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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打發平凡姑娘坐下,噠噠噠,尖尖鞋跟兒敲地聲音由遠而近:“王念老闆呢?”

王思抬頭,一狐媚女子珠光寶氣、香風撲鼻而來,她沒好意思直接拿手捂鼻子,揮手煽動了一下面前的空氣謙和地問:“請問你找王念?”

“我找他有事,他要的東西我帶來了,他人呢?”女子說一句話,柔軟異常的身體已經扭了幾道彎。

王思安撫了下胃裡的酸液道:“他有事出去了,要不你坐下等下?”

柔軟女子扭着腰肢做到了平凡女子旁邊。她屁股剛坐穩,一中年富婆模樣女人來到王思面前打問王念下落,王思如前炮製,將女子打發坐在柔軟女子旁邊。

看看三位排排坐的女子,王思心裡嘀咕,三缺一,再來一位就可以湊一桌了。

什麼叫思想有多遠狗血就能噴多遠,王思剛剛作此思想,又一名女漢子趾高氣昂地挺進:“王念呢?怎麼不出來迎接我?”

王思上前一指三缺一那桌道:“女俠,王念不在,要不你也坐她們旁邊等等?”

女漢子擰眉:“她們?”

“她們都是等王念回來洽談業務的?”王思誠懇恍惚道,自己弟弟忽悠女人的本領似乎比韋小寶不再話下。

女漢子不屑嘁了個,沒有補三缺一的空,坐在旁邊另一張桌子旁。

但很不幸,沒讓她另類個性多久,又陸續來了幾位姑娘,不但補全了三缺一的空,還給她湊了一桌。

王思牙酸胃疼,弟弟弄這麼多女人來是要鬧哪樣啊?莫非因為酒吧女服務員少,發了招聘,這些人是來應聘的?

如果說別人的情況勉強可以。那麼那位臉上塗了幾層粉手提lv、頸上翡翠穿成串、一手一個大鑽戒的富婆大媽,您要做吧妹您家兒子同意了嗎?

王思捂臉捂腮,牙疼胃疼時,小喬來了。

“王思,王念呢?”小喬進了酒吧四處張望,下午酒吧客人很少,一眼看穿,沒瞅到王念。

“你也找王念?”王思狠狠捂胃。

“又?還有誰找王念?”小喬異狀。

王思撇撇嘴:“那邊,湊兩桌了,你要找他。還得在開張桌子。”她突發奇想,綠野仙蹤酒吧是不是可以再開間棋牌室,女人們找不到王念時。可是暫時打牌消磨時間。

小喬狠狠抽了幾下嘴角道:“這些女……人都是找王念的?”

王思點點頭,兩桌女人或友好地招呼“坐我們這桌吧”、或不屑地冷哼一聲、或者麻木地看一眼繼續低頭玩手機。

看這形勢,小喬決定不去湊熱鬧了,對王思道:“我找你也行,岳老闆讓我問問你和王念,好看:。什麼時候能回去演出一場,很多老顧客很想你們。”作為交換,小喬已經無償為綠野仙蹤酒吧演出三次了,而且岳老闆為了表示誠意,每次還讓小喬帶着幾個歌手舞蹈演員一起過來幫忙助興,王念卻一直以酒吧剛開業忙。推脫不去藍貓酒吧演出。

“回去演一場?”王思不解,自己似乎已經跟藍貓酒吧撇清關係了呀。

“是啊,王念答應岳老闆。你們倆一周回去一趟,我才能作為交換過來幫你們串場表演的。你不知道?”

王思無奈無語捂胃。

小喬見狀又拉住王思去一邊小聲嘀咕。

彈完鋼琴,由於一個接一個的女人來找王念,沒有逮着關注度,一直沒機會站起來的被徹底冷落在鋼琴旁邊的金康。各種冷哼憤懣,依然沒有撈到關注度。只能一個人獃獃坐在鋼琴旁看倆女人一邊嘀咕。

一大冬天還光着膀子露出左青龍右白虎刺青、右耳朵還穿着明明晃晃大耳環的標準黑社會彪形大漢大手往鋼琴蓋子上一拍道:“小妞,給爺彈一首曲子!”

光顧着偷窺倆旁邊嘀咕的女生,金康冷不防差點被大漢嚇得翻過去,回過神兒來,瞅瞅大漢,冷哼一聲,眼皮都不帶抬,繼續靜坐。

大漢一瞧這彈鋼琴的竟然敢這麼態度,大手將鋼琴蓋拍得咚咚響:“我讓你彈曲子你聽到沒小妞?給爺彈一首十八摸。”

金康恨得咬牙切齒,從來沒有人敢對他這麼說話,你母親的,老子不是小妞,老子是公的公的公的……

小喬拉着王思興奮嘀咕:“菊花衛視的安總監邀請我參加他們新開發的音樂節目唱作風,王思,你陪我一起參加吧?”

“我不會唱歌,也不敢上電視。”王思痛快拒絕。

“不是讓你上電視,唱作風是競賽性質的選秀欄目,由一個個團隊參加,團隊自己創作或者改編歌曲,王思,加入我的團隊吧,有你在,我們沒準兒能拿冠軍!就算拿不了冠軍,二三名也能大紅大紫……”小喬星星眼急切,菊花衛視開發的音樂節目在全國都有極高的名望,這是自己成星成名的大好機會啊,如果能藉此闖進娛樂圈,就可以告別在酒吧地價賣藝賣身的日子了。

王思思索一下剛要問自己能做什麼,聽到身後鋼琴被人捶地咚咚響,那個心疼啊,自己老師剛剛給修好的鋼琴。

“先生先生,有話好好說,請不要這麼大力氣拍好不好?”王思先阻止大漢繼續捶打鋼琴。

“這小妞不給爺彈曲子!”大漢分外義憤填膺委屈。

王思這才顧得細看金康今天的裝扮:金黃色雞冠狀長發、清秀的臉龐、黑色繡花緊身上衣,文靜坐鋼琴旁,乍一看,可不是個小姑娘么。

“對不起先生,這位不是姑娘,您要聽什麼曲子,要不我給你彈?”為了弟弟的酒吧營業額,王思現在是一分錢工資不領的干白工。

大漢看了看王思,笑嘻嘻地道:“也好,這瘸子妞長得也不賴,你給也彈一首十八摸。”

王思一臉黑線。但這是弟弟的酒吧,本着為了弟弟和氣生財的原則,她將黑線一根根按回去道:“先生,要不我給你彈一首胡笳十八拍怎麼樣?”

“胡笳十八拍是什麼?也沒聽說過。”

“很好聽,是……蔡文姬思念她老公做的曲子。”

大漢一聽是女的想漢子樂了:“好好好,妞想郎,這個好!”

搞定一邊,王思轉而對金康道:“金少爺,您看您是不是去貴賓席坐坐?”金康少爺如果肯光顧弟弟的酒吧,那一準兒是個燒錢大戶,其他書友正在看:。王思再次本着和氣生財,而且剛才金康一曲蝴蝶也確實頗有造詣,她再次充當酒吧老鴇調解人。

金康這次孤身一人溜達出來。若是真跟大漢掐起來,他這病怏怏的小身板還真是吃不消,本着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原則,也本着終於有了關注度,金少爺從鋼琴讓出位置。在冰冰社老白頭陪同下去了貴賓席。

王思坐下,以鋼琴演奏蔡文姬的胡笳十八拍。

蔡文姬一生三嫁,雖出身名門卻身世悲慘多舛,她與第二個丈夫匈奴左賢王生有兩個孩子,一家人在風吹草低見牛羊的北國生活美滿,王思一直搞不明白曹操為什麼要把蔡文姬接回去。拆的人家妻離子散,蔡文姬還得悲慘的再嫁第三任丈夫。所以王思理解的胡笳十八拍也更多了對世俗的厭惡和對塵世的毫無眷戀。

本來想樂呵一下的大漢,在胡笳十八拍悲傷厭世的情調且太過強大感染力作用下。不但沒有想女人,反而越聽越覺得女人神馬的最討厭了,尋歡作樂一切都是浮雲,他再也不相信愛情了,再也不要女人了嗚嗚嗚……

王念回來後發現。他的酒吧不是酒吧該有的燈紅酒綠奢靡消費,而是人人一副悲觀厭世、神馬都是浮雲之態。

“姐。您別彈了,求求你別彈了,再彈咱就可以直接關門帶着大家左邊跳江自殺或者右邊公墓自埋算了。”王念回到酒吧第一個先去阻止王思彈下去。

王思被小喬拉去商量參加菊花衛視唱作風的重大事項。

為了調動廣大吧友花錢泡吧的積極性,王念直接上台帶着大家嗨歌熱舞,眾人的消費量總算又給拉升回來。

將麥克風交給朱茂dj,王念沒從台上下來,就被八個女人圍得水泄不通。

“王念,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王念,我東西都給你送來了……”

“王念人家已經給你送了九十九個花籃……”

……

將七個女人打發得高高興興、快快樂樂去消費,最後一個平凡姑娘才擠上來。

“王念,我來找你學越劇。”

“你……”王念一眨眼想起這回事兒,“你怎麼才來?跟本不拿自己學習未來老公公最喜歡的東西當回事,怎麼可能釣到金龜婿?”

“我想早點來,可是可是……我最近在攢錢……”平凡女生扭捏狀。

“你攢錢幹嗎?攢嫁妝?啐,追到金龜婿還不愁要不到彩禮錢準備嫁妝?你個死心眼傻妞兒!”關鍵是沒有及時來給他這顧問送後續信息費指導費學習費等等。

“我不是攢嫁妝,我……在攢錢準備整容……”扭了個捏。

王念笑噴:“別開玩笑了,邱少爺如果喜歡漂亮的女人,哪兒不能抓一大堆?圍在他們周圍的漂亮妞一個比一個明媚,他有動心的?所以你必須明白,漂亮已經不是豪門少爺的追求,他們現在追求的是適合、品味、個性,懂嗎?個性,光長得漂亮,花瓶嗎?”

平凡女人一臉拜服地點頭:“懂了懂了……”

伸手,“嗯,拜師費帶了吧?繳費我帶你去拜師,先學好越劇,這才是重中之重。”

平凡女生心甘情願依依不捨送上一沓錢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