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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大元帥也走出了包廂,心情都不太一樣,有輕鬆,也有凝重。

輕鬆的是凌逸沒有殺死白浩然,事情沒有鬧到一發不可收拾,凝重的是,白浩然不死,四大神恩家族也許會盡數掌握血脈衝腦,他們的實力將膨脹到一個非常恐怖的地步,地月的未來是如何,誰也不知道。

餘閒的心情最是複雜,他剛剛看着聞人龍圖帶着凌逸離開,心安的感覺,眼眸深處幾度變幻,幾度掙扎,片刻之後化為毫無情感的冷然,然後做了一個摸耳朵的動作。

觀眾席做出這個動作的某人,起身離開了座位,走到了生死斗場之外,然後通過視維器撥出了一個電話。

帝都西郊一棟大宅的大廳過視維器看到聞人龍圖帶着凌逸離去,神色變幻不定,時而兇狠時而恐懼,想要給餘閒打個電話卻又猶豫不已,因為他始終認為余伯伯是為了他好,才替他想出這個計策,如果這時候聯繫他,一旦事情暴露,有心人一查,就能查到餘閒的頭上,對其很不利。

蓋因為,在他雙目失明的時候,唯有這位余伯伯幾次來看望他,並且給他找來許多知名不知名的醫生替他做治療。

有句話叫患難見真情,經歷人情冷暖之後,宗鎮庭逐漸覺得餘閒是自己唯一能夠相信的人。

如果餘閒知道宗鎮庭的這種猶豫,這種信任,不知會是什麼心情?

這時候的他,絲毫沒有注意到,在他視線看不到的地方。沙發上坐着的一個心腹,植入耳貼片,以極低的頻率微微震動了一下,就再也沒有反應。

這聲震動太過微弱,在耳。這名面容黝黑冷酷的心腹的眼神有了變化,而包括宗鎮庭在內的其他三人都絲毫沒有察覺。

能夠被宗鎮庭帶來並且參與這場綁架的,都是真正的心腹,然而古往今來,無間道的戲碼真的不算特別。

這名心腹起身,立刻吸引了宗鎮庭另外兩名心腹的注意。不過並沒有對其產生絲毫警惕。

“公子。”這名心腹走到宗鎮庭的身旁,低聲地道:“事情已經有變,以屬下看,不如將這小子做掉,抹除痕迹為好,遲則生變。”

這句話說到了宗鎮庭的心坎上。以前他不知道什麼叫與虎謀皮,因為他一直以為自己就是一頭虎,仗着出身,這世間沒有多少人多少事是被他放在眼裡的,然而這一刻,見識到凌逸的強大以及靠山,他真的有種與虎謀皮的感覺。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復!

所以,在這個時候將李屍滅跡,從這件事就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也許還來得及。

否則,一旦事發……如果聞人龍圖為凌逸出頭,就算是宗家也保不住他!

就在宗鎮庭遲疑思索的時候,這名心腹暗暗地調運元力,隱藏在袖子里的手掌捏成了手刀。元力開始在指尖凝聚成刃。

就在這時,一股無形的氣勢籠罩了整座大宅,頓時讓大廳子瞬間僵住!

緊接着,兩扇大門一爆。化成無數的木渣向內衝擊,木屑四濺從門口走入。

正是凌逸和聞人龍圖。

而能夠讓宗鎮庭等人身形僵固的,自然不會是凌逸的氣勢,而是屬於戰帝聞人龍圖的先天大圓滿氣勢!

這是凌逸第一次感覺到聞人龍圖的氣勢。

不同於先天后期強者的“王氣”,帶有一種君臨天下般的碾壓,令人不得不臣服。聞人龍圖身上的氣勢已經不該再稱呼為氣勢,武道與他已經徹底融圓如一,無分彼此,稱為氣勢便有刻意的感覺,而聞人龍圖的氣勢已經猶如氣息,如呼吸一般由心而發,無形無相,無量無盡,有種包容天地廣博無際的感覺。

“這就是先天大圓滿武者的氣勢嗎?果然非同凡響!”凌逸心從這氣勢種武道意境,甚至捕捉到了一絲境界突破的靈感。

現在的他,正處於後天后期境界,再進一步,就是後天大圓滿。何謂圓滿?這是卡在無數曾經立於同樣境界的武者面前的問題。

自晉入後天後期境界以來,凌逸得空也都在思索這個問題,卻始終摸不着頭緒。

而先天大圓滿的氣勢,對於立於門檻前的凌逸來說,就猶如從黑暗明燈,讓他看到了方向,獲得了啟迪。

不過,這並不意味着凌逸就能很快境界突破,看見了方向是一回事,該走的路途仍然要繼續走才行,只是會因此少走彎路。

說來簡單,但是古往今來,又有幾人能夠有機緣近距離親身感受先天大圓滿級別超級強者的氣勢?

捕捉到了那絲靈感,凌逸將其放置一邊,收斂心神,目光朝大廳了宗鎮庭的臉上。

“老爺子,我欠你一個人情。”

大廳之李已經感知到了李知道他現在還活着,心弦陡然就鬆了下來,隨即就很鄭重地向聞人龍圖道了一聲謝。

尤其是在他感知到,站在宗鎮庭身旁的那人,藏於袖經是元力凝聚,似乎即將要對宗鎮庭暗下殺手,心,對於聞人龍圖的感激不由更加真誠了幾分。

心知若非聞人龍圖以先天大圓滿級別的恐怖速度不到十個呼吸間就從帝都帶到了這西郊,恐怕不光宗鎮庭會成為一具屍體,李被人滅口。

走到了大廳之一掌,勁分三股,轟在宗鎮庭三名心腹的丹田之上。尤其是宗鎮庭身旁的那人,更是被掌勁擊飛,三人頓時元力逸散,修為廢除!

凌逸隨後站在了宗鎮庭的面前。

宗鎮庭瞪着灰白的眼睛,通過視維器看到了站立眼前的凌逸。心了極點,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聞人龍圖將氣勢一收,宗鎮庭咚一聲,就臉色蒼白地跪在了凌逸的面前,興不起任何反抗之心,別說門口還有一個戰帝。就算是凌逸,他也萬萬不是對手,腦頭——一切都完了!

凌逸皺着眉頭,越發肯定宗鎮庭不會是這件事情的主謀,若非受人教唆,內心怯懦到了這種程度的宗鎮庭怎麼有膽子做出綁架李更何況連他自己也是差點被人滅口?

凌逸望着宗鎮庭。說出第一句話:“你知不知道我剛剛救了你一命?”

宗鎮庭頓時呆住了,隨即想到了什麼,猛然將灰白的目光落在了被擊飛的那名心腹身上,眼瞳一陣急顫。

出身在宗家這樣的家族,從小接受精英教育而長大,宗鎮庭的智商絕對不低,只是有些事情當局者迷。因為對復明的渴望以及對餘閒的信任,使得他做出了瘋狂的舉動,此刻經過凌逸一提醒,頓時有種幡然醒悟的感覺,想明白了許多事情。

“陳綱,你剛剛是要殺我?”宗鎮庭又是震驚又是憤怒地道:“是誰讓你殺我的?”

陳綱嘴角溢血,修為被廢,臉上一片慘然,卻咬緊牙關不肯多說一個字,眼

於是凌逸上前去。居高臨下地看着陳鋼,道:“你很剛烈?看來你是個有種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