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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蕭晗怔了一怔,自己也是的,和一個不到十歲的小女孩討論什麼修鍊,前世地球上,這麼大的孩子還扭在媽媽懷裡撒嬌呢。

她總是忘記自己現在也是個十歲的模樣。

梳洗後就是給小姐請安,只說了這麼幾句話,人就都從自己的屋子裡出來了。

林管事也走出來,看到張蕭晗站在門口,目光在張蕭晗的臉上停留了一下,然後掃視了一下院子,所有的人都站出來,粗使丫頭們則低着頭避過一旁。

領着大家給小姐請了安,林管事簡單地吩咐一句:“吃完早餐就立刻回來。”

有什麼事情了?該是給大家安排活計了吧。大家的心裡狐疑着,也隱隱有些興奮,都盼望着多拿些月錢,卻誰也不敢發問,齊聲答應了。

早餐後,回到院子里,因為林管事吩咐了,大概會有些事情,所以張蕭晗沒有立時就修鍊。

果然,沒有多久,透過窗戶,就看到林管事陪着一個男人從院子大門走進來,這是張蕭晗穿越到這裡後見到的第一個男人。

翻遍記憶,也沒有在腦海里找到有關這個男人的半點印象,不禁奇怪起來,忍不住多打量了幾眼。

和林管事的年齡相仿,相貌看着更像張家的人,難道是林管事的男人?不會吧,林管事就是有男人也不能這樣正大光明地領進主子小姐的院子里啊。

也不能怪張蕭晗這麼想,在前世的思維模式下,任誰看到這樣的場景都會這麼想吧,況且,你看林管事對那個男人多恭敬啊。

林管事只一個眼神,大家就明白了,迅速地從房間里站出來。

“姑娘們,這是我們張家的制符師。”制符師,多麼新奇的一個名字,張蕭晗一邊隨着大家行禮,一邊好奇地打量着這個男人。

相貌還算是耐看,就是面無表情,像沒有看到大家在向他行禮,也沒有看到面前的眾人一般,說不出的傲氣。

林管事在一旁陪笑說:“煩勞長老了,這些就是二小姐院子里的丫頭,長老,這邊請。”

林管事絲毫不覺得張長老傲氣有什麼不對,長老啊,還是制符師,整個張家就是這麼一位,雖然他的修為不過練氣六層,和族長他們練氣九層巔峰相比是遠遠不足,但是,人家有着一手制符的本領。

只這一點,就足可以在張家橫着走了。

二人越過正房,林管事小心地落後半步,向後院走去,張蕭晗幾人互相看看,趕緊跟上。

這麼傲氣啊,是制符師的緣故嗎?哦,還是長老,不知道長老又是什麼官銜。

張蕭晗胡思亂想着,隨着林管事走上上房一側的迴廊,轉過上房,就看到後邊又是一個小院,還有一排高大的屋子。

眾人都是第一次到這裡,悄悄四下打量着,然後跟着進到正中間的一個大屋子裡。屋子很大,除了正中間一個方桌,再就是靠牆一個柜子。

“林管事,你們太太求了我,教這些女孩子制符。”張長老看着林管事,略微有些傲氣地說:“你在張家也是這麼多年了,你也知道,制符講究的是天分,我張某人修為不高,但是在制符的天分上,張家也就我這麼一個人。”

林管事賠笑着說:“是啊,長老,整個張家,誰不知道您張長老制符師的大名,就是望岳城裡,您老的大名也是如雷貫耳,我們太太想了很久了,這些女孩子們早晚要跟了小姐出去的,若是學個張長老一兩點的本事,也是小姐以後的臂膀,我們小姐會記着您的。”

對於林管事的恭維,張長老心裡很受用,但仍在心裡撇撇嘴,若是制符這麼容易的話,整個張家也不會只他一個制符師了。不過,想到懷裡的那一塊靈石,那可是一塊靈石啊,就為了給這些女孩子們示範一次怎麼製作符籙,二太太還真捨得。

那人錢財,替人辦事,何況,這次還不是普通的錢財,張長老正色說道:“我既然答應了你們太太,自然會盡心儘力,但是我只答應了你們太太半天的時間,這半天的時間裡,她們能學到多少,也是看她們的造化。”

“是,是,能聽到林長老親自講解,是她們的福分。”林管事的態度非常的謙卑。

整個張家,只有張長老這麼一位制符師,就林管事得知,還沒有一位庶子庶女能得到張長老的指點,二太太這是花了大價錢的。

一切都是為了張清九,雖然二太太沒有說明,林管事也能猜到,二太太這是聽說她修鍊時的異常,才會想到試試她有沒有制符的天賦吧。

說來也怪,張家修為高的人並非少數,還有那麼多的嫡子女,可是,只有張長老一個人能成功地制出符籙來,連族長大人,練氣九層巔峰的修為,也無法完整地製作出一張符籙來。

若是張清九真的也有這制符的天賦,那二太太……想着,視線忍不住看了張蕭晗一眼。

張蕭晗敏銳地捕捉到了林管事的眼神,林管事看着她的眼神很奇怪,就像是看着什麼待價而沽的貨物一樣。

張長老沒有注意這些,他正眼都沒有瞧張蕭晗幾人,指着桌上的事物說:“這些是空白符紙,這是符筆,硃砂。”

好奇地望過去,桌面上是一摞暗黃色的紙,裁剪得大小一致,有B5紙的一半大小,旁邊是一個毛筆,還有一個暗棕色的罐子,想必裡面裝的就是硃砂了。

張長老接着從懷裡拿出一張符紙來,但是並不是空白的,畫著一個古怪的鮮紅的圖案。

“這個符籙名字叫做火球符。”看着大家茫然不解的表情,張長老有些不耐煩,可一轉眼,就看到林管事羨慕的目光正目不轉睛地盯着自己手裡的符籙,那眼裡的羨慕是半分做不得假的。

心裡才多少有些自在。

“制符的過程,就是將體內的靈力灌注到符筆上,然後均勻地灌注在這些空白符紙上。”張長老簡單地說了一句。

張蕭晗沒有聽懂,看到周圍幾人都同自己一樣一臉茫然的表情,相信都沒有聽懂張長老的話。

要不是張長老誠心不教大家明白,就是他自己也說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