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和也不容易對付啊!咱們走吧。”看了看場上愛和學院的球員在慶幸自己逃過一劫,而博多則對自己錯失絕殺傷心不已,赤木感慨了一句就招呼我們大家離開。
“明天可以休息一天啊!”回旅館的車上,一向不知疲憊為何物的櫻木花道也是有些激動地說道,頓時引起隊友一陣共鳴:這兩天的比賽確實讓人累得不行了。我也不好受,上半場的全場緊逼+下半場再度上陣,我這場比賽所花費的力氣比之前對山王都要來得大。
我現在別的什麼都不想做,就想回到旅館之後,找個地方好好地泡上一兩個小時的溫泉,只有這樣才能把自己體內的疲憊因子給徹底消除。
“教練,明天還有訓練嗎?”三井有些小心翼翼地問著,聽到他的話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看著安西老爹,表情那叫一個緊張,生怕老爹還要再做什麼訓練,如果這樣那真是雪上加霜了。
“呵呵,訓練就不必了,大家明天好好休息,準備後天和愛和學院的比賽吧!”安西老爹總算順應民意,沒做出什麼怨聲載道的決定,頓時車廂裡響起一陣歡呼。
回答旅館已是晚上將近七點,吃過晚飯我們還是去泡溫泉,泡了兩個小時之後我們還是會旅館了。我一看時間已是九點多鐘,就不再忙什麼而是直接睡覺。
第二天清晨我是被室外的小鳥叫聲喚醒的,一看錶時間是早上六點半。正準備起床,突然想起今天既沒訓練又沒比賽,何必起床太早呢?想到這裡索性再躺下,仔細聽了聽外面走廊似乎也沒什麼聲響,想必隊友們也還在酣睡吧。
但有時候就算你想休息,偏偏事情不如你所想象的那麼如意。剛準備再睡個回籠覺,房間裡的電話恰好此時響起。“會是誰啊?”我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打起精神去接。
“喂,哪位啊?”
“一雄,是我啊,起床了嗎?”
“麻裡啊,剛起床,你呢?”聽到是麻裡,總算讓我不爽的心情稍微好了點。
“我還沒呢,我是在我親戚家裡打電話給你。怕你昨天太累睡太遲了,這樣反而容易累。”
“哦,也就是說你是穿著睡衣和我打電話了!”我不由得逗她,雖然沒鏡子,但我相信此時我的表情一定非常淫蕩。
“你個色狼!快點起來,早上陪我去街上走走,來廣島這麼久,還沒好好走走看看呢。”
“明白!”我擱下電話。真是命苦啊,原本預計中的懶覺付諸流水,變成了陪逛街的。
稍微梳洗一下,吃過早點,麻裡已是到了旅館。自從上次在靜岡之後,還沒有機會兩個人好好一起出去走走。我們離開旅館,去廣島的大街上走走看看。麻裡和絕大多數女孩子一樣,逛起街來精神十足,在她嘰嘰喳喳的聲音中,我們一起在廣島大街上走過一條又一條。我只能慶幸此時我們還只是高中生,否則要是購物的話,那就比現在還累了。
“咦,原子彈爆炸紀念館,今村,要不要進去看看?”麻裡突然指著前面的一棟建築說道。
我也是一愣,沒想到會來到這個地方。兩世為人的我自然知道,二戰廣島被原子彈轟純粹是咎由自取,但是現在顯然說出來比較麻煩。事實上自從穿越之後,我內心深處,也多少對自己日本人的身份耿耿於懷,因此日常生活中就儘量避免這方面的衝突。今天突然碰到這個紀念館,我一時間竟是有些出神。
“別了,很慘的,看了也不舒服。快中午了,咱們找個地方吃飯吧。”我反應過來趕緊找個話題岔開。麻裡並沒有發現我的異樣,只是看我興致不高也就沒有強求。
到路邊一家餐館吃了午餐,由於原子彈爆炸紀念館的事,我心裡總是有點疙瘩,於是建議回旅館看看。畢竟早上出來的時候沒跟大家打招呼,離開太久怕大家擔心,麻裡自然無有不可。
“咦,今村,你回來了?”我和麻裡剛回到湘北下榻的旅館,在大門口迎面遇到的三井就來了這麼一句。
“呃,有事嗎?”我聽出三井話裡有些意外,連忙問道。
“哦,剛才你那個海南的同學來找你了,就在你房間裡和桑田說這話呢。”三井解釋道。
“這樣啊,謝謝學長啊。”原來是小林來了,海南今天也不訓練嗎?他倒是有空得很啊。
“嘩啦!”我拉開自己寢室的門,果然是小林坐在椅子上和桑田敘舊。“嗨,今村,你回來了?”小林一見是我趕緊招呼。
“呵呵,隊長你好啊!當真好久不見了。”我也是趕緊回應,雙方也沒客套什麼就坐下敘舊。桑田眼見昔日正副隊長在此,很有自覺性的去沏茶。倒是麻裡一直大大咧咧坐在房間裡,一臉笑意看著我和小林搭腔,卻也不說什麼。
“隊長,你今天來看我,怕是有什麼事吧?”我看著幾番欲言又止,有些坐立不安的小林,微笑著問道。
“呵呵,沒想到被你看出來了。今村,是這樣的。”小林被我說的有點尷尬,但隨即還是深吸一口氣:“今村,你願不願意來我們海南?”
“什麼?”說出這話的不是我,而是桑田和一旁的麻裡,尤其是後者,眼神看著小林已是有點不善了。
“隊長,你是來做說客挖牆腳的?”我有些難以置信,原著中可沒出現過這種事啊,海南內線矮成那樣,也沒去挖三浦臺的內藤啊。
“呵呵。”小林笑得越發尷尬,囁嚅了半晌還是接著說道:“我也知道讓你離開湘北有些不近人情,可是我們海南雖然這次敗了,但是作為神奈川多年的王者,球隊底蘊絕不是湘北可以比擬的。只要你過來,我相信你可以接受最好的指導,甚至可以直升海南大學。”
“哼哼。”麻裡鼻孔裡哼了兩聲,雖然沒說什麼,可是嚴重不爽的心情誰都看得出來。今天若非她在場,小林說不定還會許諾以美色相誘惑。
“這個,隊長,你讓我說什麼好呢。”我一時間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小林說話都有些結巴,畢竟這種挖牆腳的事有些見不得人,讓涉世未深的他來做說客,還當著麻裡和桑田的面,也夠為難他的。桑田倒還罷了,畢竟是老同學;可是麻裡作為湘北的校報記者,又是我的學姐,這樣的事讓她多少有些惱火了。
“嘿嘿!”小林此時看到麻裡臉色越來越難看,就只會乾笑了。
“我不知道海南高中如何,但是老實說,我一直為自己能在湘北感到慶幸。”這話倒不是我信口開河,經過和大家一起拼搏過這半年,我開始真正融入湘北這個集體了,而不是更像一個旁觀者。
“海南過去十幾年一直是神奈川王者,論底蘊,確實是現在的湘北無法比擬的。可是海南的王者也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當年他們也是擊敗了我父親的箕輪高中,這才建立自己的王朝。誰又敢說,現在的湘北不會建立下一個王朝?”我繼續說道。
“呵呵,可是你我高中只有三年,想在這麼短時間裡建立王朝,這太困難了。”小林委婉地表達對我的“狂妄”的否定。
“建不成又如何?”我有些悠悠然地說道:“就算我們建不成,可是作為開拓者也很好啊。高中籃球只是我們生命中的某個階段罷了,何必那麼功利。人不可能贏得全部的戰鬥,但求竭盡全力,無愧我心。”
“好一個竭盡全力,無愧我心。今村,看來現在的你比以前強多了,難怪阿牧前輩都對你這麼看重。”小林聽了我的話也是感嘆了一番,隨即再說了幾句就告辭了。
“居然有這種事。”送走小林之後,桑田和我都是苦笑。麻裡和小林沒交情,就沒我們這麼好氣了:“回頭要不要把這事曝光出來,讓海南丟個人?”一向精明幹練的她此時卻是有點唯恐天下不亂。
“別,真要曝光咱也沒啥證據,回頭和安西教練說一下就是了。再說要真讓媒體知道,還不知道會怎麼寫呢。”我想了想還是制止了麻裡,開玩笑我可不想再被這種負面新聞報導。
桑田和麻裡想了想也點頭稱是,隨後大家就把這件事暫且拋在一邊了。只是我還是有些不爽:原本預想的休息日竟遇到這種事,當真是讓人休息也休息不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