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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八年了,還好意思要當新娘子,那澤好笑的搖搖頭,乾脆直接包住她的頭,揉了起來,莫莫左搖右擺不合作:“不對,不對,你應該對我說,‘娘子,我來了’,然後拿竹竿挑起我的紅蓋頭!”

“依你,不過等我把你頭髮擦乾再說,好不好?”對喝醉酒的人,能哄就哄吧!

果然,莫莫一聽,也就不在掙扎,那澤沒想到喝醉酒的莫莫這麼好玩,想起自己跟她結過兩次婚,她都是歡天喜地,便順口問了一句:“女孩子是不是都很喜歡結婚?”

莫莫皺了皺眉頭,頂着亂糟糟的頭髮,左手撐着下巴:“錯,女孩子是很喜歡自己喜歡的人結婚。”

“哦,”酒後吐真言了,他可不可以理解為,莫莫已經重新愛上他了呢?

還沒等他高興完,莫莫又接着發話了:“——要想一直一直喜歡下去,那就要穿各種各樣美麗的婚紗,吃很多很多好吃的,去不同的地方度mi月!”

“什麼意思?”那澤被搞糊塗了。

莫莫扯掉頭上的紅毛巾,頭搖晃了兩下,好像還是沒看清楚那澤,乾脆伸出右手掰過他的脖子,以額抵額:“笨,就是要結很多很多次婚嘛!”

“……”那澤的臉綠了。

“你怎麼了,”莫莫雖然眼睛已經睜不開了,但是仍然能感覺出那澤的氣場不對。她歪了歪頭,很疑惑,“我這只是一個構思,一個針對婚姻是愛情墳墓現狀地解決策略,又不是再說我們,你不用這麼緊張啦!我知道離婚結婚很麻煩的,嘻嘻!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我聽說。英國離婚結婚,很貴的說。咱們要省錢,一定要省,好像我們要活很久的樣子,如果不省着點用,錢花光了怎麼辦,嘻嘻,我是勤勞持家的好娘子。對不對?”

“……”那澤明智的選擇沉默,免得她越說越離譜。

不過莫莫顯然沒有打算放過他:“……說了這麼說,獎勵我一下吧,好不好?我把紅蓋頭再蓋上,你去拿個什麼東西挑一下,別苦着一張臉,配合一下嘛,乖!”

“真的那麼想當新娘子……”

“嗯!”

“知道當新娘子要幹什麼么?”那澤決定趁此機會。加強一下夫妻溝通。

“嗯?”莫莫抬起頭,咬着自己地手指,軟綿綿的數到,“知道啊,要吃東西,要吃棗子。桂圓,花生,早生貴子嘛!不過我們不用了,寶寶都這麼大了,省了,節約!”

“錯,當新娘子是要洞房花燭夜地,”那澤的手滑過她的肩膀,忽略她的豪邁,把頭埋入她的脖間。“知道什麼是洞房花燭夜么?”

“啊。我們現在在的地方是洞房,”莫莫掃視了一下周圍。爬到床的另一頭,取過紅燭,又蹭蹭爬了回來,舉給那澤看,“你看,這是紅燭,外面是黑乎乎地,我們現在就在洞房花燭夜啊!”

明明是簡單的陳述,可是莫莫嘟起的嘴,燭光下忽明忽暗的面容,還有原本就很亮的眼睛,映襯着紅紅的燭光,更像是一種純粹的吸引。

那澤覺得自己像是着了魔,他伸出手,嘴裡念了咒語,莫莫手上的紅燭漸漸出現一層銀色地薄膜,由上而下像罩住紅燭,包裹住火焰,莫莫小心的伸出手,去觸碰火焰,果然不燙手:“哇,那澤,好像燈籠哦!”

那澤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念着咒語,彷彿一張無形的手,讓紅燭慢悠悠的離開她的掌心,飄了起來。莫莫全神貫注地看着它,輕輕依偎在那澤懷裡,秀美的脖頸一覽無遺,上面還有那澤剛剛啃咬的粉紅印記。

那澤使出的咒語,其實是一種能量轉換,銀色的薄膜並不是阻擋了火焰的散發,恰恰相反,它是媒介,莫莫的長髮正依kao這股熱量,逐漸烘乾,只是莫莫沒有注意到罷了。

那澤看着莫莫的頭髮已經幹了八分,便停止了施咒,低頭髮現莫莫的衣服仍然是濕的,皺了皺眉頭,想烘乾貼身地衣服,皮膚一定會受不了,算了,還是去問問有沒有衣服去換吧。

他理了理莫莫地頭髮,正打算起身,莫莫卻把頭轉了過來:“你想去哪裡?”

“我出去給你找件乾衣服,你身上的衣服不能穿,已經濕透了,”那澤幫她掖了掖被子,“乖,我一會兒就回來。”

“不要,我一個人,怕,”莫莫任性地賴在他身上,聞到他身上淡淡的乾爽的香氣,又直起了身,“這樣吧,你把衣服拖給我穿好了,嘻嘻!”

“……”那澤已經不知道他是第幾次無言以對了。

“拖嘛,拖嘛,不要不好意思,你又不是跟我一樣,是女孩子,害羞什麼,我爸爸夏天的時候都是穿件褲衩就睡覺的。”莫莫一邊說著,一邊動手開始扒那澤的衣服,柔軟的手伸進他的浴袍,很認真的摸來摸去,好像在進行地毯式搜索。

那澤的喉嚨有些發緊,他雙手撐着床,任莫莫為所欲為,終於還是忍耐不住:“你在找什麼?”

“奇怪,扣子在哪裡?”莫莫停止了騷擾,伸出手指指着那澤,“說,你把扣子藏到哪裡了,沒有扣子,我怎麼拖你衣服!”

“這件衣服沒有扣子,只打了一個結,”那澤很誠懇的給出答案,看莫莫的手又往他的胸部抓去,很好心的提醒道,“結在腰上。”

莫莫這回果然找到了,臉上lou出志得意滿的無辜笑容,低着頭,兩隻手扯着那澤浴袍上的活結,頭髮垂了下來,滑進那澤衣領,涼涼的,隨着莫莫的動作晃動着,讓那澤坐立不安,或者說,讓那澤在底線上掙扎,是做一個二十四孝的好老公,還是履行一下老公的職責,前者是義務,後者是權利,權利伴隨着義務,義務決定了權利,到底是堅持哪一個呢?!

純真的誘惑,甜mi的折磨?要不,吃了再說?!那澤陷入了深層次的思考。

“哈,搞定!”莫莫兀自開心的晃着腦袋,根本沒有考慮到他的老公有了化身大灰狼的打算,兩隻手左右一拉,那澤頓時覺得自己胸口發涼,因為衣服被扯開了,“來,把兩隻手張開,把袖子拖了。”

那澤注視着莫莫甜美的笑容,乖乖的把手張開,很合作的被剝光,嘴角揚了揚:“要我幫你換衣服么?”

“不要!”醉酒的莫莫還是有所堅持的,“你把頭轉過去!”

“剛才你幫我,現在我幫你才公平,對不對,”那澤俯在她耳邊,莫莫覺得自己的耳朵好癢,不禁縮了縮頭,那澤的笑容更深了,“我先把蠟燭吹掉,然後再閉上眼睛幫你,嗯?”

莫莫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可是又想不出哪裡不對,腦袋昏昏的,讓她決定放棄思考:“那,好吧!”

那澤lou出溫柔的笑容,紫色的眼眸有莫莫讀不懂的情慾:“莫莫,告訴我,我是你的誰?”

莫莫仰起頭,眯着眼睛直笑:“嘻嘻,你是我的相公,是我寶寶的爸爸,還是我喜歡的人,我愛的人!這次我沒有回答對了吧?”

“真的?”

“嗯!”莫莫重重的點了點頭。

“好!”

房間里的蠟燭都熄滅了,黑暗中莫莫坐在床上一動不動,睜着大大的眼睛看向那澤,那澤這一次沒有閉上眼睛,但拖浴袍的動作卻慢了許多,手指一寸一寸滑過莫莫略帶潮濕的皮膚:“冷嗎?”

“不冷,可是,你的衣服呢,為什麼不幫我穿?”

“你也只幫我拖了——”

“可是,唔——”莫莫感覺被那澤抱着,陷到了柔軟的被子里,“那澤——”

“我的小新娘子,”那澤埋進她的懷中,讓兩人裹進大紅的床被,“如你所願……”

“?!”

“噓,乖,安靜,洞房花燭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