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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正良也在第一時間從玉杯縣裡得到了峰峰集團鋁鎂合金項目有媒體採訪,準備對玉杯違規報批項目,非法用進行曝光的事情之後,高興得暢飲了三大杯。

這段時間熊正良簡直可以說是度日如年,因為聯名反映陸政東的事情,他是里外不是人。

雖然向省里反映陸政東的事情,他也是在幕後,但是他很清楚,陸政東不會不知道他這個幕後人物。這筆賬肯定要記在他頭上,己方力量大損,對抗陸政東已經是心有餘力不足了,今後這日子恐怕就是度日如年了。

另一方面是同路人對他的責難,這一回不但沒有把陸政東趕下台,反而讓張新普被雙規了,都認為,如果不是他這樣把陸政東逼得太狠,事情也不至於到這樣不可收拾的地步。

來自同一陣營的這樣的責難、中傷、抨擊,這對熊正良打擊更大。

向省里反映陸政東的事情是他的主意這沒錯,但是拿主意的一向都是張新普,他就相當於參謀,出現這樣的問題,是他這個參謀的錯還是拿主意的將軍的錯,這一目了然嘛!

還有一點,就是張新普自己有問題,自身不硬,張新普還把他抵到第一線,但他卻是沒事,張新普就是因為自身有問題心虛才想把陸政東給趕走的,要不是張新普自己貪污受賄違法亂紀,這一回肯定會給陸政東一個打擊!

說到底。這還是張新普的問題,可最後這一切都推到他頭上了,他卻是百口莫辯,他成了風箱里的老鼠,兩頭受氣。

而現在陸政東攤上這些事情,他終於也可以陸政東灰頭土臉的樣子了,一想到陸政東焦頭爛額的樣子,熊正良心裡就充滿了快意,而且他不但在幸災樂禍,而且還在等着陸政東犯錯。如果陸政東想要隱瞞,那正和他意,知情不報,那是罪加一等……

只是熊正良想錯了,陸政東卻沒有像他想象的那般焦頭爛額,相反,陸政東把這事報告給省里之後,心裡反而得到了不小的解脫。不管這件事是有人蓄意為之,還是一個偶然事件,這件事情只要搶得了主動權,那對他以及綿西市的影響就會小很多。

省政府的調查組也來得很快,省政府調查組在省政府副秘書長楊振才的率領下下午就直接插到了玉杯縣,並立即展開了調查工作。

調查組來得很快。這不是什麼壞事,這說明省里對這件事也是高度重視,這樣的姿態至少就能夠表明一個明確的態度。

態度很端正,這在體制里還是很重要的,尤其是綿西是自揭其短。於情於理都比那些等着蓋子揭開之後才慌忙被迫進行調查要好很多。

省政府在派出調查組的同時,也正式向國*務院辦公廳彙報了綿西市政府主動向省政府報告了自身在宏觀調控和土地使用上存在問題,並正在存着手糾正,西河省政府也正在全面展開調查,檢查、督促綿西市政府糾正出現的問題。

辦公廳在接到了安西河原省政府的報告後,辦公廳相關負責人。馬上就給分管領導做了彙報,國*務院辦公廳反應也很快,畢竟宏觀調控是眼下的既定方針,加上土地問題也是現在很受關注的一件事。雖然是西河省主動報上來的,但這畢竟不是一件小事,不可能就由西河省調查調查就了事,國*務院很快從相關部委抽調出人員組成調查組,到西河對此事進行調查……

熊正良沒想到陸政東竟然會把這件事主動向省里彙報。而不是去做報社的工作,把這件事捂住。而陸政東這麼做讓熊正良的第一反應是:陸政東這麼做是不是有什麼陰謀,陸政東是不是準備藉著這件事又借題發揮,趕緊仔細想了一想,自己絕不會卷進這件事才放心了。

但熊正良很快也回過味來,陸政東這一手還真是有點意思。

省政府派出了調查組就意味着省里要把處理這件事情的主動權牢牢控制在手中,什麼綿西自揭其短,什麼絕不手軟,這些都是狗屁,如果不是有記者暗訪調查,熊正良敢肯定陸政東絕對不會突然向省里自揭其短,不會把這樣的事情上報。

而且省政府還主動向國*務院報告了這件事,實際上也就意味着省里已經佔據了絕對主動,省里市裡縣裡都有了準備,那就有很多辦法來解釋,來緩和。

市裡縣裡主動而為,想必京城來的調查組也不會揪着這件事不放——不管怎麼說,這都是地方上主動上報的,如果過火了,今後誰還會主動上報?

長期呆在京城部委的那些人不至於這樣的水平都沒有。

可惜了,熊正良很是有些惋惜,這是一個好機會,但是陸政東卻是沒有給他機會……

國*務院調查組胡到來讓綿西市委市府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壓力,一方面是要調查玉杯縣非法佔地和違規立項的問題,並明確縣裡市裡的相關責任,

調查組相當認真仔細,從縣裡到市裡,凡是和這個項目牽扯上關係的當事人都進行了談話,並且形成了筆錄,峰峰集團在這個項目上的負責人和具體經辦人員也都被全數通知到了高塘,在高塘進行調查,以便更準確更客觀的了解情況……

“怎麼樣,老方,我們的工作是不是差不多可以收尾了?”

聯合調查組的組長方子達和副組長舒敏魯漫步在江邊,聯合調查組一行分成了幾個組開展工作,每天晚上交換一下情況,幾天下來,對於這件事也算是有了一個比較直觀的認識。再結合縣裡市裡邊彙報的情況,對這件事也就算是有了一個粗略的了解了。

“嗯,既然他們已經把這件事擺在桌面上了,沒有那些雲里霧裡的阻撓,我們也就很輕鬆了。”

舒敏魯來自糾風辦,這基本上是對這類事情調查的一個慣例,這基本說明這件事的性質,若是問題嚴重,那參與調查的就是紀委或者監察部門的幹部了。

方子達了舒敏魯一眼,問道:

“老舒。你有什麼法?”

方子達對於舒敏魯這個老資格的糾風辦的幹部還是比較客氣。

“說實話,在到這裡之前,我覺得這件事和其他類似的違紀事情也沒有兩樣,但是經過實地的了解和接觸,我覺得我的想法有些先入為主了。”

舒敏魯了方子達一眼說道:

“關於經濟上的事情,我是外行,我只是談談我的感受,玉杯的那個縣長。我覺得說的有些情況,還是值得我們思考的,通常來講,基層的幹部拼死拼活不惜違規操作,很多時候都是有極強的功利性,說得不好聽一點。就是為了升遷的政績,不擇手段,但那個馬縣長還真是有些特別,人家是為了烏紗帽而努力,而他為了能夠辦成這件事。不惜把烏紗帽掛在那裡隨時等人來取。”

方子達微微點點頭,玉杯縣的那個馬縣長還真是有些獨行特立,在他們這樣經常處理這樣事情的火眼金星面前很難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