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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轉了幾圈又回到了碼頭不遠處的沙灘上,雖然此時新一等人都因為沒有調查到有用的線索而有些垂頭喪氣,但一看到夕暗島海灘那碧海藍天的美景,心情立即又得到了撫慰。

「真是美麗的海灘啊!」蘭感嘆道。

「恩,的確是很棒!」即使是志保,此刻也放下心頭包袱一起讚歎道。

新一給兩人打氣「等找到美佐後,我們就在這個地方BBQ吧!」

「好啊,那我們要加油調查才行啊!」

眾人重新有了動力,正要繼續調查,卻不防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來…

「你們說的調查是指?」

三人忙回頭去看,一個五六十歲的老警官站在三人身後。新一打量了一下這個警官,只見他雖然身穿着警服,但可能由於年數以高,眼中絲毫沒有警察應有的那種敏銳的眼神,而相對柔和之中似乎又隱藏着一些什麼…

這時老警官又問道「請問是發生什麼事件了嗎?」

志保警覺地反問道「請問你是?」

那老警官自我介紹道「我是駐守在這個島上的巡警,名叫熊天重三,島上的人都喜歡叫我老重。」

「老重?」新一心想居然主動跟別人介紹自己的綽號,倒也是個奇怪的人呢!但又一想既然是巡警的話,說不定能問出點『神隱』的情報也說不準。

於是新一問道「老重你好…向你打聽點事行嗎?」

老重看起來似乎很熱情,哈哈一笑道「儘管問吧!我對這島就像對我家裡院子那樣熟悉。」

眾人大喜,隨即問起關於『神隱』的事情。不料老重一聽到這兩個字臉色一變,似乎有些生氣「你們居然會相信這種謠傳,這無非是島上的那些年輕人瞎編出來的謠言,怎麼能真的去相信呢!」

「那麼夕暗小路特產屋一個名叫『島羽美佐』女孩子的失蹤事情應該怎麼解釋呢?」新一盯着老重的眼睛不慌不忙的問。

聽到島羽美佐這個名字老重顯然是吃了一驚,一下子收起剛才的口氣,似乎有些羞愧地吞吞吐吐了起來。

志保繼續問道「難道這整個事件都是美佐這女孩串通島上的年輕人鬧出的惡作劇嗎?」

「宮野小姐!」蘭露出不滿的神情,似乎在抗議志保這麼說自己的同學。

老重只是皺着眉搖了搖頭,改口問道眾人和美佐的關係。新一拿出美佐的信,將事情原委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熊田警官,並表示這『神隱』可能並不單純的是一個惡作劇。

老重嘆了口氣,緩緩說「或許真的是這樣吧?說來也慚愧,對於美佐的失蹤我們都拚命的去尋找了,卻一點都沒有她的跡象。但『神隱』這種傳說中的東西,因此而到處流傳的話…會給夕暗島帶來怎麼樣的影響呢?希望你們也能理解。」

眾人聽了沉思不語,確實要是如此美麗的夕暗島如果真因為這種不知真偽的『神隱』而無人光顧,那就太可惜了。

老重又嘆了口氣繼續說「其實這夕暗島以前只是一個碳礦島,原本只是用於工業開採,然而25年前因為在礦洞中發現了金塊,這才慢慢發展成如今這樣的觀光聖地啊!」

「金塊?」三人聽到這裡都是一愣「這倒是沒聽說過…」

老重點了點頭繼續說「在閉關鎖國的江戶時代,這周圍一代的島嶼都偷偷背着幕府進行海外交易,並因此而發了財。當時島上的居民都怕這筆財產被幕府奪走,就商議將財產轉為金塊統一藏在某個島上,據說25年前所找到的金塊就是那個時候所藏的…」

新一若有所思,老重繼續說「因為這些金塊,這個島就一下子富裕起來,碳礦工廠沒人去開採也關閉了。而為了紀念,在當時碳礦工廠的舊址上建造了夕暗島鄉土資料館,那裡展示了一些島上發展的紀念資料,想知道更多的話就去那裡看看吧!」

說到這裡,老重拿下頭上的警帽拍了一拍,又戴了回去。新一總感覺到眼前這位白髮蒼蒼的老伯話語中似乎透露出一絲憂傷。

「好了,我還要去巡島就先告辭了…」老重向大家道別,臨走時還囑咐大家不要將『神隱』的謠言擴大而造成人心惶惶。

老重走後,三人商量了起來,雖然從老重這位老警官那裡得到了不少夕暗島的情報,但似乎對於尋找美佐都沒什麼幫助,眼下一時半會也想不出有什麼好主意,於是眾人就商議去老重所說的鄉土資料館去看看,或許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根據地圖,夕暗島鄉土資料館在島的西端,眾人走了很久才找到那個地方。鄉土資料館雖說是建在原碳礦工廠的舊址上,但卻只是一幢稀疏平常的建築,完全看不出什麼碳礦的跡象,三人都覺得大為掃興。

走進門裡,裡面燈光昏暗而又空無一人,安靜的有些壓抑。那是一個紀念品展示廳,陳列着一些記錄夕暗島發展歷史的紀念品之類。

「新一有沒有發現什麼線索呢?」

「很遺憾呢!蘭…」新一聳聳肩,無奈道。

志保打量了一下四周道「不過話說回來這裡還真是安靜呢!除了我們以外,沒有其他遊客…」

「自然是遊客對島的歷史都沒什麼興趣吧?大家都忙着吃喝玩樂或者購物呢!」

四處查找了一番,志保忽然道「你們不覺得奇怪嗎?對於一個原工業碳礦島轉變而來的觀光島來說,這裡的資料未免太少了點吧?甚至根本就沒有任何與碳礦工業以及剛才那熊田警官說的金塊有關的資料呢!」

新一與蘭聽志保這麼說,也覺得奇怪,繼續打起精神看了一圈,還是沒有任何夕暗島過去的資料。新一仔細一件件物品摸索着看過去,看到靠近門口的櫥窗時,忽然發現門口邊上不知什麼時候出來一尊人形物品。由於光線昏暗,看不清那是蠟像還是什麼。

新一走了過去,正當要仔細端詳時。那東西居然開口說話了!

「喲!你好啊!小子!」

「哇——」新一被嚇了一大跳,後退了幾步腳沒站穩,向後仰天摔了一跤,幸好沒有壓壞什麼物品。那邊站着的分明就是一個活人,只是不知什麼時候就一直站在他們三人的後面了。

蘭與志保見狀趕緊跑過來扶起新一。

那人身穿一套休閑服,看上去30歲左右,胸口掛着一個舊式照相機。鼻子上架着的眼鏡後面似乎蘊藏着一種狡猾的眼神,給人一種看上去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的感覺。

新一壯着膽子問道:「你…你是?」

那男子卻露出抱歉的神情,一隻手抓着自己的後腦說「哎呀呀,真不好意思,一下子把你嚇壞了吧?不過你們是什麼人呢?奇怪的三人組,還透露出一股神秘的氣息…」

那男子口若懸河的一邊說著一邊舉起了相機對着新一幾人拍起了照。

蘭有些不快,但還是問道「請問你貴姓?」

那男的似乎根本沒理會蘭的問題,還在滔滔不絕着「哦!好像還挺失禮呢!不過也不是沒道理,日本好像沒有這種突然跟人講話,又不自報姓名的習慣,我長期在海外生活,就造就了這種性格,哈哈哈…」

雖然也有長期生活在海外的經歷,但是志保沒有能夠忍受得住「看來閣下對於『入鄉隨俗』…完全沒有這種概念呢!」

那男的依然我行我素,繼續嘰里呱啦的說著「真不好意思,壞習慣,呵呵。經常說著說著就忘乎所以,會說很多無關的話,不過這也體現了一種服務精神,當今社會就是缺少這種服務精神…」

志保的眉頭不由得緊了起來,新一自然知道她要發火了,出於某種原因,志保對於『禮節』意外地較真,新一輕聲勸告那男子道「還是別讓這位小姐發火比較好,她可是很恐怖的…」

即使新一不去提醒,那男子似乎也感受到志保的不悅。於是朝新一慚愧地笑了一下,自我介紹道「我是自由記者——世山撤。」

志保冷笑道「剛才我還以為閣下聽不懂日語呢!」

世山撤一陣皮笑肉不笑的道歉了幾聲。

新一問道「那你是來找我們的嗎?」

世山撤一下子一拍手好像恍然大悟一樣「喔!對了!完全給忘了!我這人就是這壞毛病,一說起話來就什麼都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