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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順利抵達哈爾濱,出了汽車站,先找個小館子坐下,簡單點個菜,吃飯是次要的,主要是利用這個空擋觀察一下四周有沒有人監視。

餐館裡吃飯的旅客很多,吵吵嚷嚷,沒發現特別可疑的人,我匆匆吃過飯,先去火車站買票,為了不被人知道我的行蹤,先定了哈爾濱到滿洲里的火車,然後出來找票販子買了哈爾濱到吉林的票,最後又訂了一張到上海的機票,所有車票全部到手之後,在汽車站旁邊找個小旅館,躺在床上,打算下一步計劃。

雖然沒發現有人跟蹤,但還不能掉以輕心,簡單睡一會補充精神,然後把衣服一換,除了現金和手機,連同車票,機票在內全部留在旅館。這個旅館比較簡單,衛生間是公用的,在客觀環境上給了我脫身的機會,走廊里沒人,我點着一支煙進了廁所,拉開一扇板門在裡面蹲下來,又點了根煙放到門把手上,然後從上面翻出去,拉開窗子,外面是一個僻靜的胡同,兩側全是門面超市的後窗,想來沒什麼人出入,於是跳窗而出,連鑽了幾條街道,後來我自己都找不到方向了,一看錶,現在買的火車差不多已經發車,就直接打個的士返回到濱州,

這麼折騰一陣,到了濱州已經晚上八點多了,估計跟蹤我的人已經徹底被我搞懵,於是找個租賃公司,租了輛捷達,直奔京哈高速。

由於沒有導航,又是夜間開車,這一路走得不太順利,幾次都走錯路又重新繞回來,到達北京收費站時已經是第二天傍晚,雖然身心疲憊,但也舒了一口氣,畢竟看到北京的霓虹燈,多了一份親切。

把車扔在一個加油站旁邊,然後打車直奔學姐的實驗室,因為不確定監視我的人有沒有我家的地址,但現在回家,顯然不太理智。

這麼晚了實驗室已經下班了,還好有門衛在,費了很大週摺才從門衛保安那裡搞到了學姐的電話,迫不及待地撥了過去。

電話接通後,就聽到一個溫柔的女人聲音問:“你好,哪位?”

我愣了一下,學姐給我的印象一直都是幹練,女強人,怎麼這聲音這麼酥?聽起來還有些慵懶,似乎是喝了酒醉醺醺的感覺。我簡單說明我的身份,那邊明顯感到意外,寒暄一陣學姐就問:“你不是去當兵了嗎?退伍了?這麼晚找我什麼事呢?”

我想也沒想就道:“我想找你幫忙給我做個化驗。”學姐那邊噗嗤一笑:“跟姐姐找樂子是吧?我們可不敢做活體實驗,幾年不見,小屁孩學會開女孩子玩笑了。”

“不是。”我忙解釋:“我是認真的,我懷疑我的血液有問題。”

學姐傳來一陣悅耳的笑聲,隔了好長一會才道:“那你應該去醫院哈,我這裡沒這個機制呀。”

我急得直跺腳,心說這女人真囉嗦,於是很嚴肅道:“我不是化驗血那麼簡單,這真不是開玩笑。”

學姐那邊愣了一下,聲音也變得嚴肅了:“好吧,你等着我。”說完就把電話掛了。我突然有點後悔,心想我剛才說不是化驗血那麼簡單,她不會想歪了吧?

隔了半個多小時,一輛出租車停在路邊,車上下來一個女人,一下子看得我有些呆。

那個女人就是我學姐,穿的特別性感,該露的都露出來,我嚇了一跳,心說她剛才不會真理解錯我的意思了吧。

學姐看了我一會,估計是認出來了,笑着迎了過來,伸手就道:“關心,好久不見。”我跟她握了手,就聞到一股淡淡的酒氣,心想她果然喝了酒。

學姐道:“不好意思,剛才參加個paty,你久等了,到辦公室說吧。”說著,拉着我的手就進了實驗室,學姐的手潤滑如玉,弄得我一陣臉紅。

路過門衛的時候,保安狠狠看了我一眼,我心說這傢伙肯定對學姐有意思,怪不得剛才跟他要電話號碼那麼費勁。

進了辦公室,學姐就去倒水,讓我隨便找個地方坐下。

我說不坐了,長話短說,這個忙你能不能幫?

學姐遞給我一杯涼白開,呵呵一笑:“怎麼?你的血有什麼特別?非得到實驗室來化驗?”

我點了點頭,學姐就問:“你是怎麼發現的?有什麼異常現象嗎?”

這句話讓我愣住了,事先光顧忙着跑路,沒想到這一點,我該怎麼和她說呢?總不能把古墓里的事說出來,她肯定不信,如果信了,她肯定直接報警。

想了半天,我才支支吾吾道:“我的血,可以止血,嗯??????換句話說,就是我一朋友被一種蟲子咬傷了,傷口流血不止,結果把我的血往他傷口一塗,就止血了,並且那種蟲子似乎還特別怕我。”

學姐孤疑的看了我半天,問:“有這樣的事?還真是稀奇,你小子不是拿姐姐消遣來吧?”

我堅定搖頭,絕對不是。學姐被我的嚴肅感染,也變得嚴肅起來,就問:“那個蟲子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樣?”我仔細回憶一下,那種蟲子我恐怕這輩子也忘不了,祭壇里人蟲大戰那一幕至今記憶猶新,於是就道:“古籍上說那蟲子叫蠪蹩,長得就跟蛆蟲差不多,不過比蛆蟲大,最小的也有巴掌這麼大,而且嘴巴上有螯,特別鋒利。”

學姐皺着眉想了半天,然後打開電腦查了一會資料就道:“蠪蹩這東西我倒是聽說過,不是正宗的蹩類,是跟藏區的一種雪蠶雜交出來的,食性跟一些食腐類昆蟲很像,但是有很強的攻擊性,不過這種東西我也只聽我的導師說過,大概在宋朝時就滅絕了,至於它咬過的傷口會流血不止,倒是沒聽過,一般生物毒素很難達到這種程度。你在哪見到的?”

我想了想,既然她說蠪蹩是藏區的蟲子雜交的,那就編個藏區的地方,於是道:“我跟一個朋友去香格里拉旅遊,在一個山洞裡碰到的,細節記不清了。”

學姐皺起眉頭,問:“你是想通過驗血看看自己的血液有什麼不同嗎?”

我點頭,學姐一笑:“驗血其實只是一種手段,主要是用來分析病理的,它代表的不是什麼實質性的東西,嗯,換句話說,驗的是一種概率,就是你身體機能出現何種狀況的概率,至於想從血液中化驗出什麼功能,恐怕現在沒有那種科技,不過既然你來了,就不能讓你掃興,去化驗室吧。”

我一愣,這就去?不是說驗血必須要早晨,而且不能吃東西嗎?

學姐撲哧一笑:“你說的那種驗血是針對血糖的,咱們不驗這個,根據你說的經歷,我想主要給你做一下肝功和白細胞,這個沒那麼繁瑣的要求,你只要沒吃有毒的東西就行。”

來到化驗室,學姐簡單地套上工作服,放我坐在椅子上放鬆一下,然後取出注射器俯下身來在我手臂靜脈上抽取血樣,她這一俯身不打緊,由於她穿的少,事業線暴露無遺,一下子我就感覺臉部發燙。

學姐摁住我的血管說道:“你別緊張,一緊張血流速度加快,弄不好一針下去疼死你。”

我心說你穿成這樣我能放鬆得了嗎?就是和尚也頂不住啊!想着,忙閉眼把頭扭向一旁。

抽血的過程跟醫院一樣,學姐動作快,簡單利索,然後配入試管,告訴我明天下午出結果。

我再三道謝,打個的士把學姐送回家,一路上也沒什麼可聊,看到她上了樓,我便找個旅店住下。這兩天折騰夠嗆,也沒心思想別的,倒床就睡。

這一覺睡得很踏實,一直到第二天十點多才醒,起來洗漱一下,眼看快到午餐時間,給學姐打電話約她出來吃飯,順便問她化驗結果怎樣。

吃飯地點就在實驗室對面的日本料理,學姐看我迫不及待的樣子,微微一下,把驗血報告拿出來給我看。

我看了一眼就不好意思笑了笑,說道學姐你就別挖苦老弟了,你這上面專業術語咱也看不懂啊。

學姐甜甜一笑:“你的血液各項指標都沒問題,很健康,不過??????”

不過什麼?我心裡一沉,看她皺着眉頭的樣子,似乎事情有些嚴重。

學姐沉默了半天才道:“我不知怎麼和你說,你要做好心理準備,看你這麼健康,應該沒什麼問題。”

我急得連菜都咽不下去了,忙催問怎麼回事。學姐咬了咬嘴唇,說道:“我私自檢測了一下你的DNA,發現有輕微的變異現象,似乎是某種輻射或者是生物毒素造成的。”

我啊了一聲,忙問是不是電腦輻射造成的?我有段時間天天打遊戲。

學姐說不確定,很多種輻射都能造成基因變異,但是她更傾向於生物毒素造成的這種變異。

我問她這種變異會有什麼後果?會不會像科幻電影里那樣,變成怪物?

學姐搖頭,她不敢確定變異的原因,後果會怎樣無法預測,她需要諮詢一下她的導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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