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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伯言萬萬沒想到,救他的人竟然會是徐江海。

這是怎麼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要知道,平時在公司的時候,因為兩個人的屬性相似,再加上互相犯沖,孫伯言跟徐江海的關係可以說是相當的不好。

甚至孫伯言知道,自己跟顏唯一的事情就少不了徐江海從中添油加醋。

那現在自己被關起來他應該偷着樂啊,為什麼還要冒着被大哥發現的危險救自己呢?

徐江海從孫伯言眼中看出了濃濃的疑問,他輕笑了一聲,跟孫伯言鄭重的說道:“伯言兄弟,你不用拿這種眼神看着我,我徐江海再怎麼不是人,也沒你想的那麼不堪!”

他一邊說著一邊收拾東西,然後將懵懂的孫伯言半拖半拽着的往外拉,一邊說道:“來不及了,我們一邊走一邊說。”

孫伯言被他弄的是一頭霧水,但此處確實是是非之地不可久留,要是讓打個發現了,他們倆必定要吃不了兜着走。

尤其是孫伯言自己,他才剛從囚禁中脫困,可不想連外面的空氣都沒呼吸一口,就這樣被遣返回去。

事不宜遲,管他是徐江海還是海江徐,先跟着撤出去再說。

這樣想着,孫伯言就跟徐江海一路鬼鬼祟祟的躲開守衛,往孫氏集團外面逃去。

說來也巧,不知道是徐江海選的路太偏還是他們幸運,這一路之上兩人根本就沒遇到幾個人,原本人來人往的孫氏集團今天就像放了年假似的冷清。

不過情況緊急,這個疑問只在孫伯言腦海中存在了短短的一瞬,他也沒再多想。

“伯言兄弟啊,你知道嗎,出事情了!”徐江海在走到沒人的地方,確認不會跟人發現,這才跟孫伯言解釋道:“你女人,就那個顏唯一的父親,去世了!”

“什麼!”

孫伯言聽到這句話,簡直是五雷轟頂,他原本飛快的腳步都瞬間停了下來,整個人呆愣愣的杵在那裡,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孫伯言從來沒有如此失態過,因為他心裡知道徐江海這句話如果沒有造假的話,意味着什麼,他也更知道這件事情如果是真的話,對顏唯一來說意味着什麼。

而且,這種事情如果說謊,也太容易被揭穿了,所以徐江海根本就沒可能弄這樣一個謊言來噁心他。

綜合以上幾點來說,這事情九成九是真的。

“唯一,唯一...”

孫伯言嘴裡喃喃念叨着顏唯一的名字,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自己心愛的女人的樣子。

顏唯一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能讓自己的父親恢復健康,這他是知道的,但現在事情變成這個樣子,她該有多傷心,多絕望啊!

都怪自己,都怪自己沒有拿到錢!孫伯言心裡想到,如果自己前些天沒通知大哥,而是自己直接走正常程序提款的話,恐怕現在的結局,應該是另一個樣子吧。

那樣顏唯一的父親,恐怕就能活下來了!

都怪我自己啊!是我害了唯一,是我害了她的父親啊!

孫伯言陷入了極度的自責當中,想到痛處,不由得瞬間伸出手來,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個大耳光!

響亮的聲音響徹在走廊里,徐江海聽見,不由得嚇了一大跳。

“哎呀,你做什麼啊,你不能這麼糟踐自己啊!”徐江海趕緊上前去阻止了孫伯言的自殘,急切的說道。

“這就是你救我出來的原因?”孫伯言看着徐江海說道,他現在已經不知道自己心裡到底是個什麼滋味了!

“這還不夠嗎?”徐江海苦笑了一聲,反問道:“雖然我們平時一直是敵對的狀態,但那說白了也只是在工作上,我之所以揭發你跟顏唯一,那也是奉了你哥的命令!”

“不然你以為我這麼閑,有這麼大膽,敢隨便摻和你們孫家的家事啊!”

徐江華說的聲情並茂,而且聽起來及其在理,不知不覺,孫伯言都已經下意識的相信了他說的話。

徐江華東一言西一語,一會就把矛盾都轉嫁到了孫伯文的身上,現在在孫伯言的眼裡,自己的大哥就是個狗屁不通,十惡不赦的混蛋,強行拆散了她跟顏唯一,並且間接害死了顏唯一父親的兇手。

而且徐江海還將前幾天孫伯文去找顏唯一的事情跟他和盤托出,當然,徐江海統統的把自己給摘的乾乾淨淨。

“...所以我一聽到這個消息就趕過來了,你趕緊去醫院看看吧!”此時兩人已經來到了孫氏集團的地下車庫,徐江海給了孫伯言一把車鑰匙,說道:“這時公司給我配的公車,今天就借你用吧,可惜我的司機休息了,所以你只能自己開去醫院了!”

“大恩不言謝!”孫伯言此時也不再磨蹭,他一把接過鑰匙,跟徐江海說道:“等我回來在好好謝謝你!”

說完,他也不等徐江海回話,就立刻解開車鎖上了車,瞬間就呼嘯而去。

“你慢點開,注意安全啊...”

徐江海對着車子的的背面招手,知道孫伯言離開了車庫,他才恢復了常態,一某冷笑浮上了他的臉龐。好戲終於開始了。

接着他也不再在此停留,但也卻並沒有上樓,反而是兜兜轉轉來到了停車場的另一側——那裡孤零零的停着一輛銀白色的豪車。

徐江海打開車門坐了上去,駕駛位上早有一個司機在那裡等待。

“走吧,去市中心醫院!”徐江海吩咐。

......

“卑鄙,這真是個卑鄙小人!”

時間回到現在,賈雙聽警察在那裡講述,忍不住氣的一拍桌子。

當初徐江海的那個司機他認識,兩人都是同屬於司機班的,平時老闆在公司,他們有自己的房間待命。

那時賈雙還覺得,徐江海的司機是一個性格比較好的人,跟他也很談得來,沒想到這傢伙倉的這麼深,跟徐江海也是一丘之貉。

“按照徐江海交代的,他在給孫伯言那輛車子的導航器上坐了手腳,所以直接導向中心醫院的話,一定會繞路,而他徐江海就趁着這個空子,直接駕車前往那裡去提前布置。”

警察翻着卷宗說道:“徐江海到了那裡之後,自己並沒露面,而是讓他的司機偽裝成孫氏集團的工作人員去刺激顏唯一,促成她與孫伯言的決裂,這也而間接導致了顏唯一女士從樓梯上滑下來,摔成了植物人!”

可不,自從那天之後,顏唯一一直昏迷不醒,到現在還躺在中心醫院裡呢!

“所以說,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賈雙疑惑道,他看着警察,跟他尋求答案。

可惜警察也不是什麼事情都知道,也是茫然的搖了搖頭:“出事的時候,徐江海為了避嫌也不在場,所以他交代的也只是結果跟大致過程,至於細節,我們就無從得知了!”

眾人長嘆了口氣,或許細節,也就只有孫伯言能知道了吧。

但是這可是他的傷心處,他們又怎麼可能人心去揭開他陳年的傷疤呢?

就在這時,孫雨晴的眼神閃動了下,猶豫再三之後,小聲的跟大家說道:“我想,這件事情我大致知道!”

你竟然知道!

大家一聽到她這麼說,幾乎是唰的一下都把目光投了過來,甚至包括坐在上首位的警察。

“這個,我也是聽我叔叔說的,可能也沒那麼詳細...”孫雨晴猶豫了下,但還是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

“唯一,唯一!”

孫伯言在醫院的走廊上狂奔,他急的滿頭大汗。

這車也不知道怎麼開的,明明不到十公里的距離,他竟然彎彎繞繞的開了將近兩個小時,中間又是紅燈又是堵車的,孫伯言真是好一陣折磨之後,在趕到了醫院。

事情緊急,孫伯言此時也無暇顧及醫院的忌諱,在裡面又是大叫又是狂奔的。

周圍的醫生護士雖然有心去攔他,但是孫伯言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還沒等她們反應過來,這傢伙已經像一陣風似的掠了過去,就只剩下呼喊聲在耳邊縈繞了。

孫伯言一路跑到了原本顏唯一父親住的病房裡,但是這裡已經空無一人,甚至陳設都被打掃的一乾二淨,就好像從未有人來過一樣!

是了,唯一的父親已經不在了,可是唯一在哪裡啊?

“你找唯一嗎?她好像去天台上了!”

隔壁病房有個住院的老者,平時跟他們很聊得來,聽到了走廊的動靜,探出頭來跟孫伯言說道。

“哦哦,這樣啊,謝謝你啊老丈!”得到了顏唯一的消息,孫伯言頓時大為一震,他來不及與老丈仔細道謝,頓時就邁開不足往天台而去。

老丈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幫年輕人,整天都風風火火的,哎,可憐了我那個老哥哥呦!”

他指的老哥哥,自然就是顏唯一去世的父親了!

這裡的病房已經接近頂層,所以孫伯言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天台的入口,他趕緊跑了上去,馬上就看到了顏唯一的背影。

只見顏唯一腳踏在天台的邊緣!

孫伯言頓時驚的大呼:“唯一!”onclick="hu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