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鬍子伸出拇指丈量了一下就道:“我說他關爺,你這法子是好法子,但是有點兒不太現實,墓門下面的橋洞最起碼有三米高,就算你用炸藥炸,咱們也沒有那麼高的董存瑞是不是?”

老爹眉頭一皺:“怎麼幹掉個雷子,又來了一個嘴貧的!”

聽到這話,我心裡一震,忙問:“什麼?你們把雷子......”那個“幹掉”兩個字我終究是沒說出口。沒想到老爹突然看着我,表情有些古怪:“你什麼意思?你們沒有把雷子......”老爹做了一個斬頭的手勢。

“沒有!”我把事情的經過一說,旁邊的羅鍋就道:“關爺,看來咱們低估了他的能力,如此來看,咱們務必要更加小心了。”

阿九就道:“關爺,要不你們進去,我帶人守在這裡。”

老爹一擺手:“沒必要,這裡的環境他了如指掌,咱們不能落單,小刀很讓我失望。算了,先不管他,阿九,搭人梯,定向爆破。”

阿九點頭,環顧一下眾人,於蘇帶來的那些老外都端着槍,誰也不動聲色,我看了一眼於蘇,於蘇卻當沒看到我一樣。阿九皺了皺眉,對眼鏡和鬍子道:“林先生,鬍子,上吧。”

鬍子一瞪眼:“幹嘛呀,老子可不想學董存瑞。”老爹沉聲道:“你是喇叭,可別壞了道上的規矩。”鬍子切了一聲,看了眼於蘇,然後沖我努努嘴。

我知道他的意思,這於蘇的隊伍明着是跟我們合作,暗地裡卻自己打自己的算盤,他們都有槍,於蘇不發話,他的人恐怕不會跟我們一起干,我看了眼老爹,卻見他面無表情,似乎根本沒把於蘇他們放在眼裡。我一想也是,這種活本來就該這些盜墓賊親自動手,而且他們進了古墓,個個都是閻王爺,這些拿着槍的老外再牛逼,到時候肯定要乖乖聽話。

鬍子罵罵咧咧地趟着水走到橋洞下面,直接扎個馬步就道:“你們誰上?”

阿九就對眼鏡說道:“林先生,您是老佛爺的弟子,輩分上阿九得管你叫叔,我給你當梯子吧。”

眼鏡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輩分是輩分,道上的規矩不能壞了。”說著就走到鬍子身邊,也紮下個馬步。

阿九從背包中取出便攜手電鑽和四根雷管,助跑幾步,踩着鬍子和眼鏡的大腿迅速跳上了他們的肩膀,動作十分利落,接着他伸手探了探橋洞的高度,正好可以夠到,當即取出手電鑽在橋洞頂部打孔。

四個定位孔打完,阿九將雷管填裝完畢,幾個人退了出來,然後按下導火索,只聽轟的一聲巨響,硝煙頓起,石屑聚下。

所有人捂住耳朵,但是爆炸聲在這個空蕩的地下空間里來回激蕩,還是能感到耳膜隱隱刺痛。

硝煙散去之後,老爹擺手讓大家過去,我們來到橋洞下面,用礦燈一照,發現只炸掉了外面一層青磚,露出了裡面平整的黑黝黝的東西,看上去死氣沉沉的,燈光一晃之下,隱隱發出金屬般的光澤。

鬍子嘖地一聲:“得,白費勁,看來長留侯他老人家早有防備,地板都是用鐵鑄的,這防盜設施堪比51區啊。”

於蘇抿嘴一笑就道:“如果是在舊社會,你們就只能看着這東西望而興嘆了,但在二十一世紀,一切都不成問題,羅德,該你動手了。”

羅德做個OK的手勢,跟另外一個老黑說了幾句鳥語,那個黑哥們兒點了點頭,當即解開自己的背包,解開一層又一層,解開一層還是一層,鬍子不禁嘀咕:“搞什麼飛機,什麼寶貝包這麼多層?可別費了半天勁打開一看原來是個十字架,那老子直接自殺去求閻王爺得了。”

誰也沒有搭茬,最後黑哥從十幾層包裹之內取出了一個扎啤杯大小的容器,鬍子當即差點吐血:“我靠,不會是耶穌的童子尿吧?”

我一看容器上貼的標籤,concentrated nit日c acid,心說我靠,濃硝酸,怪不得包的這麼講究。當即就告訴鬍子:“是濃硝酸,這東西可以迅速把鐵溶解掉。”

鬍子吐了吐舌頭就道:“我覺着不能是上帝的童子尿嘛,不然還那麼費勁幹嘛,爺有的是童子尿。”

我白了他一眼就道:“你丫的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你見過上帝的童子尿啊?”

鬍子不屑地一笑:“別說童子尿,上帝我都經常看到,不信你試試,想看上帝,天天照照鏡子就成。”

我心說你就吹吧你,不過反過來一想,他這句話還是很勵志的。

很快,上來兩個老外搭個人體,那黑哥穿上防化服,先用火把將鐵板加熱,然後開始往鐵板上刷濃硝酸,接着一股刺鼻的化學反應的氣味蔓延開來,讓人有些作嘔。

所有人捂着鼻子緊張的看着黑哥作業,幾分鐘後,黑哥用羊角錘敲下溶解後的氧化鐵,然後如法炮製,大概花了兩個多小時,一尺多厚的鐵板終於被溶解開一個大洞。

黑哥跳了下來說了聲OK,開始按摩自己的肌肉,看樣子累得夠嗆。

阿九用礦燈往裡面一照,燈光立即就被黑暗吞噬殆盡,而且,那種黑暗看上去似乎是實質的,有一種游離的感覺。

“大家戴上防毒面具。”於蘇說道:“裡面應該有很重的霧氣,可能有毒,大家記住,別使用明火。”

我有點納悶:“霧氣的質量有那麼輕嗎?這裡開這麼大一個洞,裡面的霧氣竟然沒有泄下來,太奇怪了。”

於蘇皺了皺眉:“可能是因為裡面的氣壓比外面小。”

鬍子就道:“我說你們也別瞎分析了,這種地方任何奇怪的現象都屬於正常現象,如果裡面是一個茶座KTV,有幾個美女在嗨歌,那才真叫奇怪呢。胡爺我打頭陣,要是有意外,你們儘管跑就是了。”說完,立即拿出一個飛虎爪丟了進去,用力拉了拉固定好,然後抓緊繩子爬了上去。

我們在下面看着,誰也不出聲,氣憤顯得十分緊張。眼看鬍子就要爬到洞口了,卻聽他一聲“我地媽呀”突然停了下來,緊接着就看他雙肩一緊,好像是被什麼東西拽住了,渾身一震,立即被提了上去。

鬍子反應也快,百忙中雙手使勁往洞口一撐,耍單杠一樣倒轉身子,雙腳狠狠地蹬住橋洞頂部用力往下踹,所有人都完全懵了,鬍子那種姿勢十分奇特,好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在拚命地往盜洞里拉他。

隨着鬍子的大罵,臉憋得通紅,緊隨着嗤啦一聲脆響,他雙肩的衣料已經撕開,鬍子大叫:“愣着幹啥?快你媽開槍!”

幾個老外立即舉起槍,一臉的疑惑,因為根本沒有射擊的目標。盜洞里霧氣蒙蒙,鬍子就像在跟空氣較勁一樣,而且他那姿勢說不出的滑稽,但是我能明顯感覺到,有一個無形的力量,正在用力往裡面拉扯着鬍子。

於蘇蹙眉道:“鬍子,別開玩笑了。”鬍子立即大怒:“我靠,大姐,你看我這像開玩笑嗎?”說著把四肢一松,整個人突然向上面升起,鬍子大叫一聲急忙又用四肢抵住洞口:“祖宗們看明白了沒?再發懵老子就被黑白無常帶走啦!”此時的叫聲已跟豬嚎一般。

眾人這才意識到事情要遭,兩個老外立即就沖洞里開了槍,子彈貼着鬍子的臉頰呼嘯而過,隨着鬍子的又一聲大罵,無形的力量頓時一松,整個人噗通一聲掉進了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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