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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個文蛛,居然縮小到這般田地,看得商風子十分好奇。 章節

趙坤元從懷中取出一個木盒,將手一指,那金光裹定文蛛,自行飛到盒中。這才仔細收地好,放在袖中。對他們道:

“這文蛛也是罕見的異物,所取的火靈珠乃是它的內丹。咱們得了它的好處,便是欠它一份因果,雖說可以誅滅妖物的借口將它除去,到底有欠光明磊落。

況且咱們上清教下,講究的是有教無類,不給它一個機會,也說不過去。不過它天生沒有尾竅,有進無出。是故積食難化,又無法排解,只淤積腹中,噴將出來,便是毒霧穢氣。

我日後去爛桃山收取五雲瘴,還要借重於它。便是將百蠻山那筆余帳了卻,也少不得它。故留它一命,以體上天好生之德。”

周雲從忙又將乾天火靈珠奉予趙坤元,請他收下。

拿過火靈珠仔細端詳了片刻,趙坤元又命周雲從接過去,對他鄭重道:“你兄弟商風子得了太乙元津,這火靈珠便賜予你吧!這些時日,你便在天蠶嶺修行,等到身與劍合,日內自有人來尋你,到時你自然理會!風子新近入門,你得空將那心法教授給他,代師傳藝。”

雲從心中歡喜,跪倒接過:“徒孫蒙祖師不棄,先是賜下心法、神劍,如今又將寶珠賜我,銘感五內,無以為報,唯有將劍法練成,為光大師門。效我綿薄之力!”

趙坤元笑道:“你有這個心便好,莫要耽擱,我且去了!”

說罷,金光閃映,雲從與風子忙跪送不提。

兄弟二人這便回了商風子所住山洞,現成的黃精可作食糧,朝夕用功。

不但云從進步神速、一日千里,便是商風子,看似魯莽愚笨,實則天資不在雲從之下。所教心法也是一點就通。只是沒有趁手的兵器,成日里只是抱着巨石鍛鍊氣力。

這一日,雲從依舊來至洞外,按着劍訣。運轉玄功。將霜蛟劍往空中一拋。那劍自然靈異,仿若游龍在半空盤旋。

若要身與劍合,還需將劍光納入紫府識海。別的不說。便是這勇氣便是一般人所不敢想象的。

雲從玄功已到一定境界,凝神準備,默念心法,見機一掐劍訣,霜蛟劍盤旋而下,緩緩落在頂門,倏忽一下便不見了蹤跡。

一旁觀瞧的商風子嚇了一跳,忙道:“哥哥可有什麼不妥?怎的那劍刺到你腦袋中去了?”

雲從屏息凝神,暗自觀想,果然察覺識海中有一劍光飛旋婉轉,十分高興,也不及回答,又將劍光一吐,飛出體外,隨心所想,化為光幕,裹住身形,往空中直衝而起,已然可以劍遁。

商風子一看,越發大呼小叫。

雲從駕着劍光在半空遨遊許久,慢慢掌握我內里關竅,方收住劍光,徐徐落下。對看得發愣的商風子道:“兄弟,愚兄劍已能與身合了!”

風子忙一把抱住雲從,哈哈大笑。

兄弟二人正高興之際,忽聽一個聲音道:“二位請了,敢問哪位是貴陽縣的周雲從兄弟?”

二人忙一看,面前悄無聲息來了一人,是個二十左右的年輕人,氣宇軒昂、英姿勃勃,令人一見不由親近。

雲從拱手忙道:“不敢勞頓下問,鄙人正是周雲從。卻不知兄台是何方高人?”

那人呵呵一樂道:“原來你便是雲從師弟,我乃是五台祖師駕下弟子,我師父乃是祖師的大弟子金甲天王何章,我名喚作司徒平的便是!”

雲從一聽,忙口呼師兄,拉着商風子一起躬身施禮。

來人正是司徒平。自從十八年前,趙坤元聯手極樂真人、怪叫化凌渾平息了青螺魔宮,又命林淵領着一幫三代弟子,出山積修外功。司徒平與紫玲、寒萼便按着林淵指派,各處興利除弊、斬妖除魔,積下三千善功。

這一日他帶着紫玲、寒萼自天山探望父親迴轉,途中接到趙坤元飛劍傳書,命他到雲南天蠶嶺附近尋找兩個少年,均是師叔玄都羽士林淵的弟子,命他找到二人,便去成都慈雲寺,聽命行事。

司徒平不敢耽擱,忙接過紫玲的彌塵幡,叫二女先自去成都等候,他獨自駕着彌塵幡先往天蠶嶺尋人。

好不湊巧,到了天蠶嶺見人在空中舞弄劍光,那劍光純凈無暇,好似一匹白練,且看那路數,頗似五台家風,心中已有七八分成算。

等到靠近,看見一俊一丑兩個少年,均是上佳的根骨,忙開口詢問。

雲從先前也聽趙坤元介紹同門,知道司徒平的身份來歷,忙將司徒平請到洞中。荒野山居也無別的待客,只將所藏的黃精,揀選粗大新鮮的請他品嘗。

司徒平不願拂了二人盛意,略微吃了一口,頓覺滿口清香,遍體舒爽,元氣也凝練了幾分,果然是極好的補益元氣的天材地寶。

師兄弟三人雖是初見,聊得不亦樂乎。

周雲從這才問及司徒平來意。

司徒平道:“為兄也是不甚清楚,半路上祖師傳書我,只叫我等去慈雲寺便知!”

雲從道:“先前我在成都應舉科考,也曾在廟中討饒多日呢!方丈曉月禪師果真是世外高人,對我也悉心指教,此去再見,自然是極好的!”

商風子也要同往,眼巴巴看着司徒平。

司徒平拊掌笑道:“果然祖師早有推算,我帶了拙荊家傳的彌塵幡,以之帶人飛行,頗為省力。”

當即雲從揀選最大的幾根黃精,令商風子背着,將所余依舊填埋到地穴中。這才一起往成都府趕去。

司徒平將彌塵幡一展,一團五彩煙霧裹住三人身形,化為虹霓,往成都而去。不到半個時辰,便已到了成都府內,為免世人驚嘆恐慌,只在城外無人之處自空中落下。緩步而行,往慈雲寺而去。

雲從不是初來,忙將沿路風物對二人一一指點。如今天下太平,又是風調雨順,成都天府之國,很快便弭平戰火創傷,人煙稠密,又現繁華景象。

三人一路走來,頗為愜意。快到慈雲寺附近,見身邊不少百姓紛紛疾步向前,往慈雲寺方向趕去。

雲從不大放心,忙拉住一人打探消息。

那人道:“客官外地人吧?咱們這裡的慈雲禪寺乃是有名的十方叢林,老方丈也是得道的高僧,全寺僧眾一向嚴守戒律,有口皆碑的。

不知今日怎麼回事,聽說來了一家苦主,狀告慈雲寺藏匿婦女、拐賣人口,寺是淫窟,人事邪僧呢!如今官府正要前去搜查,附近得了消息的都去看熱鬧呢!”

司徒平與雲從一聽,頓時面面相覷。

單以司徒平所知,自然知曉曉月禪師的為人,別的不說,便是掌教祖師對慈雲寺的看重就可見一斑了!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醜事呢?

三人也忙往寺廟而去,查看究竟!

跟着人流,來至廟前,已然擠着諸多的看客。廟門緊閉,門前站着十來個衙役,身着皂衣,手執水火棍,還有幾個拿着木枷鐵鎖,正在和幾個和尚理論。

司徒平等人耳聰目明,遠遠便聽見諸人對話。

為首那個班頭道:“大師父,你好歹前去問你家方丈,給句話,免得怎麼這麼多兄弟為難!”

那知客僧,便是原先在五台照顧過脫脫大師的小和尚了一,被趙坤元指派到慈雲寺,拜在曉月名下,如今已是慈雲寺的監院。

了一稽首道:“施主也是知道的,蔽寺乃是敇建皇封的,雖在貴府轄下,若要搜查,須請巡撫大人親下手令,事後還要行文禮部僧錄司,轉奏天子知曉呢!你們無憑無據,輕信人言,便枉法胡為,莫非不顧王法了嗎?”

那捕快班頭也是無奈道:“如今有苦主在此,又有人證,我家大老爺也不能徇私舞弊不是!若真是誣告,回頭不需大師傅你吩咐,我們這般兄弟便不能饒了這誣告的歹人,貴寺也還了清白,這豈不是好?”

了一有苦難言,外人不知,曉月禪師前幾日因為接到他最投契的好友,四川金佛寺知非禪師之邀請,帶了徒弟病維摩朱洪和通臂神猿鹿清,去參加法會。臨行前特意交代了一,小心看顧後院一處禪房,每日里只去送飯送水,閑雜人等不可打攪,莫要走漏消息,等他回寺再作計較。

了一親自去那小院中送食,雖不見有人來親自取用,他留了點心眼,暗處打量,果然見是一個女子將飯食拿回房中食用,過後又等到晚間,才將餐盤碗碟等放在門口,等雜役取回。

他雖心中不敢腹誹,但也有些奇怪,自然不敢放這幫衙役進去搜查。萬一撞破,這慈雲寺的清譽便付諸東流了。

正與衙役糾纏之際,人群中有人起鬨道:“廟裡果是有女子的,前日不少街坊都親眼所見呢,就在方丈後面的小院中。官府一搜便知!”

周圍不少聲音,群起相應,七嘴八舌。

站在捕快班頭旁邊的一個漢子,忙拱手對四外鄉民道:“諸位同鄉,在下便是苦主,慈雲寺方丈將我未過門的妻子擄去,還請諸位為我作個鑒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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