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婭和艾米，走進了審訊室，二人故作鎮定的，連頭都沒有抬起來，低頭走進去的，看都沒有看對面的瓦西里一眼，里婭手裡還拿了厚厚一堆資料。

二人坐在桌前，艾米拿起紙筆開始記錄。里婭則先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還是沒有抬頭，邊翻資料邊問道：“姓名。”她們要用氣勢壓倒這個人的神經。

瓦西里顯然受了他們的影響，有些慌神：“你們在幹什麼？我已經一天沒有吃飯了，你們這是違規的，我會投訴你們！我要找你們上級！”

里婭還是沒有抬頭，低頭看着資料，等着他說完，然後聲音提高了一點說：“姓名！”

“你瘋了嗎？這裡有誰不認識我的嗎！”瓦西里的聲音也提高了。

里婭終於抬起了頭，眼睛直盯着他，語速放慢地重複了一下：“姓——名。”然後繼續盯着他看。

“瓦西里，阿爾法研究院副院長，第四城市市長！”瓦西里終於服了她，回答了問題，但態度還是很強硬。

“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多餘的不用說。”里婭也一樣強硬：“知道為什麼帶你來這嗎？”

“不知道，我什麼都沒做！你們那個組長，說我操縱股票，你問問他我有沒有做過股票？告訴他，他要倒霉了，等我出去馬上去找到你們局裡！”瓦西里說完，氣憤地把頭扭到了一邊，像個小孩子。

“那我提醒你一下。”里婭站了起來走到了桌前面，靠着桌子：“你對那些動物做了什麼？”

瓦西里眼神里露出一絲恐懼，但馬上鎮定下來：“天天安排人飼養它們，給它們看病，研究它們的生活習性，疾病預防，還有給它們配種，看管後代，還有……你知道我們研究所是幹什麼的。”

“你也知道我指的是什麼。”里婭胸有成竹的樣子看着他。

瓦西里活動了一下，挺直了腰：“還有教小狗算數，這也算嗎？”

里婭拍了一下桌子：“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然後搖了搖頭，衝著門外喊：“安吉拉！”

門開了，安吉拉走了進來，手裡拿了一張破舊的字條。

“這是剛剛從園內捕獲的一隻猴子寫的，給他看”里婭說。

安吉拉走了過去，把紙條擺在了瓦西里的面前，字條上的字歪歪扭扭，但還是可以辯認。瓦西里看過顯然驚了一下，表情激動的顫抖了幾下：“這，這不可能，我們，我們沒有教過它寫字。”

“歐羅姆文字？不認識了嗎？安吉拉念給他聽！”

安吉拉把字條拿了起來念着：“我叫凡切，我是四城二區的居民，我不知道怎麼會變成了猴子的身軀，我不想吃這些食物，我想我的家人……我快瘋了，殺了我吧，求你們！”念完抬頭看着瓦西里。

“這不可能！這是你們偽造的。”瓦西里站了起來，大聲喊着，顯然已經快失控了。

里婭要抓住這個機會：“那個被熊抱走孩子的女人，他前夫現在就坐在我們隔壁，要他出來講講你們是怎麼在醫院裡偷偷複製了他的記憶嗎？”

“這不可能！”瓦西里已經崩潰了：“他當時在昏迷，他怎麼可能知道，他怎麼可能知道！”

說到這突然停了下來，他意識到自己上當了。

屋裡沒有人再說，過了十多秒鐘，里婭才開口輕聲說：“你承認了。”

“不，不，我沒有承認什麼？你們這是違法的，律師沒有在場，我什麼也沒有承認！”瓦西里已經失控了。

里婭回到座位上坐了下來，指了指自己的頭頂：“聯邦法警審訊疑犯程序完全合法，上面的攝像機有全程錄像，需要我來播放一遍嗎？”

瓦西里張大了口，顯然為剛才自己的行為後悔不已：“不，不是，你們這是激怒法，你們沒有證據，我剛剛說的都是假話，你們沒有證據的，你們……”

“證據？”里婭打斷了他：“還需要什麼證據？阿加塔的前夫就是證據，你們趁他住院做手術時做的一切，雖然監控錄像可以刪除，但當時的護士看到了一切！還需要什麼證據？那隻熊我們已經找到了，只需要提取他們倆的記憶進入電腦進行對比，一切就明白了，還需要什麼證據？還需要我們把凡切也找來對質嗎？”

瓦西里聽到這，已經明白，法警已經掌握了資料，知道了他做的事。他慢慢軟癱在椅子上，但他馬上又想起了什麼，立刻又來了精神：“我沒有犯法！法律上沒有這一條，不允許進行人和動物的記憶傳輸，我沒有犯法！你們不能把我怎麼樣！哈哈哈哈”笑聲中已經有一些恐怖的意味。

艾米拍了一下桌子：“你笑什麼？”

“我笑你們這幫警察，忙活半天，根本沒什麼用，哈哈，定不了我的罪！我什麼時候可以走？”

里婭沒有再回他，哼笑了一聲，對艾米使了個眼色，二人走出了審訊室。

“那隻熊不是在解救孩子時被打死了嗎？”剛走進駕駛倉，艾米就不解地問里婭。

“是打死了。”里婭回答。

安吉拉也走了過來，手裡拿着字條：“這字條給誰？”

“燒了吧。”

“我明白了，里婭姐你可真有辦法啊！”艾米終於想明白了，但轉念又問：“這確實不合規矩吧？虛假證物定不了罪的？而且你不怕處罰？”

“就是真的證物也定不了他的罪，非常時期非常處理，學着點吧。”

“那現在我們怎麼辦？定不了罪難道放了他？”艾米點了點頭問。

“等伊萬的消息。”

另一邊，邁克和皮特已經到達了月球基地，正在會議室了解詳細情況。前來和他們交接的，是一組的副組長楊晨。

“早就聽說你在八組，你的事迹我們天天學習啊，真天能親眼得見，真是三生有幸。”楊晨是新從下面調上來的組長，第一次見邁克。

“過獎了，本份工作而已。”邁克客氣着：“這幫海盜現在什麼情況？”

“比去年可厲害多了，有了四型飛船，躲起來我們根本搜索不到！更別說追擊了。”楊晨搖着頭說：“先休息一下吧，你們這麼遠過來，明天我們再談，還有個特殊情況，得具體向你們說明。”

“就現在說吧，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