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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血魔獸,便是將尋常魔獸以血祭煉,以血魔化。

被血煞之氣侵蝕的血魔獸,不光保存着身為妖獸時的本能和傳承,還能夠駕馭血煞之氣,威能倍增。

當然,這些血魔獸,也會靈智盡失,淪為傀儡。

血煞魔宮全盛時,血魔獸的數量,動輒數萬!

當年血煞魔宮覆滅一戰,死於血魔獸的天下修士,幾乎比死在血煞魔宮門人手下的修士還要多。

如今,八千年歲月,一晃而過。

這些血魔獸,卻在血河大陣中,死灰復燃……

再看那艘地級寶船外圍的防禦罩,已經開始不住閃爍。

這是寶船能量不濟,行將耗盡的跡象。

若是火福號再晚來片刻,恐怕不用血魔獸出手,那艘地級寶船,就會被血煞通道中的陣法壓力,摧毀殆盡。

如今既然找到了對方,火福號,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那一瞬間,火福號上的所有高階修士——包括酒劍仙和赤靈妖王,全部出動,前去支援那艘地級寶船。

唯有蕭勉,緊盯着那艘地級寶船,神色凝重。

震岳號!?

不會這麼巧吧……

震岳號,乃是山河宮此番遠征東海的地級寶船。

震岳號上的修士,自然是九大聖地之一的山河宮門人。

中州軍團,九大聖地,每一家都有各自的地級寶船。

只是蕭勉沒有想到:自己辛辛苦苦趕過來救援的,竟然會是這艘震岳號……

不過再一想,似乎也沒什麼值得意外的。

就算不是震岳號,碰上其他幾家聖地,蕭勉也不受待見。

九大聖地,對蕭勉還算和善的,恐怕只有光音谷了……

眼看眾人已經出手,前去救援震岳號,蕭勉也不得不做做樣子——短時間內,修士是可以暴露在血煞通道中的。

只要不被血靈糾纏,不被血煞之氣侵蝕,便無大礙。

留下金剛化身坐鎮火福號,蕭勉隻身一人,沖入血海。

人多眼雜時,蕭勉動用佛光,自保無虞。

暗無人跡處,蕭勉動用血煞,強殺無數。

當然,此番蕭勉出戰,可不是為了救援震岳號。

他只是來照顧一下南越軍團的後起之秀——比如荊楚,比如傅青瓊,比如皇甫靈,比如孔元仁,比如白錦堂,比如紅蓮華……

這些人,雖然不過是金丹境界,卻已經成長起來。

假以時日,順利凝嬰,不在話下。

若是為了救援震岳號,讓這些人有所折損,那才是得不償失!

蕭勉的目的,便是確保這些人的絕對安全。

至於震岳號,能救回來,自然是最好,但若是真救不回來,不救就是了……

再說震岳號上那些山河宮門人,本來已經萌生死志。

不曾想就在這必死無疑的境況下,突然天降救兵——大悲之後,大喜過望,震岳號,發揮出了驚人的戰鬥力。

如此裡應外合之下,那數之不盡的血靈,也不足為慮。

唯有那數頭血魔獸,虎視眈眈……

至此緊要關頭,正是酒劍仙這等世外高人大展神威之際!

一手取出酒葫蘆,猛灌了一口靈酒,酒劍仙一手持劍,搖搖晃晃得,將一路《醉生夢死劍訣》施展得淋漓盡致。

一人一劍,就將三頭血魔獸圈入陣中,不得而出。

與此同時,赤靈妖王也沒閑着。

在血色通道中,赤靈妖王化身成一股血腥暴風,將兩頭血魔獸吞入其中,不見了蹤影。

至於其他元嬰老祖,也各盡所能,招架住了那些血魔獸。

南越軍團的金丹修士們,知情識趣,紛紛避讓血魔獸。

又有蕭勉掠陣,血魔獸雖然兇險,倒也不足為懼!

然則,意外,到底還是發生了……

只是發生意外的,並非金丹修士,反是元嬰老祖。

卻是白玉溪,乍見酒劍仙使出《醉生夢死劍訣》,心有所感,身形一頓。

白玉溪的對手,正是一頭背展雙翼的血魔妖禽。

那血魔妖禽雖然早已經泯滅在歷史的長河中,如今化身的,不過是一縷殘魂,然則它的戰鬥本能猶在。

就趁着白玉溪失神之際,血魔妖禽,發動了突襲。

等到白玉溪回過神來,為時已晚。

此時的蕭勉,雖然注意到了白玉溪的兇險,但他一直在照顧那些金丹修士,壓根沒有想到白玉溪會出狀況。

一句話——鞭長莫及!

眼看着,那頭血魔妖禽就要擊中白玉溪。

一旦被血魔妖禽擊中,白玉溪就算不死,也會身受重傷。

若被血煞之氣侵蝕,甚至會動搖白玉溪的修道根基……

就在那千鈞一髮之際,一道灰濛濛的身影,橫在了白玉溪身前,替他擋下了那頭血魔妖禽的致命一擊。

血魔妖禽轟然自爆,化成一團精純的血煞之氣,將那個灰袍老者,整個吞噬。

白玉溪回過神來,看着眼前的灰袍老者,臉色大變。

卻在這時,蕭勉已然衝上來。

“七爺!還請幫我護法!”一言喚回白玉溪的注意力,蕭勉一把抱住了那個灰袍老者,眼看着倒在自己懷裡的老者滿臉通紅,雙眸似血,蕭勉就知道,回天乏術!卻在這時,那灰袍老者,對着蕭勉急聲道:“快!快放開我!血煞……切莫讓血煞之氣,沾染了你!你可不能出事!”

“老祖!摩岩老祖!”

摩岩老祖!

於千鈞一髮之際,救下白玉溪的,正是摩岩老祖。

“小……小子!是不是覺得:我們幾個老骨頭,都很沒用?”對着蕭勉,摩岩老祖自嘲似地苦笑道:“我們幾個老哥們,能夠步入元嬰,已經是老天開眼,說是元嬰老祖,卻連你們這些後生都打不過,真是愧對元嬰老祖之名啊!”

“老祖!您別說了!”

“呵!姓白的那小子!雖然是白家子弟,難得的,不見絲毫世家氣息,來日成就,不可限量!我摩岩,能以這條賤命換他白玉溪一條性命,也算是對南越州有所交代了吧?”

“……,是!摩岩老祖!您對得起南越州了!”

“好!好……,哈哈哈……”

摩岩老祖,大笑三聲。

笑聲未盡,魂飛魄散。

眼看着懷中的摩岩老祖,化成一團血氣,消失在血河通道中,蕭勉心頭,泛起一股無力感。

摩岩老祖,可說是求仁得仁。

通過方才短暫的身體接觸,蕭勉感知到摩岩老祖體內的生機,已經幾近斷絕,似乎隨時都可能壽終正寢——就算他今日不為救白玉溪而死,摩岩老祖,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

然則,若是沒有摩岩老祖拚死相救,死的,就是白玉溪!

這一點,不光白玉溪要感謝摩岩老祖,便是整個南越州,也要感謝摩岩老祖……

至此,南越四柱——四位散修元嬰,盡墨於東海!

經此變故,南越軍團,士氣大哀,戰力大盛。

酒劍仙劍走龍蛇,將三頭血魔獸係數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