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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叔,您說錯了,是嫁不是娶。”上官逸提醒道。

“紫瓊是我們鐵血長河門的門主,當然是只能娶、不能嫁!”周乞傲理所應當的說道。

“門主,我也覺得姓薛的小子比劉丫頭你的那個師弟要好。”羅大錘插話道。

劉亦凝猛然站了起來。

“各位師叔!劉師姐!上官師兄!你們都別鬧了!”葉紫瓊有些生氣的大聲說道,她那低沉沙啞的聲音在此刻很有一番震懾力,竟然使得年齡都大於她的眾人瞬間閉上了嘴巴。

“如今鐵血長河門重新立足大周,我要將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門派的建設中,使其能儘快重振昔日的雄風,實在沒有精力再去奢談其他,我希望大家都能繼續助我一臂之力,而不是用雜事來煩擾我!”葉紫瓊這番話說得義正詞嚴。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

“咳咳……門主說的對,今天我們只是來做客,喝茶,喝茶。”周乞傲尷尬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其他人也有樣學樣。

一時間。大廳內不斷響起誇讚“茶水好喝”的聲音。

這時,胡秋荻和薛雨婷各自捧着一個大瓷碗走了進來,放在了葉紫瓊和劉亦凝旁邊的茶几上。

“我師父說,今天天氣有些熱,怕兩位前輩喝不慣茶水,讓我倆帶來他特製的水果刨冰,希望能夠讓你們解渴。”胡秋荻介紹道。

葉紫瓊好奇的看向茶几上的瓷碗:只見瓷碗中硃紅色的沙狀物砌成了一個圓錐形的小山,外面由透明的冰屑覆蓋,陽光照射下晶瑩閃爍,煞是好看。

大周的豪富人家一般都有冰窖,用於儲存食物,在夏天時還可以製造各種冰飲來解暑。薛府里有,以葉紫瓊的出身更是不缺,只是她還從未見過這水果刨冰,於是好奇的用木勺舀了一勺,放入口中,爽口的冰晶被咬碎之後,綿軟的砂狀物清甜細膩,化作淡淡的香氣充斥着口腔……

原來是紅豆!……葉紫瓊品出其味後,忍不住又舀了一大勺。

而之前冷着臉的劉亦凝此刻已經舀第三勺了。

“喂,小丫頭,為什麼沒有我們的份兒?”周乞傲不滿的說道。

胡秋荻不慌不忙的解釋道:“師父說,這是給姑娘們吃的東西,要是給前輩們端這個,只怕會被取笑。”

“不給他們吃可以,但是我——”周乞傲指着自己的臉,說道:“我也是個姑娘,可不能少了我的!”

“是晚輩的疏忽,晚輩這就去給您端來。”胡秋荻認真的道完歉後,趕緊帶着薛雨婷出了大廳。

“我說,老乞婆,你好意思騙小孩子的東西吃。”羅大錘揶揄道。

“羅大個,你皮子癢了,想挨揍了是吧?”

大廳里又響起了鬧騰聲,將之前的不睦掩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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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小子,早就聽廚子說你菜做的不錯,今天我算是真的見識了,豈止是不錯,簡直是很好!”周乞傲喝了一口酒,用筷子指着桌上的一盤菜,說道:“這菜我愛吃,叫什麼名字?”

“魚香肉絲。”

“魚香肉絲……這裡面哪有魚呀?”

“沒有魚,只是說這個肉里有魚的香味兒。”

“聽你這麼說,倒還有那麼點意思。這個菜我也喜歡,叫什麼?”

“宮保雞丁。”

“雞丁我明白,為什麼叫宮保?”

“這個……就是叫起來順口而已。”

“順口……嗯,還有這個魚,我也喜歡,是叫酸菜魚吧?我看不比廚子做的那個麻辣水煮魚差。”

“行了,老乞婆,你就別揶揄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水煮魚也是我跟着這小子學的,雖然這小子的廚技還差點兒,但我不得不承認他在創造新菜肴方面確實無人能比。”

“聽聽,連廚子都主動認輸了。我說薛小子,你這個鏢局被取消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乾脆開一家飯鋪,肯定賺大錢。”

“前輩,其實我已經在門口開了一個食攤,專做麻辣燙——”

“麻辣燙?”

薛暢指着飯桌上那一大盆紅油油的菜:“就是跟這個成都冒菜有些相似,只是製作過程更簡單快捷,原本生意非常好,可是最近有人眼紅,非要強行購買我的配方,我不同意,他就搗亂,結果現在快開不下去了。”

“誰呀?這麼混蛋?”

薛暢已經喝了一些酒,雖然頭腦還很清醒,但話變得有點多,他自己也意識到了,擺擺手說道:“今天是開心的日子,咱們就不說那些不開心的事了,敗興,來,喝酒。”

“酒,可以等會再喝,話可不能說一半就不說了,讓老娘難受。”周乞傲抬起左腿,踩在木凳的橫檔上,用手敲着桌面:“快說,是誰這麼大膽敢欺負我鐵血長河門的朋友?!”

“可能是蜀王。”薛暢面對周乞傲的威逼,只好說出口。但為什麼說“可能”,是因為自始至終都只有蜀王的管事在出面。

周乞傲可不是羅大錘,她早些年就潛入大周,查詢鐵劍門的事情,對巴蜀的事情還是有一些了解,聽了薛暢的話,不以為然的說道:“我當是誰,原來是蜀王陳文駿,他老子當年沽名釣譽,我就不喜歡,看來這兒子也是同一種貨色。薛小子你放心,這件事我幫你搞定。”

薛暢聞言大喜,雙手捧起一杯酒,說道:“多謝周前輩的援手之恩,晚輩感激不盡。”說完,一干而凈。

“薛小子,我之所以幫你,那是看在門主的面子上,所以你還得敬我們門主的酒。”周乞傲似笑非笑的說道。

其他人都是一愣:之前不是已經說好不再提這方面的事了嗎!

葉紫瓊卻沒有生氣,她笑盈盈的說道:“要敬酒,一杯可不行,至少得三杯。”

三杯?……薛暢有點愣,雖然這個時代的酒度數都不高,但他之前喝了不少,已經感覺到臉皮微微發燙。

“三杯算什麼,我們在崑崙都是用大碗喝的。”葉紫瓊說著話,給自己的酒杯也倒滿:“你敬一杯,我干一杯,行嗎?”

一位最嬌美的姑娘說著最豪氣的話,這個反差很大,但薛暢知道她說的不是虛語,因為之前她喝的就不比自己少,可現在依舊膚白如雪、眼眸璀璨如星,看不出一點酒醉的跡象。

薛暢環顧左右,調侃道:“來自青羅的女子都這麼能喝嗎?”

“崑崙天冷,常喝酒禦寒,女子能喝酒很正常,但像紫瓊這樣從小就能喝的,確實很少見,她的這幾個師叔都喝不過她。”或許是喝了酒的緣故,劉亦凝的話多起來。

她的話讓在座的幾人臉掛不住了。

羅大錘訕訕說道:“葉門主是繼承了老門主的酒量,那能比嗎?”

“要敬酒就趕緊敬,別那麼磨磨唧唧的,不像個男人。”周乞傲沒好氣的說道。

薛暢坐不住了,當即舉起一杯酒,看着對面的葉紫瓊,感情誠摯的說道:“感謝葉門主不以我身份低微,給予我很大的幫助,我幹了這一杯,以示我的謝意!”說完,他一乾二淨。

葉紫瓊端起酒杯,臉上的笑容隱去,她言辭懇切的說道:“薛少俠太客氣了。其實是鐵血長河門給你添了很大的麻煩,但你還是毫無怨言的給予了我們很大的幫助!所以這一杯,我代表鐵血長河門的所有人向你,既表示我們的歉意……也表示我們的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