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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惡魔。”子爵虛弱的抬起臂膀,指着瑨兒。

“惡魔?您說我?”瑨兒指了指自己,壞笑着。

“如果我做惡魔就可以讓您乖乖掏錢的話,我不介意。”瑨兒又換上了一副討債的表情,沖子爵伸着手。

子爵頓時感覺胸口一滯,氣血翻湧,喉頭一甜,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眼一閉,向後一倒再沒了動靜。

他剛一張嘴,瑨兒就迅速的向後一縱,避開了,只可惜了那精緻的手工地毯,上面一灘烏黑的血跡。

“父親!”普瑞絲驚惶失措的撲了過去,抱着子爵的肩膀不停的搖晃,邊哭邊喊着父親。

“子爵大人!”

卡恩更是慌了神,堂堂一個子爵活活被氣成這樣,這可怎麼辦?

“瑨兒!”埃爾特生氣了。

“校長,沒事的,有我在,一切放心。”瑨兒笑眯眯的又走上前來,對於子爵現在這樣子跟她沒有任何關係似的。

“還笑!子爵現在這個樣子,你說怎麼辦?”

“沒事的,放心吧。”

瑨兒走到子爵身邊,把號哭不止的普瑞絲一把拎開,絲毫不理會她要跟自己拚命的架勢,抬起子爵的手臂用他的衣袖把他嘴角的血跡插掉,然後從右手的戒指里拿出一個瓷瓶,從裡面倒出一顆紅色的藥丸,捏住子爵下頜迫使他張嘴,將藥丸放入他口中。

藥丸入口即化,很快,子爵長出一口氣,緩緩睜開眼睛。

“父親!”

“子爵大人!”

看到子爵睜開眼睛,眾人趕緊圍上前去,瑨兒又被擠出了圈子。

“子爵大人,您現在感覺如何?”這次問話的是校長埃爾特,他怕若是再由瑨兒來問的話,子爵又得氣過去一次。

子爵也學聰明了,在確切看清了自己眼前的人後才微微點點頭,表示自己情況還好。

眾人終於鬆口氣。

休息了幾分鐘,子爵扶着沙發扶手慢慢的站起身來走了兩步做了幾次深呼吸,然後轉過身用一種探究的目光看着坐在辦公室另一邊拿着包點心吃得津津有味的瑨兒。

低頭考慮了一會兒,子爵走到桌旁,拿起桌上的紙筆坐下唰唰的寫了起來,片刻之後拿着那張紙走到瑨兒面前。

瑨兒接過一看,是二十萬金幣的欠條,笑了。“謝謝。”把紙條折了幾折收進戒指。然後又拿出一個瓷瓶放到子爵未收回的手裡,看着他打開瓶子聞了聞,滿意的揣在口袋裡。

“一天一顆。”

那三人看傻了眼。

這兩人玩什麼呢?

“父親,她給了您什麼?您又給了她什麼?”普瑞絲看到那張紙,心裡一陣緊張,父親不會是真的給她打了欠條吧,二十萬金幣,這要多少年才能還清啊!!

“從今天起,塞德家族欠瑨兒小姐二十萬金幣,有字據為證。”子爵神情淡漠的回答女兒的問題。

“父親!您真的要付她二十萬金幣?為什麼?”普瑞絲一臉的不敢相信。

子爵並未答話,只是狠狠的剜了自己女兒一眼,然後用帶有懇求的目光看了看瑨兒,眼睛又瞄了一眼普瑞絲。

瑨兒聳聳肩,把最後一塊點心丟入嘴中,拍拍手,站起身來走到普瑞絲身邊。

“子爵大人,看在你付錢爽快的份上,就如您所願。”

伸手要牽普瑞絲的手,普瑞絲抽身就躲。

“普瑞絲!”子爵威嚴的聲音,略帶怒氣。

“父親……”普瑞絲被嚇到了,囁嚅着不敢出聲,只好站住不敢亂動。

瑨兒痞痞一笑,牽起她的左手,稍微按摩了一下然後包在自己兩手中,內氣從相交的雙手傳遞過去並在其手中的經絡中來回運行,同時瑨兒再輔以手部穴位按摩。不多長時間,普瑞絲就覺得自己毫無知覺的左手開始有麻麻痒痒的感覺,並且越來越酸,同時還有一股熱脹感,當這些不適感覺最終都褪去的時候,她驚喜的發現自己的手又恢復了過來。

“哼,果然就是你,要不然你怎麼可能有辦法讓我復原!”左手剛恢復普瑞絲就變了臉,一聲不吭的,拳頭就遞到了瑨兒眼前。

切~~~

瑨兒甩都不甩她,身子不動只是用右手擋在面前阻住了她的拳頭,然後另一手順勢搭上她的脈門,一用勁,普瑞絲當即癱軟在地。

“普瑞絲!”子爵怒氣沖沖的走過來,“啪”的一巴掌甩在她臉上,打得她翻倒在地,當時一個鮮紅的五指印就出現在普瑞絲雪嫩的肌膚上。

瑨兒自然也無法再扣住普瑞絲,撤手退到一旁。

校長和卡恩只顧低頭擦汗。

“子爵大人,何必呢,好歹是您的女兒,罵過就算了,別動怒。”站在一邊的瑨兒不涼不鹹的悠悠開口。這個蠢笨的女人,還沒得到教訓,這輩子就做個廢人吧。

“瑨兒,不用你假好心!!”普瑞絲捂着臉,怒瞪着她,恨不得將她大切八塊。

“那好吧,反正也不關我事,校長,我先走了,以後有時間請您喝茶。”瑨兒極其瀟洒的拉開房門,走也。

當瑨兒走出了門,普瑞絲才驚醒過來,自己的右手怎麼辦?

“卡恩,中午了,你也回去吃飯吧。”瑨兒前腳走,後面埃爾特就把卡恩也打發走了。

“瑨兒,等等。”卡恩小跑幾步追上前面慢慢走的瑨兒。

“卡恩學長,沒你事了?”瑨兒一臉天真。

“我能有什麼事啊,不就是過來拉架的嘛。”卡恩兩手一攤,比較無奈。

“你和子爵幹什麼呢,怎麼他吐口血就轉變了呢?”

“那子爵身有舊疾,現在年紀大了舊病複發,我那瓶葯能讓他舒服一點,他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該如何抉擇。”

“那普瑞絲……”

“普瑞絲?讓她吃苦頭去吧,我才不管呢。我已經吃很大虧了,她幾次襲擊我,賣瓶葯給子爵,還治好她一隻手,這幾件事加起來才收他們二十萬金幣,我還從來沒做過這麼虧的生意呢!”瑨兒一邊走一邊氣哼哼的,心疼那平白消失的金幣。

“二十萬金幣不是個小數,他一個沒有封地的子爵,你讓他上哪弄這麼多錢?只怕欠你的錢得要他們家族還一輩子。”

“哼,那與我何干?沒錢?沒錢就不要在我面前端貴族架子。”一句話,道出瑨兒獅子大開口的真正原因。

卡恩額頭上的汗如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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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瑨兒,瑨兒,你回來了,情況怎樣?”

瑨兒剛踏進餐廳,早已守候多時的同學就圍了上來。

“沒事,解決了。”

“普瑞絲怎麼處理?”

“她一切照常。”瑨兒端着餐盤站在點菜的窗口前,一邊點菜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回答着同學的問話。

“一切照常?難道沒有什麼懲罰嗎?”

“校長說,普瑞絲的這個行為按校規是要被開除的,可是她的父親是子爵,所以她享受貴族特權,不必開除,照常畢業,只需要繳納少量罰金。”如果二十萬是少量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