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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岳樓又氣又急又惱半晌,楊夫人始終面帶微笑、淡然地坐在那裡,直到徐岳樓住了口,她才道:“說完了?碧痕,趕緊給你們姑娘添茶。”

徐岳樓很想有志氣地拒絕,奈何確實很渴,接過碧痕遞過來的茶慢慢飲着。

楊夫人趁空道:“我知道你現在能耐大了不少,但是吧,這事要是提前跟你說了,你就不可能自在地同雯兒相處了。你那顆小腦袋水和面還是分開的,你好好想下,雯兒那可是將來的命婦,你們住在一起,便有機會跟她成為朋友。你想做護膚品生意,還不得靠她這樣的姑娘?想想吧。”

徐岳樓放下茶杯,噓了口氣:“師父,別說那些虛的,不是我不肯做,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想要我做什麼!”

“這些是虛的啊……唔,這樣吧,你跟雯兒住到年終,只要達到我想要的效果,我讓王安石給你寫首詩。為你而作的詩肯定不行,我就說你喜歡他的那首元日,讓他謄抄給你,如何?”

徐岳樓些許心動:“我也能見到他?”

“這是自然!”

徐岳樓被忽悠回去後,剛到靜安院就醒悟過來,自己這是什麼實際好處都沒有呢!王安石的字,她又不可能帶到千年之後,有什麼用!要說好看,袁京的字就很漂亮,趁他現在年紀小收藏,等他成名定能賺一筆,何必費力要王安石的字?

她掉頭再去找楊夫人,楊夫人吐露真言:“岳樓啊,這次讓你做的這點小事,真不值得花銀子。”

小收益意味着小風險。徐岳樓的心安了一半。她如今可真不太差錢,至於親事,孟大鵬周海無人提及,顯然把主動權讓了出去。這情況,徐岳樓犯不上鋌而走險做些不值當的事。

再說楊元棟聽說這事後。找上楊夫人:“娘,你幫徐岳樓找娘那麼困難,都沒跟她要一文錢。你讓她做點事,她怎麼好意思不願意!”

“那是兩碼事。我們是商人沒錯,但是商人中也有‘人’,經商之前你得先學會做人。兩個人相處。全都用錢財來衡量,這樣的人情要來何用?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這是你用人時必須做到的。”

楊元棟細細體會半晌,自此開始學楊夫人。對徐岳樓慢慢進行“人情”投資。

再說王雯聽說自己要被送到天波府,這到是小事,關鍵是要和徐岳樓擠在一起。她不解道:“祖母,我姑姑她這是要做什麼?婚期推延了幾個月,你和娘現在都得閑,我幹嘛去別人家住着?”

先皇大行,平民百姓家中如雲娘和周陽的婚事就繼續,而蔡同和王雯原定於明年四月的婚事。則順延了半年,成親之日改為明年十月。

王老夫人自然曉得其中緣故,但她怎會拆台?便道:“你姑姑總不會害你的。讓你去就去,省得在家總被你爹教訓!”

王雯想了想自己爹那張臉,果斷點頭,回頭收拾東西辭別祖母爹娘,前往天波府去了。見了楊夫人後,就要往自己以前住的那院行去。不曾想楊夫人卻道:“你先前住的院子我讓人收拾了,準備給元初成親用。你先和岳樓擠倆月。”

王雯下巴險些掉了下去,她驚道:“姑姑。大表哥定親了?”

“沒有。”

“姑姑,您兒媳婦影都沒呢,你就收拾房子,我怎麼覺得您是別有用意呢?”

楊夫人屏退下人,拉着王雯的手悄悄囑咐道:“岳樓最近心情不太好。她之前無意之間遇到恭親王,二人互相有點兒意思。你也知道,二人本來身份就有差別,再加上先皇后因我而死,恭親王記恨我都來不及。”

不需更多,一副你懂得表情,王雯張着o型小嘴表示明白。楊夫人趁機囑咐:“這事不要隨意聲張,畢竟是過去的事了,又涉及到岳樓的名聲。”

王雯再次點了點頭,臨行前不得不感慨道:“姑姑,我記得恭親王比大表哥還大兩歲吧?徐姑娘比我還小兩歲,她怎麼想的……”

楊夫人沒吱聲,心道,虧你和唐深深那麼親熱,她不過十七八歲,喜歡的可年逾三十的沈洛川!

王雯和徐岳樓唯有年紀還算相仿,其他的性格、地位、人生閱歷相差萬里。王雯身份擺那,又覺得自己是來陪徐岳樓的,已經是很委屈了,絕不肯更加委屈地去勸她;徐岳樓呢,隱隱覺得王雯跟她疏離地很,不似樓蘇那般好相處,又加上楊夫人從中實力,讓她更想遠離王雯。二人如是住了十餘日,把徐岳樓憋了個半死,樓蘇也沒好過到哪去。

這日,樓蘇一邊撥了算盤一邊道:“月娘,這快到年關了,咱們白天忙得不行,就只有晚上才能閑話幾句。你那裡那個大家閨秀啥時候才走?”

徐岳樓忙道:“你小聲點!三少和王雯的關係好着呢。王雯怎麼就不能在楊家住了?”

樓蘇鬱悶得不行:“從小年到正月十五你都不在京城,都沒人陪我,我憋屈得很。年前這點兒時間,你那又去不得!你想個法子,要麼把大家閨秀送走,要麼你去我那裡住些日子得了。”

徐岳樓應諾,仔細琢磨了起來。這日回到靜安院後,捧着針線笸籮去了王雯那屋。王雯正在核算天波府的賬目,見她進來,親切道:“徐姑娘來了,坐吧。”

語氣再怎麼親切,人沒動,這份親切便打了三折,徐岳樓有點小不爽,因惦記樓蘇只得笑道:“王姑娘你忙嗎?我這帕子綉了好幾日,總是不太對勁,也不知道是哪裡的問題,你幫我看一眼?”

這是在強顏歡笑啊!姑姑說得沒錯,徐岳樓心裡難過,只得拚命做事,白天在國通號里忙活不算,回到家裡還挑燈做針線,這心裡得多難受啊!她低頭看了眼徐岳樓的活計,其實沒啥大問題,就是針腳不勻罷了。哎,這是分心之故啊!

她忽然覺得徐岳樓有些可憐,便勸道:“徐姑娘,這做針線跟習字一樣,都要心靜才行。做針線時,一定不能惦記着別的人、事!”她口中的“人事”二字咬得非常重。

徐岳樓一陣心虛,心道,王雯這眼力真好!她這針線是為了當借口臨時做的,一邊做一邊惦記着樓蘇,一邊又想着怎麼跟王雯“溝通”,確實心不靜!未完待續

ps:今天累死了,等會兒爭取再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