不介意自己的話被打斷,笑道:“我們百鍊堂可是工派中極有名的修道大派,我們百鍊堂的三大絕學自然也是極有名氣的。剛剛那位趙牧之趙師伯修鍊的清霜混元功便是其中之一,另外一個便是你們的師父葛長崎葛師叔修鍊的化生訣,這兩個都是修鍊的法門。但是三大絕學的最後一個卻是大大的不同,並不是什麼修鍊法門。”

丁晨故作神秘地補充道:“不過卻不需要我來告訴你們,因為作為葛師叔的親傳弟子,自然能夠學到這門絕學。”

李小天一聽,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反問道:“現在那位趙師伯看上我身旁的孫師弟,開口要人了,丁師兄你準備怎麼辦呢?”

丁晨一聽,哭喪着臉道:“還能有什麼辦法,既然這位趙師伯親自開口了,以他在百鍊堂中的威信,就算是葛師叔也只有把孫師弟讓與他了。不過葛師叔本就是個心高氣傲之輩,此次吃了這個虧,只怕咽不下這口氣,他不敢拿趙師伯怎麼樣,但是我這個替他跑腿的小輩可是要遭殃了。”

李小天本待上前安慰安慰丁晨,旁邊一直沉默不語的孫慕雲卻突然開口道:“丁師兄,你不必為難,我並不是葛師叔的弟子。此次到這裡來,葛師叔本就是要把我安排給別人的,現在那老頭要我過去,我便去他那邊好了。”

丁晨聽完,原本沮喪着的臉頓時舒展開來,看向孫慕雲的目光也帶着些許期待,問道:“孫師弟,飯可以亂吃,但這話可是不能亂說的,你方才所言可是當真?”

孫慕雲看不慣他那副油滑的嘴臉,不想搭理他,只是木然地點點頭,卻不再說話。

丁晨的目光又停留在了一旁的李小天身上,開口道:“李師弟……”

看見李小天也重重地點了點頭,他便沒有再詢問下去。

“那可真是要感謝孫師弟了,不然我可要頭疼了!”

丁晨既已得知孫慕雲並非葛師叔的親傳弟子,心下大定,片刻間已經想好了說辭,便一改沮喪之色,臉上重又現出笑容來。

“那我們現在該去哪裡?”李小天問道。

“趙師伯那裡卻是不急的,反正他現在這麼著急回去,必是修鍊上又有所突破,急着回去閉關。現在我們過去也只是吃個閉門羹罷了,還是先去葛師叔那邊吧,別讓他老人家等急了。”

說完,丁晨便又上前帶路去了。

李小天卻把身旁的孫慕雲一把拉過來,惡狠狠道:“你這個混小子,剛才居然稱趙師伯為老頭,雖然他確實是個老頭,但是你也不能這樣稱呼他。若是讓他聽見了,以後有事沒事就找你這個小輩的麻煩,可就有你好受的了!”

說完一把拽着孫慕雲,朝着前面的丁晨追了過去。

孫慕雲被他死命拽着,雖然心裡一百個不願意,卻偏偏又掙脫不開,也就只得跟着了。

他不服氣道:“我和他非親非故,我為什麼不能喊他老頭?”

本來在前面拽着他的李小天一聽這話,立刻停了下來,臉色也變得陰沉起來,他瞪着孫慕雲道:“你這個小東西是燒糊塗了吧?我們現在是寄人籬下,有求於人家,你還不對別人尊敬點?難道別人欠了你什麼不成,就算是普通的老人,你也應該尊敬他,何況趙師伯是你未來的師父!”

孫慕雲自知理虧,也不再狡辯,只是沉默不語。

李小天也不管他,丟下他自顧自地追着前面帶路的丁晨去了。

片刻後,孫慕雲見前面二人都已離他很遠了,頓時感到一陣慌亂,一跺腳也追了上去。

在丁晨的帶領之下,孫慕雲和李小天沿着中間那條青石板路向前走着。放眼望去,到處都是鬱鬱蔥蔥的樹木,陽光從樹縫之間穿過,在青石板路上撒下斑斑點點的光星子來。不時有清脆的鳥鳴聲傳來,有時甚至還有一兩隻松鼠停在離三人不遠的地方,好奇地打量着他們三人。孫慕雲畢竟是少年心性,玩心很重,有次一時興起,慢慢走到一隻松鼠的旁邊,那隻松鼠竟絲沒有表現出害怕。直到孫慕雲用手輕輕地在它身上摸了摸,那隻松鼠才尖叫着跑開了。

丁晨見此情景,面上露出一絲驚訝之色,一旁的李小天卻在心底惋惜道:要是這小子已經融合了獸神之血,這隻松鼠非但不會跑開,反而會跑過來跟他親近。

一念及此,李小天已然下定決心,要在盡量短的時間內幫助孫慕雲融合體內的獸神之血。

三人沿着腳下這條青石板路走了有約莫半個時辰,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陡坡,那陡坡卻是用五顏六色的雨花石鋪砌而成的。陡坡後面是一片開闊的草地,整片草地修剪得非常平整,其間點綴着星星點點的小花。此時正值夏日,陽光照耀在草地之上,就好像一塊碧綠的地毯上點綴着一些花紋,看上去讓人覺得賞心悅目。那草地的中間坐落着一大片木製宮殿,但見廊腰縵回,檐牙高啄;飛檐走壁,勾心鬥角;曲徑經天,復道行空。整片宮殿皆由古木建造而成,看起來給人一種清新古樸之感。正中高大的主殿上懸掛着一塊巨大的牌匾,上書龍飛鳳舞、氣勢逼人的二字,正是“魯廳”。

孫慕雲看着眼前這片氣勢恢宏的宮殿群,心中震驚不已。一旁的李小天卻眯着眼睛,死死地盯着遠處的那片宮殿,因為他感受到了一絲威脅。就在方才三人剛剛到達這斜坡之下的時候,那片宮殿之中便已然有幾道神識在他們身上查探過一遍了,其中一道神識讓李小天都不由得感到心下一凜。這裡居然還有讓他感到威脅的存在,以他謹慎的性格當然要早做一些準備。

丁晨看見兩人的神情,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開口道:“兩位師弟初見這魯廳,心中必定有一番感慨。不錯,但凡新進弟子見到這氣勢恢宏的魯廳,都不免會感到震驚不已。而且,這片宮殿可不僅僅是美觀……”

說到這裡他拖長了聲音,彷彿是賣弄一般道:“李師弟,如果我告訴你,這魯廳里你找不出一根鐵釘……”

說到這裡,丁晨停了下來,似乎是想看看這兩位師弟的反應。

言者無意,聽者有心。

孫慕雲聽了此話,自然更是對建造這魯廳的人心生敬佩之情。而一旁的李小天原本眯着的雙眼卻猛然睜大了,他原本只是感到一絲威脅之意,現在丁晨這句看似為了炫耀而無意中說出的話,卻彷彿讓他變成了一隻受驚的野獸一般。他將神識偷偷地放出一縷,朝遠處的魯廳探去。果然就在神識離那片宮殿還有十幾丈距離的時候,便有一道強橫無比的禁制陡然出現並擋住了他的神識。雖然他的神識非常強大,但是試了幾次,仍然沒有能夠穿透過去。

李小天臉色微微變了變,卻突然面帶笑意,朝丁晨問道:“丁師兄,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我百鍊堂的這等重地,卻似乎並沒有什麼保護措施,這好像不大正常吧?”

丁晨見這位李師弟請教自己,略一沉思便回答道:“師弟你果然是個聰慧之人,此地是我百鍊堂的議事之處,豈能沒有任何保護措施?先不說鎮守在此地的幾位長老,就是單憑布置在此地的法陣,聽幾位長老說,縱是我百鍊堂受到了什麼滅頂之災,退守在這魯廳之中,也能至少堅持數個時辰。”

孫慕雲一個懵懂少年,聽丁晨如此講述,只是覺得新奇好玩,但一旁的李小天聽聞此言後,卻一直沉吟不語。

過了片刻,他彷彿想通了什麼,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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