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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暢步履輕快的走向斥候隊歇息的區域。

“薛少俠。”一個悅耳的女聲傳來。

他扭頭一看,楊秀苓正嬌俏的站在不遠處,旁邊還站了一位秀美的女子。

薛暢走了過去,笑着抱拳道:“楊女俠,又見面了。”

接着他又轉身面對她身旁的女子,抱拳行禮還未說話,楊秀苓就趕緊介紹道:“這是我師姐金水蓉。”

“金女俠,你好!”

“薛少俠客氣了。”金水蓉淡然的說道:“女俠二字可不敢當,我倆不過是峨眉山上普普通通的俗家弟子而已。”

“俗話說,過分謙虛等於驕傲。”薛暢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要是你們都算是普普通通,那像我們這些就只能被列入未入流了。”

“我怎麼沒聽說過這樣的俗話。”楊秀苓有些疑惑。

“師妹,恐怕是這位薛少俠信口胡編,在逗我們開心呢。”金水蓉白了薛暢一眼。

“騙子。”楊秀苓立刻不滿的質問道:“今早的武功評定你能將江一峰擊敗,可四個月前你卻敵不過郭師兄三招,你當時是不是故意裝敗來騙我們的?!”

“這個真不是!”薛暢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可信一些:“我當時確實是武功低微,但經過這幾個月的刻苦修鍊,武功才得以突飛猛進。”

“我才不信呢。”楊秀苓撇嘴說道。

“薛少俠,你最後擊敗江一峰的掌法,我從未見過,能告訴我們是什麼武功嗎?”金水蓉插話道。

“佛曰不可說,它叫不可說掌。”薛暢敷衍的說道。

“哪有這種掌法,又想騙我們。”楊秀苓不滿的說道,這一次她總算是聽出來了。

“薛少俠,什麼時候有空咱們較量一下,看看是我峨眉的飄雪穿雲掌厲害,還是你的……‘不可說掌’厲害。”金水蓉饒有興趣的說了一句。

“能跟峨眉派的女俠較量,是我的榮幸。”薛暢一口應允下來。

“好啊,好啊,到時候我先上。”楊秀苓有些興奮的說道。

“水蓉,秀苓,你倆又在強人所難。”一個略顯威嚴的聲音傳來。

“師父,我沒有。”楊秀苓趕緊辯解道。

“我還不知道你,平時老老實實,可跟你師姐在一塊兒,就什麼都有啦。”靜語師太的語氣中沒有半分斥責、卻滿是慈愛。

“師父說這話太令徒兒傷心了。”金水蓉輕聲抗議道。

“好啦,你倆就別在這裡偷懶了,趕緊去紮營吧,大家都在等着你倆。”靜語師太催促了一句。

“是——師父。”金水蓉故意拖長聲調來回應,卻也迅速轉身回走。

楊秀苓沒有馬上離開,她在靜語師太身後對着薛暢做着一些手勢,意思好像在說:別忘了你所說的話。

“晚輩拜見敬靜語大師!”薛暢上前行禮,當初在巡武司他就感受到了這位峨眉長老對他的善意,因此舉止頗為恭敬。

“幾個月不見,薛少俠的武功修為大進,實在是可喜可賀!”靜語師太還禮說道:“不過,南下參戰,危險重重,希望少俠能夠平心靜氣,不要過於執着,這樣方能逢凶化吉,不辜負佛主對你的庇佑。”

薛暢明白靜語師太是擔心他一心要找鐵劍門報仇,所以才有這番勸誡之語,事實上他自己壓根就沒有這樣的心態,不過對方確實是一番好意,因此薛暢由衷的表示感激:“大師請放心,我這次隨軍參戰只為平亂,不為其他!”

“如此甚好。”靜語師太欣慰的點頭。

辭別了靜語師太,薛暢還未走入斥候隊所在區域,就看到冷雲天冷着臉走了過來:“為何回來這麼晚?”

“是因為江大人——”薛暢正想要解釋,冷雲天已經轉身往回走:“跟我來。”

薛暢趕緊跟上。

來到一個未搭好的帳篷前,冷雲天招手說道:“你們幾個都過來。”

正在幹活的三人聞言圍攏過來。

冷雲天對薛暢說道:“這是新建的第五斥候小隊,你是這個小隊的成員。”

然後,他指着中間那位身穿金色勁裝、相貌英俊的青年,說道:“他是這個小隊的肆長,以後你聽他指揮。”

接着他又對那青年說道:“這是原錦城鏢局的薛暢,相信你也見過,我把他交給你了。”

“放心吧隊長,我會照顧好他。”那青年很乾脆的回答道。

冷雲天轉身離開,那青年一臉微笑的主動迎上前,開口說道:“我是唐門的唐天舒,前幾年軍事訓練的時候擔任過斥候,這一次斥候隊擴編,就把我給調來了,希望我們在一起合作愉快!”

“唐兄。”薛暢抱拳行禮,謙遜的說道:“我沒參加過軍事訓練,對斥候更是不太了解,還希望你能多多指導。”

“沒當過斥候沒關係,只要輕功夠好、武功夠好就行,今天早上薛暢你的武功評定,我可是從頭看到尾,太精彩了,我是自嘆弗如啊!”唐天舒微笑着誇讚道。

他的誇獎讓薛暢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哪裡哪裡,只是一時僥倖。”

“我來給你介紹一下咱們小隊的另兩位兄弟。”唐天舒神情自然的把住薛暢的手臂,指着左側身旁一位相貌樸實、體格健壯的男子,說道:“這位是肖紅章,他輕功好、劍法好,在巴蜀武林頗有盛名,人稱血劍無情。”

肖紅章目無表情的說道:“唐公子廖贊了,我不過是一個無門無派的流浪江湖人而已。”

“肖兄,我也是一個無門無派的江湖人,很高興能認識你,以後還望多多交流。”薛暢抱拳說道。

肖紅章看了看他,回了一句:“好!”

唐天舒又指着右側身旁一位體型瘦小的男子,正要開口介紹,那男子卻主動說道:“我對薛少鏢頭很熟,薛少鏢頭卻不一定認識我。我叫秦瀚寬,來自四海鏢局——”

聽到這話,薛暢臉色微變。

秦翰寬卻恍若未覺的繼續說道:“我武功一般,輕功不錯,所以這一次被調來新組建的斥候小隊,雖然四海鏢局和錦城鏢局以往有一些矛盾,但我跟薛少鏢頭沒有仇怨,而且現在又同在一個小隊,希望能夠合作愉快!”

對方把話都說到這份上,薛暢欣然接受:“秦兄說的沒錯,如今我們都是大周的士兵,再大的私仇也大不過國讎,希望你我能夠同心協力、一致對外!”他大聲說完,將右手伸了過去。

秦翰寬不明所以。

“握個手。”薛暢微笑着說道。

秦翰寬遲疑的伸出了右手。

薛暢一把握住,用力的晃了晃:“從此咱們就是生死與共的戰友了!”

“哦,是啊,是啊!”秦翰寬明白過來,擠出了笑容。

肖紅章默然的抬眼看了看兩人。

“這個禮儀不錯,把手言歡!”唐天舒贊了一句,然後正色的對三人說道:“從現在開始,咱們這個第五斥候小隊就成立了,大家都是一個小隊的兄弟,只有團結協作,才能夠避免傷亡、多獲功勛!現在咱們先把帳篷紮起來。”

在唐天舒的帶領下,大家又開始幹活了。

薛暢不會做,唐天舒就帶着他,手把手的教。

等到帳篷立好、床鋪都鋪好,天色已經暗下來了,唐天舒又帶着秦翰寬前往輜重隊領取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