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嗆……

長干戚高大的身影一幻,從背後抽出一把血紅的長刀,重約三百多斤,連柄長約二米,刀身那妖艷的血紅在長干戚那血色真元的充盈下,更是紅得滴血,讓武破天看起來是妖艷無比,還泛着濃烈的血腥味,聞之作嘔。

那血紅的長刀一入手,長干戚的整個人變得更為陰狠暴戾起來,嘴中的兩顆獠牙伸縮不定,刀刃處在血色真元的作用下輕微顫動,閃爍着絲絲空間裂縫,一縷縷冰冷徹骨的寒風從那裂縫中滲漏了出來。

看來這把長刀便是他常用的兵器了,一拿起血刀來,他的氣勢便飛漲了起來,精,氣,神全都注入刀中,現在,長干戚的人是刀,刀也是人,人刀已融為了一體,不分彼此……

看到這裡,武破天眼神猛然一縮,身影一幻,本能地就要躲開這石破天驚地一擊。

唰唰唰……

一上來,長干戚便是唰唰三刀,朝着武破天兜頭剁來,近二米長的血刀在血色真元的作用下,猛然射出了十多丈長的刀罡,色澤血色,泛着極為難聞的血腥味。

咻咻咻……

破空而來的刀罡與空氣急劇摩擦產生的咻咻聲,漫天激蕩,在武破天的身周猛烈的鳴響起來,道道罡氣都朝着武破天致命的部位招呼,“娘的,好快的刀,這是把要命的血刀啊!”

武破天見事不相干,那每一道斜斜的刀罡,全都朝自己的身體切來。讓他躲無可躲。為避其銳氣。擊其暮歸,他直接身體一矮,迅速的遁入了地下,向前直衝而去,毫不停留……

嗷嗚……

“給我滾出來,該死的小子,狂刀一百零八斬,給我斬斬斬斬斬……”

長干戚現在恨死了遁地術了。娘的,每次躲閃不了了就遁地,這次你遁得了嗎你?給我斬,狠狠地斬!

長干戚狀極癲狂的吼了幾十個“斬”字,好象只有這樣,才會把武破天從堅硬的花斑石下斬出來似的。

可是,這次他是真的瘋狂了,那本就長達十數丈的血紅色刀罡,在他的怒喝聲中突然狂漲了起來,一下子飛漲至上百米長的血紅色罡氣。成刀狀,猛地朝着他身前的地下。狂斬而下,一百零八斬啊,就是一百零八刀,分不同的角度與方位,在一瞬間剁完。

但是,等他於一瞬間剁完了一百零八斬之後,地面卻無動於衷啊,一點變化也沒有,那是斬的什麼毛毛?

許多學員看不出什麼名堂來,那與不斬有什麼關係?

其實不然,只有內行才可以看得出來,這瘋狂的一百零八斬,刀氣極其凝鍊,因為武破天已深入地下,所以這一百零八式刀氣全都無聲無息地深入地下,追趕武破天去了,形成了一片刀網,鋪天蓋地從四面八方朝武破天包抄而去,表面上無動於衷,而地底卻罡氣洶湧澎湃,蘊藏着極大的兇險,只要武破天慢得一絲,頭腦稍一不清醒,便會挨上一刀,落得個身死道消,葬身地底,分屍成一堆肉漿。

約十息之後,十萬多學員以為沒有什麼了,這個什麼狂刀一百八斬,名字兇惡得很,實力卻不過如此的時候,突然:

轟轟轟……

從地底發出了無數聲悶雷似的轟響聲,地下的堅硬岩石如豆腐一樣塌了下去,並且迅速地從長干戚所立之處向遠處延伸,長達數百米的地面,猛然裂開了一個深有二十米左右、寬約五米的不規則裂口,如一張惡魔的巨口,大有吞天噬地的氣勢……

“天啊,好強的一刀啊!那武破天不知道被剁碎在地底下沒有啊?”這時,所有的學員,在看台上都瘋狂了起來,他們爭相議論着這一刀的牛叉,猜測着武破天現在到底被剁碎了沒有。

其實,武破天從一開始便發現了這一刀的牛叉,所以才會往地下躲,地面的堅硬與厚重,會延遲與耗損不少刀罡的銳氣,即使剁到了他,也會輕鬆很多。

而且,他發現在地表上的空氣、在刀勢一展開的時候,便如一張大網鎖住了他,要與之力敵,實在不划算,所以,他才會躲到地下去的。可是一到地下,他就連皺眉頭,喊了一聲,“苦也!”

因為,他同樣感到了無所不在的刀罡,那無匹的罡氣朝着他包圍而來,那恐怖無比的罡氣,呈螺旋性飛快地漩動着,從四面八方包裹着他,沒有辦法,他只得奮起全身真力,以超強的靈魂感應能力,尋瑕覓隙,擊散一些散逸的罡氣,從隙縫中求生存。

即使如此,他還是挨了幾下狠的,讓他痛得嘴裡噝噝地冒冷氣,娘的,這長干戚簡直是瘋了,搞這麼大陣仗幹嘛?

“幹嘛?當然是要斬了你啊,丫的,不然,還能幹嘛?真是的!”這是長干戚不知道,若是知道了,一定會這樣子回答他。

“哈哈哈……武破天,老夫以血脈之力,力斬你於地下,不相信你就不死,哈哈,死,死吧!”長干戚一邊喘着氣,一邊在地面上瘋狂的獰笑着。

瘋狂大笑的他,將刀舞成風車一般,將生死斗場中所有的區間全都布滿了刀罡,讓武破天不能從地下出來,只要一冒出頭來,便會有一刀或無數強大無比的刀罡,朝他的頭頂剁來,一百零八式狂斬,可不是好玩兒的,那可是長干戚賴以成名的刀法,他在這一刀上浸吟了近一百年,豈是兒戲?!

罡氣激蕩,塵土飛揚,無匹的刀罡如千萬把鋼刀在生死斗台上,如雨點般的震蕩着,飛斬着,這裡,已成了死亡之地,是武破天的斷頭台,亡魂地!

但是,武破天豈會怕這一點刀罡,集中打擊他也不懼。更何況在一千多米範圍內散逸的刀氣?他在離長干戚幾百米遠處霍然冒出了頭來。根本無視狂斬而來的刀罡。嘴中大吼一聲:“風影動,月橫斜,銀月斜照……”

他手中握着一桿銀白色的長槍,槍身一丈,色銀白,泛着冰冷的殺氣,特別是那槍尖,顫動間。一絲絲銀色閃電,泛起一團晶亮的光團,那裡,空間裂縫無端的生成,只要武破天將槍頭輕微一顫,一片空間便被盪成了虛無……

“啊,好銳利的銀槍啊,這個傢伙平時好象從沒有用過啊?”雷戰大哥望着常月明,華瑾,司徒英華、劉芳菲問道。

是的。老幺這傢伙明堂太多,我們一直沒看到他動過手。哪裡曉得他竟然這麼強大?他藏得太深了!

隨着武破天的出現,他額頭上的紫色魂槍飛快地旋轉起來,一縷縷的魂力,源源不斷地從眉心中電逸而出,手中槍影一動,一道晶亮的槍罡,便從他手中無端生成,無數斜斜的槍影,匯成了一團銀白色的月形罡氣,冉冉地升起,高掛中天,這一刻,天地突然靜止了……

噗噗噗噗噗……

那銀白色的月光照耀之處,靜謐而神聖,所有的血紅色刀罡如氣泡般的破裂,發出了萬千道噗噗噗的響聲,緊接着,那散逸的刀罡全都被月光灑下的冰寒氣流,吞噬一空,就象是從來沒有存在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