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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

飛馬牧場後山外的峽谷內,

對面陡峭險峻,雄奇巍峨,千姿百態,怪石嶙峋的山峰側壁中段處,

一身穿半舊武士服,身量頃長的男子與一身穿雪白武士服,體態曼妙婀娜,曲線玲瓏浮凸的女子正在緩慢,但卻一往無前的努力向上攀岩着。

由於這個天然的峽谷正好處於一巨大的風口處,因此迅急,狂野的山風不斷的呼嘯而過,激發的這對男女衣衫獵獵,長發飄飛,直欲裂空而去,又或是,凌空墜落......

募的,不遠處山壁的凹陷處忽然電射般飛出一隻受到驚嚇的巨大山鷹,帶起一股猛烈的旋風由二人頭上迅疾掠過。

由於事發突然,那英風颯颯的女子在猝不及妨之下,剛剛着力的左足一下踩空,伴隨着她惶恐的尖銳驚呼,整個人筆直的向谷底急墜而去。

她左邊那正向上攀岩的男子反應極快的連忙伸出右手,可惜僅差一線,堪堪未能抓住那女子同時向上揮出的右臂。

電光火石之間,那男子想也不想的左手向上猛推山壁,藉著反作用力以更快的速度猛然速降,划過十數丈的空間後,長臂輕舒,將那芳心遭受到強烈刺激與衝擊,腎上腺素大量分泌的女子攬進懷內。

就像所有溺水的人連根稻草都會死死抓住不放一樣,在生死之間徘徊的那名女子一入男子懷抱,本來胡亂舞動的四肢立時像八爪魚似的將那男子的身軀緊緊纏住。

在那慌而不亂的男子內息急速流轉之下,“兩位一體”的二人立時如同陀螺般迅疾的旋轉起來,當面對山壁的瞬間,男子右腿急伸,踏向一塊突出的岩石。

奈何長期的風吹日晒,雨水沖刷,以使那塊岩石被嚴重風化,伴隨着突然遭受到外力的岩石碎裂成漫天粉末,再度遇險的那男子無奈勉力旋轉半周,同時右掌急拍向外傾斜的山壁。

一陣後背與山壁岩石的劇烈摩擦,男子總算以雙足抵住下滑之勢,結束這段生死攸關的死亡之旅。緊緊摟抱在一起的二人亦險死還生,有驚無險的從鬼門關處又迴轉陽間。

從未有過如此驚心動魄體驗的那女子芳心狂跳的道:

“天郎,你沒有事吧!”

後背已是血肉模糊的我亦心有餘悸的道:

“都只是皮外傷而已,琬兒勿需擔心!”

狂跳的芳心稍稍舒緩,單琬晶如釋重負的呼出一口香氣道:

“已往即使看着敵人被自己殺死在眼前,人家也從未這般惶恐過,想不到你說的這種攀岩運動竟然如此的刺激和危險!”

“那是因為攀岩是在挑戰自我的極限,是真正勇敢頑強、堅韌不拔的人才敢嘗試的另類運動。不過,攀岩並不只是征服,因為高山、岩壁都是我們的夥伴,只有深切體會到這一點,琬兒,你才能真正體會到攀岩的樂趣所在!”

“那,現在我們還要繼續向上攀登嗎?”

我所答非所問的扯開話題道:

“琬兒,給你講個優美的故事如何?”

歷經血與火洗禮過的單琬晶很快就恢復過來,忽閃着靈動聰慧的大眼睛,流露出好奇的意味道:

“這個故事難道同攀岩有什麼關聯嗎?”

我微笑答道:

“當然,你還記得同你說過的另一塊大陸歐洲嗎?”

“嗯,有些印象,好像是在西域的大西方吧!”

“不錯,在那裡有座雄偉高聳的阿爾卑斯山,據傳在其懸崖峭壁的絕頂之上,生長有一種珍奇的高山玫瑰花。只要得到這種玫瑰,無論男女,都可獲得美滿的愛情。於是,當地勇敢的青年男子們就爭相攀岩,以求摘取花朵獻給他們最心愛的女子。琬兒,你說我們還要繼續向上攀登嗎?

“好美麗動人的故事!天郎,我們何時再動身呀!”

經過堅持不懈的努力,終於與峰頂僅有三、四丈的距離,只見此時的單琬晶蓮足發力,嬌軀騰空而起,宛若一朵冉冉升起的白雲,輕飄飄渾不着力似的躍至峰頂。

從自己這個角度望去,在強勁山風的吹拂之下,衣衫飄飛,秀髮起舞的琬晶就好似臨時駐足人間的天宮仙子,直欲乘風歸去,重回九天之上。

不過,仙子若是動了真情,又怎會舍心愛的人而去,面對精緻的小臉顯現出興奮、激動伸色,向自己款款伸出藕臂、做出召喚,歡迎的嬌俏動作的可人兒,心潮澎湃的我長嘯一聲,亦騰空而起,同心中的玉人緊緊相擁在於絕峰之上。

溫馨旖ni的氛圍持續良久,琬晶才依依不捨的抬起螓首,笑靨如花的嬌聲道:

“怪不得當初你要提議完全不使用輕功,原來這樣一步一個腳印的辛苦攀岩上來竟然能給人如此巨大的快樂與滿足!”

“約四百餘丈的陡峭山壁,琬兒,這可是我們共同經歷的一段艱難險阻啊,很有紀念意義喲!”

“嗯,人家會永遠記在心中的!”

又情意綿綿的對視半晌,琬晶才悠悠的道:

“現在,你總可以說出帶人家來這裡的原因了吧!”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琬兒,站在這高聳入雲的峭壁之上,你現在是否有整個世界都在心間,整個天地盡在眼中的感覺!?”

“確是如此,現在人家整個人感覺開朗,快樂多了!”

“對於商人來說,有多大的眼光,就能夠做多大的生意。其實,做人亦然,有多麼寬廣,博大的心胸,就能夠得到多大的快樂與幸福。

琬兒,擁有那樣的親生父親並不是你的錯;你從小與仙姐相依為命,受盡那麼多磨難與苦楚也同你毫無半點關係,不要總在心中認為自己是一個不祥的女孩兒,也更不要總對一些完全不必要的事情耿耿於懷,好嗎?”

“可是當年如果,如果‘陰後’但能夠稍稍插手一下,娘親也不會落到離家出走那般悲慘的境地,你說,我又有何理由要去原諒她?”

“血濃於水的親情永遠也不會因為誤會,又或是時間而淡漠,甚至完全消失的。其實‘陰後’她又何嘗不是一個同樣身不由己的可憐女子,以你的立場來說,可能現在還無法完全理解和原諒她,但為夫希望你能夠先敞開自己的心扉,然後嘗試着去接受,去了解她,當有一天你能夠完全站在她的立場上去考慮問題,也許,你就會有所感悟和改變的,可以嗎?”

靜默半晌,單琬晶才微帶些許勉強的幽幽道:

“好吧,人家會盡量試一試的!”

露出欣慰的笑容,我轉移話題道:

“你知道嗎,這裡雖然沒有那種傳說中的玫瑰花,但隱蔽處卻有一處地底溫泉流淌至地表匯聚而成的美麗天池,本來為夫準備大婚之後一同帶你們前來這裡的,但現在,我們將是它的第一波訪客!”

單琬晶聞言興奮的像只離開牢籠的快樂小鳥兒似的雀躍歡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