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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尊教一方除了早先見過面的莎芳,水,火詫女,烈暇和那大漢外,還有五個一派高手風範的男女分列於莎芳三女身旁,不過卻沒有看到周老方。

最左方乃是一黑巾蒙面的年輕人,他長身玉立,雙目炯炯有神,周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微顯詭異的卓然氣質。此時正滿含複雜的目光向我往來。

其身旁是一位體態曼妙,面容嬌媚的美麗女子。其最使人印象深刻的是一頭柔順亮麗的如雲長發,自然寫意的垂灑在粉背之後,為她本已清麗美艷的容貌又增添幾分醉人的風情。

接下來三人看起來年紀均在三,四十歲之間。當然,練武之士均能把真實年齡隱藏,這只是表面現象而已。

第一人瘦高長面,長相頗有點弔死鬼的味道,兩眼不時翻露眼白,武器是一根重鐵杖,看上去至少百斤以上。

第二人中等身材,肩膊寬橫,容貌兇惡醜陋,獅子鼻頭紅點滿布,用的是雙刀,腳步沉實,該是擅長攻堅的悍將。

第三人長得算最令人順眼,白淨面皮,眼睛似醒非醒,背背長劍,帶有幾分溫文爾雅的樣子。

祝玉研銀鈴般的嬌笑聲響起道:

“原來是‘善母’率同貴教一眾精英手下光臨,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呀!”

莎芳綿軟嫵媚的聲音再次傳來道:

“怎麼說大家還正處於合作之中,只要‘陰後’將笑行天這個偷盜妾身肚兜的小賊交給小妹,大明尊教必有後報,不知‘陰後’意下如何?”

“唰”的一下,動彈不得的我頓時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

婠婠更是氣鼓鼓的道:

“偷盜人家肚兜的小賊,這你怎麼解釋?”

微微一笑後,我即一本正經的道:

“用來擦腳的!”

自取其辱的莎芳聞言羞憤交集的脫口而出道:

“你不是說要送給揚州的那個什麼五十有七的白老夫子嗎?”

“唰”的一下,剛剛失言的莎芳頓時又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眾目睽睽之下,莎芳連同她身邊心中有鬼的水,火詫女三人,俱是羞憤交加,窘迫異常。

婠婠“噗哧”一聲,率先嬌笑起來,宛若陽光普照,百花輝映。旋即收斂笑容,“惡狠狠”的對我道:

“回頭再找你算帳!”

面對義憤填膺的大明尊教眾人,祝玉研的嬌笑聲再次響起道:

“小天他是我們陰癸派最先捉到的,因此,請恕本後難以從命!”

這時,已發現伏鷹槍和桌上面具的烈暇恨聲道:

“原來笑兄始終在一人飾二角,哼哼,真是高明!”

面對再度成為焦點的情形,我好整以暇的揶揄道:

“是你們太過蠢笨,這能怪誰,若真要怪罪,也應追本溯源到你們爹娘身上,與我何干?”

這話可是十分的陰損無賴,對面兩方人等齊齊大怒,臉顯狠毒之色。但在為首的“善母”莎芳未開言的情況下,也只能強自忍耐,心中暗罵。

就在莎芳猶豫是否立刻翻臉動手的當,我轉頭對祝玉研道:

“研姐,此事與你無關,解開小弟的穴道,你們走吧。”

莎芳聞言趁機道:

“祝宗主是聰明人,大家又正處於合作當中,為何卻偏要如此不智,護着這個小子。”

祝玉研先大有深意的望我一眼後,即面對莎芳冷聲道:

“小天乃我陰癸派最先擒到,按理也應該由我們處置,其他人無權干涉。況且,憑你莎芳和大明尊教,還不配在本後面前指手畫腳!”

此時,婠婠細不可聞的冰冷聲音傳來道:

“原來你的目的是挑起我們陰癸派和大明尊教的矛盾,好逼迫我們同你站在同一陣線上,真是陰險卑鄙。不過,抓住你一次太不容易,你休想奴家會還你自由。”

微頓一下婠婠又繼續傳音道:

“莎芳身後由左往右依次是大明尊教的新任原子,五類魔之‘毒水’辛娜婭,‘濃霧’鳩令智,‘熄火’闊榭羯和‘惡風’羊漠,其他人你應都已見過。”

玉容冰冷如霜的莎芳略一猶豫後,仍強自忍耐道:

“貴我雙方畢竟已暗中合作多年,情意深厚。因此,還請‘陰後’三思而行?”

面對莎芳幾乎是最後通牒的威脅,祝玉研陷入了兩難選擇。

我再次朗聲道:

“今日群凶齊聚,正是小弟期待已久的良機,還請研姐成全小弟的這份心意。另外,請研姐在起出聖舍利,一統聖門之後,照顧小弟的未婚妻們。”

這番話無異於火上澆油,直接點出祝玉研已經獲知聖舍利下落這一事實。心思機敏的對方眾人眼中立刻光芒大勝,齊齊望向祝玉研,看她如何反應?

再恨恨的掃了挑撥離間的我一眼後,祝玉研縱聲嬌笑。隨即笑聲倏地止住。伴隨着她淡淡的“動手”兩字傳出的同時,祝玉研,雲長老和霞長老三人閃電般的躍至我的身前,而婠婠則趁機將我抱入香懷,急速向後退去。

大明尊教一方人等反應也不慢,立即配合默契的分工合作,莎芳,水,火詫女,那個新任原子,辛那亞,鳩令智,闊榭羯,羊漠八人齊齊向祝,雲,霞三人攻至。而那個那個使棍大漢和烈暇兩人則試圖繞過祝玉研,向婠婠追去。

奈何祝玉研長度過丈的天魔袖已展至極至,同時檀口內不斷發出一縷低吟淺唱,在天魔大法的全力運轉之下,頓時化作天籟妙韻傳入大明尊教每一人的耳鼓之內。

再加上有雲長老和霞長老二人護住祝玉研的左右兩翼,即使以大明尊教精英盡出的強橫實力,一時間也難以越雷池一步。

狂暴的連續勁氣交擊竟將石桌之上的人皮面具也帶到空中,瞬間即被絞碎成片片蝴蝶,飛落四方。

此時的婠婠已抱着我躍至空中,只要再需一個起落,就可以成功逃離該處。可就在此時,異變突起。

一黑巾蒙面,高大魁梧的男子突然從暗處竄出,猶如離弦之箭般向飛掠在空中的婠婠和我攻來。

人未至,其雙拳所發出的凌厲氣勁已將婠婠和我完全籠罩。周圍的空間更彷彿是被某種怪異莫名的力道所扭曲,令人產生一種冰寒刺骨的難受感覺。如此魔功,比之天魔大法亦是毫不遜色。

誰人有如此功力?

即使以婠婠臻至天魔大法第十七重的功力,面對驟然而至的攻擊,亦來不及為我解開穴道,無可奈何之下,素手一松,任我做自由落體向下墜去。而她則揮動自衣袖內滑出的天魔帶,迎向蒙面大漢勢若奔雷般的雙拳。

“嘭,嘭,嘭!”

頓時,二人猛烈的氣勁交擊之聲不絕於耳。由於婠婠要照顧落入地面,全無反抗能力的我,因此只能舍長取短,以寸步不讓的硬擋,硬架方式來抵禦對方水銀瀉地般的攻擊,頓時陷入苦戰。

祝玉研在奮起神威抵擋對方宛若山呼海嘯般攻擊的同時,心中是既急,且怒,又恨。急的是聞采亭和早已暗中宣誓向她效忠的上官龍竟然還未增援至此;怒的是一項對她們寬容忍讓的我竟然突施冷箭,將她們推至不得不與人多勢眾的大明尊教正面硬捍的危險境地;恨的是大明尊教一干人等如此不顧身份和道義,悍然聯手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