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笑傲江湖之后》 月照森林

看李西秦要發怒了,忙道:“就是被你兩招就擊敗的武當派的清真道長。你萬萬想不到吧!”

說到這,與有榮焉的道:“清真道長得了個人較技第一,你兩招就擊敗他了。可不就說明,你才是本屆武林大會的第一人嗎?”

見李西秦不以為然的樣子,忙道:“可不是我一個人這麼想的,興許大家都這麼認為。聽說清真道長戰勝了峨眉派的張紫陌後,都不見的有多高興。”

李西秦則回憶起,倚天屠龍記裡的情節。想來當年武當派俞蓮舟和殷梨亭,大戰峨眉派的周芷若時。就研究出對付‘九陰真經’功夫的辦法,並一直將破解之法傳到現在。沖虛道長恐怕已經發覺,張紫陌用的就是九陰真經的功夫。武當派因此提前有了準備,才一舉致勝的。

正沉思間,趙西惠壓低聲音問道:“你說,什麼人膽子這麼大?敢於武林大會期間,在太歲頭上動土。”

李西秦搖搖頭道:“誰知道呢!不過歷來皇子奪嫡都是殘酷的。”

心裡卻想,幸好秦王沒什麼事。否則天子震怒,與會各派面臨什麼樣的浩劫,真不敢想象。武當派肯定首當其衝被炮灰。

說起朱霄宇這個同鄉,李西秦很同情,但也愛莫能助。看似風光,其實危機四伏。在這武林高手雲集的武當山上,都有人膽敢行刺,可見平日裡活的是多麼戰戰兢兢。但要享多大的福,就得先受多大的罪。看來自己以後和他,還是兩不相干的好。自己也就罷了,連累整個崆峒派可是萬死莫贖了。想到這裡,巴不得馬上就走,離開這是非之地,離朱霄宇遠遠的。

趙西惠見李西秦呆呆出神,自己也有些睏倦。就勸道:“你這次元氣頗有些受損,寒毒雖驅除出去,但還得好好休息方好。你再睡會吧!到午時我在叫醒你用膳。”說著打了個哈欠。

李西秦見師姐也似一夜未眠,就叫她也上床來。師姐妹兩個就同床而臥,一直睡到午時。直到崆峒派眾人回來的聲音才把她們驚動。

今天上午進行的三個單項比試,因不需要比拼較技,都各展所長即可,因此結束的比較快。梁西山和彭西林參加輕功和暗器的較技,從他倆的臉色看,成績可能不怎麼如意。

趙西惠沒能去看熱鬧,心裡八卦的很。見參賽的兩人臉色不好,不好直接問。就拉著路師叔的兒子路西軒,到師父的房裡。當著李西秦的面,問上午的較技結果,來給李西秦解悶。

路西軒是崆峒派弟子中,來武當觀會的年齡最小的,比李西秦還小一歲。正處於發育期的半大少年,臉上佈滿許多青春痘。因師父就是自己的父親,性子不似其他弟子嚴謹,頗為跳脫。

把上午的個人較技說的眉飛色舞:“輕功的比試可好玩了。是比誰跳的遠,誰躍的高,還有誰跑的快。八個人一組,聽指令一塊跑,看誰先到終點。可有意思了。”

說著自己伸手給自己倒杯茶,抱怨師姐:“聽書的還要茶錢呢!讓我說事給你們聽,連杯茶也不張羅。”

一杯茶被路西軒三兩口喝完,摸摸嘴又道:“輕功的比試先比跑,每組八人跑前兩名的,才有資格比試跳躍。”

說著故作嘆氣的可惜道:“梁師兄在第四組裡就跑了個第三名,都沒能再去比試跳躍。”

說著豪氣大發:“我回去定要好好練輕功,下次武林大會我也參加,定不會像梁師兄那樣,還沒到第二輪呢!就下去了。”

李西秦暗自偷笑:‘這個朱霄宇可真有兩下子,把現代奧運會的短跑、跳遠、跳高,都拿到一起當輕功比試。把這些武林高手當什麼了。話說要是輕功、內功不失傳的話,在後世的奧運會里有那些老外什麼事,怕是冠軍都被中國人給包攬了。’

趙西惠不想聽路西軒囉嗦,直接問重點:“第一名到底被哪派奪走了?”

路西軒輕蔑的看了一眼趙西惠道:“師姐,你可真沒勁。你都不知道比試的時候多好玩,第一名是誰有什麼要緊。”

李西秦見師姐要發脾氣了,忙道:“師姐,你就讓他仔細說說吧!這樣的比試是別開生面,很有意思。”

趙西惠見狀,上前幫師弟倒了杯茶,沒好氣的道:“這是說書的茶錢,說的不中聽,可得給我吐出來。”

路西軒衝趙西惠吐了吐舌頭,裝模作樣的坐下,莊聲道:“話說八組比試跑的快的人,有十六人進入跳的比試。少林的一個叫智善的年輕和尚可真了得,跳的比別派都遠。”

趙西惠嘴快:“少林派得了第一?”

路西軒不滿道:“我還沒說完呢!你急什麼?”

說著不理會趙西惠的白眼,接道:“跳的最遠八人進入最後的比試,看誰躍的高。結果武當派的清水道長卻是躍的最高的。”

李西秦也忍不住了:“清水道長得了第一?”

路西軒先點頭復又搖頭。趙西惠和李西秦同時怒問:“倒是哪派得了第一?”

路西軒面露神往之色道:“武當派的輕功可真了得。明明人在空中已力竭,左腳往右腳背一點,憑空又拔高了三尺。”

李西秦也嫌他囉嗦了:“那是武當派的絕技‘梯雲縱’,有什麼稀奇。到底是不是武當拿走了第一?”

路西軒還待賣關子,何師孃進來了,笑道:“秦兒好些啦!我老遠就聽到你大著嗓門,看來是無礙了。看看能不能下床用飯?”

李西秦身體本來就好,寒毒一驅除,又美美的睡了一大覺。元氣基本恢復。除了不能和人動武運氣,行動什麼的倒是與常人無異。就依了師孃的話,起床洗漱。

路西軒被無視了,悶悶的問道:“還聽不聽了?我可餓了。”

李西秦邊洗臉邊道:“吃完飯再過來說。”

路西軒一口氣給憋到半道上,氣得一扭頭出去了。趙西惠和李西秦相視而笑。這個路西軒平日裡大多是李西秦的跟屁蟲,近來大了,自覺是男子漢,不屑再與師姐為伍,跟著師兄們後頭玩了。其實性子還是沒變。

午膳時大家見李西秦已安然無恙,無不大喜。莫東谷懸著的心也放回了一半,暗暗思量:‘如果秦兒身體無礙,明天就動身啟程。趕緊把‘五香軟金散的毒’解了才放心。’

用罷午膳,莫東谷見李西秦氣色紅暈,問道:“秦兒,身體可有不妥,萬萬不可逞強。”

李西秦伸伸胳膊踢踢腿,嬉皮笑臉道:“除了不能提真氣,其餘的和平常無異。”

莫東谷臉露喜色:“那可能騎馬?”

李西秦滿不在乎道:“沒有問題,我現在身體好著呢!”

莫東谷轉頭對妻子道:“你下午去找令狐夫人問問,明早可能啟程?”

何師孃點頭應允,卻又疑惑道:“明天不是要各派掌門議事嗎?”

莫東谷點點頭,卻道:“我和大師兄、武師弟留下議事,路師弟陪你們先行。有華山派一同上路,料想應該平安。我們隨後追上即可,也就三天路程。”

事情議定,各人都忙趁這個下午,會會多年不見的武林朋友。李西秦和趙西惠相攜回到自己的房間。卻見路西軒氣鼓鼓的,正坐在房間裡等她們呢!她倆不由的莞爾。

李西秦自覺的給路西軒倒了杯茶,正色道:“請說書先生開講。”

路西軒怒道:“我說的是真事,哪裡是說書的。不想聽,我可走了。”說著站起來做欲走狀。

趙西惠忙按住他,安撫道:“跟師姐還拿喬了,剛才我們逗你呢!別生氣了,男子漢大丈夫的,還這麼小心眼。快仔細和師姐說說上午較技的事。”

路西軒這才坐下來,裝模作樣的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道:“我吃飯前說到哪兒?”

李西秦暗自偷笑,卻也怕再惹惱了他,正經答道:“說到武當派的清水道長躍的最高,卻沒說哪派拔了頭籌。”

路西軒這才說道:“哦!大夥原以為第一肯定是武當的了,誰知道解幫主和掌門師伯卻判,智善和尚和清水道長不分軒輊,並列第一;點蒼派的柳隨陽得了第三名。那個柳隨陽可真長的一表人才。”

李西秦不想聽他八卦,又追問道:“那內功和暗器是哪派得了第一?”

“你猜猜看?”路西軒調皮的說道,見李西秦兩目怒瞪,要發脾氣了。

忙接著說道:“少林達摩堂弟子智岸,一掌震碎大石,拿走第一。武當的清風道長居次,崑崙派的何雨廬得了第三。”

趙西惠嘴裡嘖嘖稱歎:“少林武當果然是名門大派,這顯示家底的內功輕功也給他們包了。”

路西軒不以為然的嘟囔道:“包了有什麼用,他們還不都輸給李師姐。”

說著頗有些害羞的對李西秦道:“師姐,我平日裡也沒看你多用功,怎麼功夫如此了得?你是怎麼練的?可得教教我。”

李西秦嘿嘿一笑:“那得看你的表現了。你師姐我別的愛好也沒有什麼,就是愛吃、愛穿、愛玩,你看著辦吧!師姐一高興,說不準會教你些名動江湖的功夫。”

路西軒雖羨慕李西秦的本領,但對她的話嚴重懷疑:“以前不都是我陪你玩的,哪天你不都是高高興興。怎麼不見你教我?”

李西秦無言以對,強詞奪理的道:“誰讓你老是吃獨食,後來還不和我玩了。”

路西軒很憤懣:“我娘給我做了一盤糕點,給你一人就吃了七七八八,我不偷偷吃,能行嗎?你為了幾束破絲線,讓我來回跑了五趟集市。還好意思說?”

趙西惠見他們倆又要拌嘴了,忙扯開話題:“那暗器的比試是哪派贏了?”

路西軒這才想到正題,勉強壓下心中憤懣,瞪了李西秦一眼,悶悶說道:“那還用說,四川唐門唄!峨眉派和點蒼派分列二三。”

說著幽怨的又看了李西秦一眼,遺憾說道:“你要是參加暗器比試,肯定不輸於唐家。哪像彭師兄,一把鋼針,就兩根命中靶子的紅心。”

李西秦來了興趣:“你細說說暗器是怎麼比的?”

路西軒不答,對著空杯子努努嘴。李西秦給他腦門一記爆慄,笑罵道:“還真拿喬起來。”

說著起身給他又倒了杯茶,催促道:“這下滿意了?快說吧!”

路西軒嘟囔了一句‘這還差不多’,方道:“在演武場設了八個箭靶,每個箭靶上畫上許多圈,中間是紅點。每人都隔十丈遠,對著靶心投放暗器。中紅心及裡面圓圈多的勝出,彭師兄十根鋼針,就兩根命中紅心。最後名列第十五名。四川唐家的唐少恆可真厲害,人家也用梅花針。十根針九根命中紅心,另一根針也只差少許。”

李西秦驚訝的張大嘴巴:‘這個朱霄宇也太胡鬧了,這射擊的規則和暗器能類比嗎?這不是拿武林高手開玩笑嗎?’

剛準備編排這個同鄉幾句,就聽到何師孃在叫喚她:“秦兒,有客人來訪,快出來見客。”

李西秦大奇:‘誰來訪她?要是朱霄宇這傢伙,師孃斷不會用這語氣。’心裡疑惑,嘴裡忙應下。

臨出門時又回頭對路西軒惡狠狠說道:“回去的路上給我仔細的說,再敢拿喬,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著一陣風似的,到師孃住的客廳去了,也不管師弟正對著她的背影齜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