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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五節

濱城市,聖保羅酒店總統套房。

陶遠圖紅着眼睛着着他手上的報告。這是他的親生父親陶勇僱傭商業間諜得到的資料,截止目前為止,上面羅列了晴兒所擁有的資產:

振遠集團4%的股份,價值8800萬信用點;

天翔實業25%股權,估值6300萬信用點;

鐵達尼斯星:依維茨倉儲公司,8000萬信用點;

鐵達尼斯星:龍星貿易公司:2億3450萬信用點;

神農藥業94%股份,估值1億2000萬信用點,負債4825萬信用點;

現金:中國銀行1億8900萬信用點;

總資產:7億2625萬信用點。

短短的幾面紙,讓陶遠圖嫉妒得幾乎要發狂,除了家族給他的那點微不足道的股份,說穿了他就是振遠集團一個高級打工仔。說起來,他的父親陶勇才是家裡的老大,這族長的位置本應該傳給父親,可爺爺卻選擇了陶鑄這一房……自己才是陶家的嫡長孫吶!尤其是看陶知秋的意思還有提高晴兒在家族中地位的意思……不過是一個早晚要嫁出去的女兒,這簡直是太不公平了!

更不公平的是,這個剛剛認祖歸宗沒幾年的堂妹竟然不聲不響的就有了7億多的身價……陶遠圖有理由相信,這是她藉助了家族的資源才鼓搗出這麼大的動靜。

晴兒不知道有人對她的財務狀況如此感興趣,此時,她剛剛下了飛船,向航空港外面走去,龔春玲已經等不及。來到了門口,母女倆隔着許多人揮手致意。

就在這時,阿里達斯大喝一聲:“老闆,小心!”

話音未落,晴兒就看到一道寒光向自己襲來,白起怒吼一聲,身影閃電般的出現在晴兒身前,他一手攥住一柄匕首,另一手屈指一彈,一道細若纖毫的銀光疾射而出。

“呃……”

一個正欲向港外走去的女人悶哼一聲,倒地不起,她的後背位置,先是出現了一絲血跡,然後便逐漸地呈蛛網狀散開。

“幹得不錯!”晴兒毫不吝惜地誇獎,這讓白起十分的得意。

這時,幾名航空港的警察已經跑了過來,有幾個人直奔那個倒地的女人,另外兩名則在旁觀者的指點下來到了晴兒的身前。

“對不起,小姐,請問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名警察客氣地問道,晴兒身旁的幾位擺明了是保鏢,這種人非富即貴,他可不想自己找麻煩。

“如你所見,有人在攻擊我。”晴兒向白起道:“白起,將兇器交給警察同志。”

那名問話的警察示意另外一名警察將兇器收起,然後指着那個被白虎殺死的女刺客道:“那位女士是怎麼回事?”

晴兒故作詫然:“對不起,警察同志。那個人我不認識,或許也是被恐怖分子殺死的。”

……在警察們將那個女人的屍體抬起來的時候,晴兒已經認出……不,準確的說,她是見過這張臉——在軒轅星陸家別墅時,襲擊她們的人里,就曾經有過這個女人,只是當時打得一塌糊塗,也不知道她是屬於何方神聖。

“你認識那個女人?”那名警察似乎對她很感興趣。

“不,我不認識,只是感到好奇而已。”晴兒淡淡一笑,便要離開。

“請等一下,麻煩你過來做一下筆錄。哦,我叫楊天培。”見她要走,警察連忙阻止,晴兒只好等着將錄完筆錄才離開。

“晴兒,你沒受傷吧?”

龔春玲緊緊地摟住女兒,輕輕的拍着她的背說著話兒。她原本是過於想女兒了,這才親自過來接人,沒想到卻親眼目睹了一場針對晴兒的恐怖襲擊……還好,晴兒有驚無險的避開。否則,她都不知道怎麼好了,在抱住晴兒的那一剎那,龔春玲只覺得兩條腿都有些發軟,在她的心裡,女兒和丈夫就是她生命的支柱。

晴兒有些不好意思,老**感情釋放得如此強烈,害得她也感動了,擦去臉上的淚水,扶着老媽站起來,輕輕拍着老**肩膀,道:“我沒事,比起我在野外的冒險經歷,這只是小兒科而已。”

那想到她的安慰倒起了反作用……“那以後別去探什麼險了,咱們家的生意足夠你忙活了。”龔春玲拿出一張紙巾抹抹眼睛,又遞給晴兒一打。

“媽,我用不着這麼多。”晴兒哭笑不得的接過來。

母女二人說說笑笑地向外邊走去,就好像去逛街,就像剛才什麼事都沒發生過,龔春玲拽着晴兒上了她自己的坐駕。

“媽,到底有什麼事?”等懸浮車開動之後,晴兒問道。

“你先看看這個。”龔春玲將一個大信封給晴兒。

晴兒打開,裡面是一些文書,她看了一下,竟然是股份轉讓的文件,而受惠者就是自己,她訝然問道:“媽,這是怎麼回事?”

“你既然已經回歸家族,這些都是你應得的。”龔春玲說道。

“這個……應該不是麻煩吧?”晴兒問道。

“要僅僅是這些。還確實不是麻煩。”龔春玲揉了揉太陽穴,道:“你爺爺親自提名,要你加入董事會,這件事引起家族其他人的反彈。”

“這個我可不稀罕。”晴兒撇了撇嘴,別說加入董事會,就是這些股份,她也無所謂。

“你不稀罕,可有人稀罕,家族中已經有人在注意你的財務狀況了。”龔春玲輕嘆了一聲,“我知道你不滿意,但你爺爺現在身體不好,已經住院了,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讓他費心。”

“爺爺住院了?很厲害嗎?”晴兒吃驚地問道,對那位老人,她還是很尊敬的。

龔春玲臉上掠過一絲憂色,“爺爺操勞了一輩子,心力交瘁,他是累倒的。”

“在哪個醫院?”

“中華星陸軍第一醫院。這次你回去,也看看你姥爺,這麼長時間了,你就不能抽點兒時間?”

“知道,我是一定會抽出時間的。那個……我們現在是去什麼地方?”看到懸浮車的方向不是回海之韻,晴兒有些不解。

“聖保羅大酒店。家族中有些人對你目前的財務狀況很感興趣。”

“他們有什麼資格?”晴兒勃然變色。

“資格這東西說有就有,說沒有就沒有,這個你說了算,無論你怎麼做,老媽都支持你。”龔春玲同樣捨不得女兒受委屈。

聖保羅酒店的門前,陶遠圖已經在那裡等候多時,臉上出現一絲不耐的表情,對此,母女倆只是微微冷笑。

在進入總統套房前,一個中年女人攔住了晴兒……“搜身?”相比龔春玲的憤怒,晴兒倒是非常的冷靜。

“請慢慢來。”她很配合的站在那兒。

“啊——”

那個中年女人剛來到晴兒跟前。突然就像見了鬼似的大叫一聲,返身便跑。

“安管家,你這是怎麼了?”

有意落後幾步看笑話的陶遠圖大吃一驚,抬手按住那個女管家的肩膀。

‘啪’

好嘹亮的一記耳光,陶遠圖的半邊臉立即充氣似的腫了起來,中年女人五根手指印清清楚楚的印在上面,他嘴一張,一顆牙齒跳躍而出,悄無聲息的掉落地上,陶遠圖呆怔怔地站在那兒,卻是被打暈了。

“鬼啊!”

那位安管家獃獃的看了他一眼,又大叫一聲,大撒腿地向樓梯方向跑去,片刻之間便跑得蹤影不見,和她一想出來的一個保鏢模樣的男人莫名其妙,見狀匆匆的走進屋內。

不一會兒,從套房裡出來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其實他的年齡應該有六十歲左右,但保養得很好,看到陶遠圖的模樣不禁哼了一聲,目光不善地看向晴兒母女。

這時,陶遠圖也反應過來了,他口齒不清地問道:“爸,安管家怎麼了?”

那個中年人正是陶勇,他狠狠地瞪了兒子一眼,問晴兒道:“是你做的?”

“當奴才就得有當奴才的覺悟,敢隨隨便便向主子遞爪子,就應該剁掉它。”晴兒並沒有否認的打算,她剛才只不過施放了一個恐懼術而已。

“你……打狗還得看主人,你這是什麼意思?”陶遠圖這才知道自己是受了無妄之災。

“哼!打狗?下次如果再遇到狗,我不單打它,連它的主人一起揍!”晴兒毫不客氣地說道。

“你……”陶遠圖氣得要命。

“好了,別逞這份能耐了!”陶勇瞪了他一眼,“進來說話吧。”

晴兒認識陶勇,那還是在陶知秋的生日宴會上,但房間里還有幾個人,她卻不認識。

“大家好啊!”

晴兒逕自坐在沙發上。龔春玲微微一笑,坐在了晴兒的左側,不過,這次是家族中的幾位長輩要詢問晴兒幾個問題,與她無關。

“嗯,聽說兒你最近又去探險,還好吧?”陶勇故作關切地問道。

晴兒聳聳肩:“還不錯,又結識了幾位朋友。”

“嗯,年輕人應該多結識一些朋友,嗯,你還沒有找對象吧?該找一個,讓生活也穩定一些。”

陶勇儼然一付長輩的樣子。

“是該考慮了。”晴兒點點頭,她倒要看看這幾個人能耍出什麼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