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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首先我要向蒙冤這麼多年的賈雙先生表示歉意!”

警察同志在眾人都做好之後,首先恭敬的像賈雙鞠了一躬:“是我們辦案不利,讓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這麼長時間,才害的您在大牢里蹉跎了光影,這是我們不可饒恕的失職。”

“哪裡哪裡,這件事情也不能全怪你們!”賈雙連忙擺手說道:“實在是那徐江海太狡猾了,在這我這邊一直被冤屈佔據了大腦,一時間也沒有理清思路配合調查,這也是我的責任。”

賈雙這倒是實話,如果當初自己不在看守所里一味的喊冤,而是靜下心來積極配合警察的調查,說不定這事情就就不會像今天這個結局。

“算了算了,這都是往事,都過去了了我們就不提了!”賈雙大手一揮,看似十分瀟洒的將這件事一筆帶過。

大家見狀,也不再多說什麼。

“好了,那我們就說下徐江海的案情吧!”

警察翻開了放在桌上的卷宗,跟大家正色道:“徐江海最先被捕的原因是盜用公司公款,屬於涉險勒索,敲詐一類的罪名,這些大家可能已經或多或少的了解一些了!”

眾人點頭,她們就是靠這個把徐江海繩之以法的,自然是知曉。

不過警方肯定調查的更加詳盡。

“據我們調查,徐江海在任職海星娛樂主管期間,通過各種手段,剋扣瞞報本該上繳給孫氏集團的盈利,就達到了十八億四千五百萬元,這還不包括他自己收受賄賂,以職位之便謀取暴利的獲得,據我們目前粗略估計,加起來大約有三十億元左右。”

“三十億元!”

眾人皆是一陣驚呼,他們知道徐江海貪污,但沒想到數額竟然會這麼的巨大,就連在這方面調查最深入的孫雨晴,也以為在繼任儀式上她說的十億元已經是徐江海的總額了,沒想到真正的錢數竟然比她預計的翻了三倍還不止。

雖說徐江海這是在不擇手段的斂財,但是一個小小子公司的主管,竟然能做到這種程度,要是公司里的其他人呢?

孫雨晴心中作想,就算是其他人做得沒有徐江海這麼絕,但就算是有這種心思,再弄一點小動作,這樣的人整個孫氏集團加起來,難保又湊成一個徐江海。

這回回去一定要加大力度整頓公司,孫雨晴心中下定了決心。

“好了,這是關於徐江海貪污瀆職,收受賄賂的案子!”警察放下了手中的卷宗,轉而翻開了另外一本:“在接下來的事情,你們可要做好心理準備了!”

趙艷秋一聽,知道要命的事情來了,頓時變得臉色煞白,還好坐在她一左一右的孫雨晴跟顧小妧見狀,不約而同的握住了趙艷秋冰涼的雙手,這才讓母親忐忑的心情略微平靜了些。

其實這件事情,大家知情的知情,想趙艷秋這種不知情的,來之前也是大略了解了一二了。

那就是關於徐江海謀害他丈夫孫伯文的事情。

“這件事情,就要從二十年前說起了...”警察一邊翻開卷宗,一邊斟酌着用詞,講起了這塵封二十年的往事。

......

二十年前。

“我跟你說了,不要再去找那個女人,你聽明白了嗎?”

孫氏集團,總裁辦公室,徐江海偷偷趴着門縫,小心翼翼的聽着裡面兄弟二人的爭吵。

辦公室的大門稍稍開了一絲縫隙,透過這道縫隙,徐江海清楚地看到,孫家兄弟兩人在裡面正的面紅耳赤。

“大哥,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唯一不是那樣的女孩,她也是被逼無奈!”孫伯言面對大哥孫伯文咄咄逼人的目光,少有的沒有退讓,反而是迎難而上。

“再者說了,你有什麼資格對我的私生活指手畫腳!”

“你放肆!”

一聽孫伯言說出這麼混賬的話來,孫伯文氣得直接拍案而起:“就憑我是你大哥,就憑爸媽臨走之前把你交到我手中,要我好好照顧你,就憑那女人整天混在酒吧舞廳里不三不四,她就不配做我孫家的媳婦!”孫伯言的情人顏唯一,兩人相識於孫伯言的一場商務宴當中,那時顏唯一還是一個陪酒小妹,但她跟其他人不同,孫伯言能清楚的感覺到,顏唯一那清澈的目光並沒有沉淪於此,而且有些僵硬的肢體接觸也在述說著對自己這份工作的抗拒。

這一下子勾起了孫伯言的興趣,再跟顏唯一深入了解之後,他才知道,原來顏唯一從小就被母親拋棄,而自己父親辛辛苦苦把她拉扯大,卻不幸患上了不治之症,也正是如此,顏唯一才寧可犧牲自己的顏面,也要昧着本心去做這種擦邊球的工作,只為了能多掙點錢救治父親。

這讓孫伯言大為觸動,他不禁想起小時候自己為了生存,也是不得不學習起這些油腔滑調的東西。

都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孫伯言立刻就跟顏唯一產生了些惺惺相惜之意,兩人也很快就走到了一起。

但是這種關係在被孫伯文知道之後,立刻就遭到了他強烈的反對。

“她不配做我們孫家的兒媳婦,那我就配做孫家的兒子了?”孫伯言反唇相譏:“我知道你看不上她混跡風月場合,但你弟弟也是跑江湖出身的啊。”

“哥,要是按照你這個邏輯,我孫伯言死後連進祖宗祠堂都不配!”

孫伯言這次的反駁可謂是擲地有聲,但是聽到大哥的耳里卻半點風聲都沒掀起。

“伯言啊,你怎麼就不明白呢!”孫伯文長嘆口氣,見弟弟硬的不吃,就只好耐下性子跟他解釋:“你是曾經混蛋過,但現在好了啊,你看看你現在的位置,再找一個風塵女子,讓別人怎麼說?讓老家的人怎麼看我們孫家?哦,孫家兩兄弟跑去外面闖蕩,功成名就了,結果娶得是一個不三不四的女子,你這不是讓人家指着爸媽的墳頭罵呢嗎!”

“我再說一遍,唯一她不是風塵女子!”孫伯言聽他大哥一再的詆毀顏唯一,氣得一口鋼牙咯咯作響:“她只不過是被逼無奈才投身這個行業!”

“小言,你怎麼就不明白呢?”孫伯文皺眉:“按理說你應該比我看得更清楚才是啊,那種女生多麼會偽裝,又有幾個說的是真話呢,難不成你真的被她迷了心智!”

“我很清醒!”孫伯言見大哥實在是油鹽不進,也是放棄了跟他的爭執。

“罷了,我來這裡不是跟你爭這個的!”孫伯言嘆了口氣,說道:“不管你相不相信,反正唯一的父親現在正處在緊要關頭,急需一大筆資金救命,我今天過來就是來提錢的,作為孫氏的副總裁兼股東,我提前支出我前半年的分紅,還是可以的吧!”

孫氏集團有規定,如果股東的股份超過百分之五,並且在下半年資金流出現問題的話,是可以提前支取上半年度的分紅的。

但是如果是別人,孫伯文肯定沒什麼話說,現在換成了弟弟孫伯言,又是因為這個事情。

孫伯文堅定的搖了搖頭:“不行,我不同意!”

他打心眼就覺得顏唯一根本就是再騙孫伯言的錢財,所以自然而然的就不同意弟弟為了一個女人這樣的放肆。

“孫伯文!”孫伯言看到大哥這樣決絕的態度,再也沒法子心平氣和下去,而是直接跳將了起來。

“你要知道,提前預支分紅是我們股東的權利,你沒資格阻止我!”孫伯言怒道:“我只是因為你是大哥才提前知會一聲你,如果按照正規流程走的話,我們說話的功夫,我就已經拿着錢去醫院了!”

“拿着錢去醫院,讓那個女人治好自己老爹之後一腳把你踢開?”孫伯文目光陰寒的注視着孫伯言:“我孫家可不是開善堂的。”

聽了這話,孫伯言徹底的愣住了,他原以為哥哥根本不相信顏唯一的父親生病,但現在孫伯文竟然說出這麼一番話,那就是說明,他已經是暗中調查清楚了一切,只是不相信顏唯一對他的感情。

從始至終,孫伯文都認為顏唯一對弟弟是利用關係,等救治好了父親,榨乾了孫伯言,再將他像廢物一樣丟進垃圾堆,自己揚長而去。

可事實不是這樣的啊!

比起現在孫伯文的情況來說,孫伯言寧可哥哥像他想的這樣,對一切都一無所知,也好過現在妄自揣測他心愛的人。

“夠了!”孫伯言怒吼一聲:“既然這樣多說無益,如果大哥你就是不相信唯一的話,我也毫無辦法,等我今天拿了錢之後我就抽出我的股份,你看不起我們一家,大不了我們就分家,各過各的就好了!”

“你敢!”

孫伯文一聽自己弟弟要為了顏唯一做到這個地步,都不惜跟親兄弟反目成仇,更是火冒三丈,但是看孫伯言的樣子如此決絕,如果弟弟執意如此的話,他又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顏唯一這個賤人!孫伯文心中對顏唯一的恨意不禁又濃上了三分。onclick="hu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