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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龍怒目精光激射向林揚,那是一種眼睛可以殺死人的眼神,拳頭握得“嘎吱”響,若非在這種場合,他定然賞林揚一個拳頭。/../

不過,此時此刻,這件事就不必讓王龍親自費唇舌與林揚理論。田甜、木蘭詩早已經異口同聲地說:“林揚,閉嘴,他是我朋友!”

李寶玉像是突然從地下冒出來一樣,手捧着一塊金鑲玉髮釵,出現在王龍面前,笑呵呵地說:“龍哥,你給田甜的禮物,我給你帶來了。”

王龍瞟了一眼,那金鑲玉的髮釵的確比自己手中攥着的鑲珠手鏈好看不知多少倍。他心裡有幾分感激李寶玉,這小子倒是有趣,估計是料想自己沒有好的禮物贈送給田甜,於是,自己買了一個禮物來準備,以防王龍陷入尷尬境地。

能夠有如此縝密心思的李寶玉,的確讓王龍更是刮目相看,這完全不像是一個富家少爺的行徑。但是,王龍卻不會接受李寶玉買來的禮物送給田甜,他自己精心雕琢的鑲珠手鏈,雖然相比於這些物質,是略顯寒酸。但是作為禮物,講究的是心意。

林揚也目瞪口呆,盯着王龍,這李寶玉算是給王龍解了圍,可是王龍為什麼沒有立即接過禮物送給田甜,眾人都是翹首以待。

出乎預料,王龍從攥在褲袋裡的手中,掏出了一串毫不起眼的鑲珠手鏈,一面對李寶玉說:“李少,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已經準備了禮物送給田甜。”

明眼人都看得出,那金鑲玉髮釵一定是李家少爺給王龍的,可是,李家少爺與王龍又有什麼關係呢?眾人又有幾分疑惑,到底這個王龍是什麼身份?一方面,不光身份有幾分神秘的木蘭詩都對王龍傾心,而且還與華夏珠寶第一大家族的李氏少爺關係匪淺。

如此一來,眾人不免都對王龍重新審視起來。

但是,當王龍取出一串毫不起眼、幾乎可以說在小地攤隨處可見的鑲珠手鏈,眾人又對王龍完全沒有那份神秘之感,反而覺得王龍不過是附庸文雅,登堂入室的登徒浪子罷了。

“哇,好漂亮的鑲珠手鏈!龍哥,一定是你親手雕琢的?”田甜卻是欣喜萬分,慌忙從王龍手中有點迫不及待的拿過鑲珠手鏈,然後,立即戴在手腕上,讚不絕口,“剛剛合適,嗯,好香吶,這是香樟木雕刻而成的。我太喜歡了。”

眾人皆是一片嘩然,一串小地攤隨處可見的鑲珠手鏈,市長千金奉如至寶?對那些珍珠寶玉熟視無睹,這倒是出人意表。

木蘭詩看着那串鑲珠手鏈,芳心隱隱刺痛了一下,油然而生一種羨慕嫉妒恨的酸醋之意。與木蘭詩同樣感受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秦菀。秦菀縴手緊緊地攥着在魔鬼訓練營中,王龍贈送給她的鑲珠手鏈,她時刻戴在手腕上,就好像王龍一直陪伴在她身邊一樣。

“田甜,生日快樂!”王龍最後還是送上了一句祝福,簡單的祝福。

“切,小地攤的貨色,至於嘛!”林揚輕蔑地瞟了一眼,沒好氣地說。

木蘭詩對林揚本就有怨恨,恨不得將這個混蛋碎屍萬段,但她必須忍受着。不過,此時林揚對王龍冷言譏諷,她是斷然不能袖手旁觀,她冷哼一聲說:“林揚,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你要是再多事,回頭我給你那省長的伯父打個電話,問問他是怎麼管教你的。”

林揚現在看到木蘭詩,雖然看着她好像沒有穿衣服一樣透明,但是他還是覬覦木蘭詩背後的背景,他的伯父一而再、再而三告誡的——木蘭詩是一個惹不起的女人。

省長林鋒絕對不是虛張聲勢嚇唬他林揚的,若不是上次木蘭詩幫着王龍教訓了林揚,林揚就算吃了雄心豹子膽,也是不敢招惹木蘭詩的。因為他的伯父林鋒並不是老糊塗,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侄兒林揚好色成性,成天遊手好閒,招惹一些美貌女子。

而木蘭詩在鳳都大學可謂一流的容貌,以林揚的身份地位,他勢必會產生褻瀆之心。這些林鋒早已經考慮在其中了,所以,當林揚到鳳都大學第一天開始,就一直在告誡他,誰都可以招惹,但千萬不要招惹木蘭詩。否則,就算他林鋒也袒護不了他。

木蘭詩的話,對林揚當然有震懾作用。林揚緊閉了嘴,不敢多言一句。

欣喜不已的田甜竟是投懷送抱,對王龍說一句:“龍哥,你送我這麼漂亮的手鏈,我要一個擁抱。”不管王龍同意不同意,一頭撲進王龍的懷中。

王龍身子一陣僵硬,目光獃滯之下,剛好與投射眼光過來秦菀相碰,看見了秦菀一雙失落默然的眼神,季素紅的玉手搭在秦菀的肩頭上。王龍的心刺痛了一下,錯亂中急忙避開眼神。

偌大的客廳內,響起了排山倒海的掌聲,似乎在為這一對青年男女鼓掌喝彩,似乎在為田甜的生日表示慶賀。隨着掌聲漸漸停止,一陣悠揚的音樂響起,那是一種交誼舞蹈的曲調。

田甜緊緊依偎在王龍的懷抱中,王龍輕聲咳嗽一下,輕輕將田甜推開,低吟地說:“田甜,大家都看着,先別矯情。”

“嗯,明白,龍哥,謝謝你,給了我一個溫馨值得回憶的生日宴會。我們跳一支舞,好嗎?”田甜邀請着。

王龍愕然之下,他並不會跳舞,急忙回絕道:“跳舞?我不會呀!”

林揚在一旁聽着,實在氣憤不過,嚎叫道:“喂,王龍,你夠了。田甜是我的未婚妻,要跳舞也是我陪她,哪裡涼快,滾哪去!”

田甜白了一眼林揚,恬然笑着說:“誰天生就會的嘛,我教你!”

本來王龍因為秦菀在場,不便與田甜多番身體接觸,是打算拒絕田甜邀請跳舞的要求的。不過,聽得林揚的話,氣不打一處來,畢竟他是男人。男人可以丟臉,但是不可以丟志、丟尊嚴。

於是,他欣然點頭微微一笑,“好啊,那你教我!”

右手與田甜的左手握在一起,左手搭在了田甜的柳腰上,各自的體溫從手心傳來。王龍有點兒意亂情迷,田甜更是媚眼如絲,陶醉在了一種幸福之中。兩人緩緩步入舞池,來往的客人早已結對步入了舞池中,隨着音樂的旋律,跳起了曼妙的舞姿。

王龍剛開始有幾分生硬,幸而,他身子柔韌性超級好,只需要隨着田甜婀娜多姿的身軀舞步變換,就可以天馬行空、任意隨行。很快,他完全與田甜融為一體,伴隨音樂旋律,將田甜完全地沉浸在了他的矯健身影之下。

田甜徹底陶醉了,曼妙的身影依偎在王龍的懷抱中,宛若自己衣着白色婚紗,脈脈含情地與王龍對視,“龍哥,你跳的真好,我從來沒有遇到這麼好的舞伴。”

王龍淺淺一笑,繼續隨着音樂旋轉跳動舞步,“田甜,你真美!”

田甜心像灌了蜜一樣,芳心撲通跳個不停,微微踮起腳尖,在眾人沒有注意之下,深情地親吻在王龍的臉頰。王龍感覺到一種溫熱濕潤觸動了一下,但他目光觸及,秦菀失神的眼睛裡,似乎淌着淚珠。她轉身離開了客廳,走向衛生間去。

與秦菀幾乎同時走向衛生間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木蘭詩。木蘭詩冰焰的眼眶中,早已是淚眼婆娑,她也不知道為何?從王龍與田甜擁抱之際,她驟然感覺北風凜冽,自己置身其中,一個冷激靈,讓她眼睛濕潤了。

王龍一陣錯愕,舞步錯亂,幾乎與田甜同時跌倒在地上。田甜抬頭看着王龍,他一雙眼緊緊盯着衛生間方向,心已經不在舞蹈中了。

“怎麼了?龍哥,心不在焉的!”田甜自然不會明白王龍與秦菀的關係,因此疑惑不解地看着王龍。

王龍微笑着說:“沒事,興許是累了,想休息一會。”

“嗯,好,我們去一邊聊聊。”田甜點頭同意,挽着王龍的手臂,走出了舞池中,走到一邊位置上,坐下。

王龍雙眼始終不離衛生間,田甜甚是不解,“龍哥,你……”她本來打算問王龍是不是想上洗手間,但是感覺又不雅,就打住沒問了。

“呵呵,沒事,你今天開心嗎?”王龍調整情緒,雙眼凝望着田甜。

田甜咬着朱唇頓了頓,望了望天花板,然後扭過臉,淘氣地說:“開心是開心,不過,龍哥,你還欠我一點東西。”

“欠你東西?什麼?”王龍不解。

田甜將身子挪了挪,靠近王龍的身軀,將臉抬起,接着輕輕閉上眼睛。

王龍看近在一寸之間的白皙臉蛋、櫻桃小嘴,有幾分晶瑩剔透,色澤誘人,忍不住幾乎貼上去親吻一口。但是,他此時的心一團亂麻,卻是明知故問:“你想做什麼?”

田甜睜開眼睛,撅起小嘴,抬起手,真想給王龍一個巴掌,但是抬起手腕上,正戴着王龍贈送的鑲珠手鏈,又無奈地垂下了手,沒好氣地說:“你真是榆木腦袋,一個女孩子將臉靠近你,然後閉上眼睛,當然是給你親吻她了。你欠我一個吻,死王龍!”她訕訕地罵著,盡顯大小姐脾氣。

王龍當然知道剛才田甜的舉動,是想給自己親吻她,但是他卻是不能,他不能給了這個單純的女大學生希望,然後又把她的希望揉碎丟在風裡。他略作沉思,“田甜,對不起,我已經有心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