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肥羊同學滿臉都可憐巴巴的寫着“求您別生氣”，卯亦青倒也不是不能給這個面子。只不過——

“你在幹什麼？”

季天雪被抓了包，仍然滿不在乎：“這麼有意思，所以我拍個照留念嘛。”

卯亦清眼神里的溫度涼了下來：“刪了。”

“不刪，就不刪。”季天雪擺弄着裙擺，眼神透露着挑釁：“你能拿我怎麼樣？”

下一秒，季天雪就被卯亦清捏住鼻子，咔嚓嚓拍了好幾張豬頭照。

季天雪快氣瘋了：“你給我刪掉！”

卯亦清哼了一聲，然後徑直離開去換衣服，留下季天雪在原地跺腳。

“飛揚哥哥，他欺負我！”季天雪扭頭看向肥羊同學，眼底帶着期翼：“你幫我出氣嘛！”

顧飛揚怎麼敢呢，他心虛的摸了摸鼻子：“哈哈，你剛剛不也拍了青哥的丑照？你倆都不對哈。”

見一向無條件為自己做任何事的顧飛揚今日連連不對勁，季天雪十分困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飛揚哥哥是被蠱惑了嗎？為什麼他一直偏向別的人？

都是這個男孩的錯，如果他沒了，飛揚哥哥一定可以恢復正常。

卯亦清正在換衣服，突然身後那個厚重且巨大的合金衣櫃突然朝“他”倒下來。貓貓面不改色的用手撐住，一個用力，衣櫃又回到原來的位置。

四統在空間內感嘆：“看得出來季天雪是真的很恨清清了，剛剛那一下換了普通幼崽，怕是會沒命。”

“清清大人，咱們這麼激怒這個氣運之子好嗎？”五福擔憂道。

貓貓冷笑一聲：“我激怒她？分明是她看我不順眼，處處挑釁！”

“她應該在冥冥中感受到了清清對她的威脅，所以才這麼反感清清。”四統摸着下巴道：“咱們雖然不用怕她。不過這樣一來，清清你怕是要倒霉很久了。”

“誰在乎！”貓貓冷笑。然後剛換好的衣服就莫名其妙的開線，隨後散落成一堆碎布。

緊接着衣櫃里的所有衣服跟着一起英勇就義。

貓貓：“……”

見出不了門，卯亦清乾脆化成原型跳到床上：“四統，監視顧飛揚的情況。”

四統幸災樂禍：“我一直盯着呢，他倆吵起來了。”

“飛揚哥哥，你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一直不肯幫我！”季天雪捂着臉傷心。

顧飛揚嘴角抽了抽：不是我不想幫你啊季妹妹，可我怕他啊！幹嘛這麼刨根問底，非得逼我說出來嗎！

“而且你也不關心我了，都不問問我這些天過得怎麼樣！”季天雪控訴道。

顧飛揚更無語了，我自己都過得不好，哪有心情問你啊！

“你應該親自幫我倒水的，你應該直接趕走那個人的！”季天雪繼續指控顧肥羊，“你變了，你變了好多！你巴拉巴拉……”

聞言顧肥羊有些生氣了，倒水本就是僕人乾的活，怎麼好像成了他必須做的似的！他也沒做什麼，季妹妹居然對他有這麼多不滿！難道他之前對她還不夠好嗎！

至此，顧飛揚終於開始思考自己母親的話，他在季天雪面前像一隻舔狗。

從前他對這個說法嗤之以鼻，認為母親玷污了他們偉大的友誼。可如今他卻不得不正視過去，是不是他太殷勤了，才發展出季妹妹眼中的各種“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