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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平三年,向雲率大軍一路勢如破竹,蕩平江夏郡雲社、南新市等縣,大軍直至西陵。純文字

趙慈見向雲來勢兇猛,準備破釜沉舟,令各縣將糧草輜重全部押赴西陵,將兵力集中一處,合兵五萬餘,準備死守西陵,與向雲展開對決。

然,卻有人與趙慈建議曰:“西陵城雖大,卻易攻難守,而且地勢平坦,敵軍又有精銳騎兵,並不適合做最終決戰之地,反之,附近安陸縣地處桐柏山,乃大洪山余脈的丘陵與江漢平原北部交匯地帶,北控三關,地理環境優越,乃鄂北之咽喉,中原之門戶,自古兵家力爭之地;再加上一旁緊連的兩座古城,應城與雲夢,應城地處要衝,雲夢地勢平坦,皆可屯兵,此二地與安陸成掎角之勢,進可攻、退可守,以此,江夏則勿憂矣。”

趙慈聞言,當即大喜,採納其言,騰空西陵糧草輜重,大軍迅速集結,在向雲到達之前,趙慈便已屯兵安陸、雲夢、應城三地,雲夢、應城二地各屯兵一萬,安陸更是屯兵三萬,趙慈到後,穩固城池,準備守城器械,且建立烽火台,以便與雲夢、應城二地保持緊密聯繫。

四月,向雲終於率大軍來到來,於安陸城十里處安營紮寨,一面與趙慈展開對持,一面派出哨探,打探軍情。

得知趙慈竟是分別屯兵安陸、雲夢、應城三地後,向雲不由苦笑,大嘆小覷天下英雄,沒想到這個名不見經傳的趙慈竟是給他出了如此大一個難題,向雲方雖兵精將勇,但兵力卻是硬傷,與趙慈兵力根本不成比例。

如今趙慈屯兵三地,成掎角之勢,不管自己出兵攻打何地,皆無法用盡全力,還得留精銳守護營地中的糧草輜重,如此又削弱自己攻打安陸的兵力,再加上安陸本就易守難攻,而且還屯兵三萬,自己還如何攻打?

向雲頭疼,即使他自我覺得自己也算計謀百出,可面對如此棘手情況,也暫時無計可施。

沒辦法,兵力實在太少,向雲再次寫下文書,催促荊州刺史援兵,他早早就向刺史王敏請求過援兵,直到現在也沒有動靜,這讓向雲懷疑,王敏是否準備看自己笑話?

這次,向雲還真猜中了,刺史王敏其實早已收到向雲的求援文書,但卻遲遲未動,原因嘛,不用說,江夏屬於荊州管轄,趙慈造反,按理說應該他刺史王敏出兵征討才是,確實,按歷史記載也的確是王敏征討,然而這個機會卻是被向雲硬生生搶去了,王敏能不氣嗎,故此,在接到向雲的求援文書後,王敏確實準備給向雲小鞋穿,選擇了按兵不動,等向雲戰敗後,再出兵征討趙慈立功。

當然,王敏也知道向雲是天子欽點,且朝中有人,但王敏能做上刺史,朝中自然也有人,也不懼向雲告發,且他也有他的理由,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嘛。

倘若向雲真的戰敗,他完全可將責任推脫到向雲身上,言其操之過急、貪功冒進,才導致作戰失敗,而自己則在向雲與趙慈打得兩敗俱傷後,忽然出兵,平定趙慈,到時,功勞可就是自己的了,王敏心中打着如意小算盤。

……

夜,官軍大營,中軍大帳,升帳議事。

向雲高坐主位,下方一邊坐的是典韋、高順、徐榮、廖化等一系列家將,而另一方,則是黃忠、趙翔等各郡縣兵領軍之將,這些,都只是暫時聽命向雲,等趙慈平定後,便會各奔東西。

至於王越,則充當向雲影子,一直站在向雲身後,保護向雲安全,以及情報掌控,若有消息傳來,便會經過王越的手,傳到向雲手中,權利極大。

“趙慈屯兵安陸、雲夢、應城三地,且三處緊密相連,成三角之勢,不管我軍攻打何地,其餘兩地皆可相互援救,再加上我軍兵力比起任何一方俱不佔優勢,且還是攻方,諸將認為如何?可有破敵計策?”俗話說得好,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何況這裡大多都是三國名將,向雲想不出好計策,乾脆叫來眾人,問問眾人的意見,看有無好的方法。

聞言,眾人皆是面色沉重,低頭沉吟,心中思索有無破敵之法,可思來想去,終究是兵力不足,若是野外遭遇戰,倒還可以仗着兵精將勇,殺得敵軍丟盔棄甲,可如今是攻城戰,兵再勇,也不可能輕易攻下城池。

高順沉思一會,拱手道:“主公,《孫子兵法》有言: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伐城,攻堅當以不戰而屈人之兵為最,如今敵強我弱,我方恐只能以計謀方能取勝。”

向雲點頭,問道:“伯平安有取勝之計?”

高順搖搖頭,無奈道:“順亦無計可取。”

黃忠也是點頭道:“伯平所言甚是,我軍兵力太少,加上雲夢、應城兩地的仰止,更是無法騰出太多兵力對方趙慈主力,以黃某之見,目前我軍且按兵不動,等候援兵為上。”一段時間下來,黃忠與向雲諸將也是熟悉了,所以言談間倒是並不生疏。

聞言,典韋有些不甘,嗡里嗡聲道:“那我們就如此甘坐着?萬一沒有援軍來,我們豈不是要一直等下去?”

廖化笑道:“惡來勿急,即使是等待援兵,我軍還可日日於安陸城外叫戰,若敵軍不應戰,則可降低士氣,長此下去,恐怕不用我軍攻城,敵軍也再無士氣可用了。”

典韋問道:“那敵軍應戰呢?”

聞言,不等廖化答話,黃忠亦是豪爽笑道道:“應戰?那就更好了,以我軍諸將之勇,難道還懼他趙慈不成?”

“嘿嘿,也是。”典韋也是撓着腦袋,心中亦是有些傲氣,理所當然道。

趙翔點頭贊同道:“嗯,二位將軍皆所言有理,以趙某看,就如此甚好。”

向雲也暫時沒有好辦法,就點頭應了下來:“好,那就如此定了,大軍暫且休整,明日出營叫戰,先斬他幾個敵將,以漲我軍士氣。”

“諾。”眾將應聲而去。

……

翌日,旭日東升。

向雲令高順留守本營,自己則親自帶眾將,率大軍一萬,兵臨安陸城下,望着這座目前還是名不見經傳的城池,向雲心中不由感慨萬千。

安陸,也許在東漢還並不是很出名,但在後世卻有着不弱的名氣,詩人李白之故里,又被稱為銀杏之鄉,此地風景優美,令無數詩人遊客流連忘返。

如今正值春季,若是在後世,定是遊覽安陸的最佳時機,不過如今的向雲卻沒這個心思,安陸好是好,但卻是自己需要攻伐的城市,而且己方目前還是兵力弱的一方。

六千步卒排列着整齊的陣型,前方由四千騎兵領頭,向安陸推進。

放眼望去,前方四千身着鎧甲的騎兵帶頭,每個騎兵皆配備矛、環首刀等利刃,鋒利的矛刃在陽光下閃爍着逼人寒芒,群馬行走間,鐵甲發出陣陣摩擦聲,無息間,給了安陸城樓之上叛軍一種莫名的心理壓力。

其後,六千步卒踏着整齊的步子,殺氣騰騰向前推進着,士卒每前進一步,便會用手中兵刃拍打盾牌或鎧甲,發出陣陣金屬交鳴,也許,一個士卒拍出的聲音並不大,但六千士卒同時拍出的聲音,可謂驚天動地,氣勢驚人,整個安陸城外,俱是被一陣強烈的肅殺之氣所充斥。

官軍雖只有一萬,但卻給叛軍一種百萬雄師之感,一些被逼無奈剛加入叛軍的普通老百姓,見到如此場景,全身都在打着哆嗦,有些發軟。

大軍來到安陸城外一里處,向雲手一揚,一萬大軍同時大喝一聲,腳步狠狠往地上一踏,整齊停下,其中,又數向雲本部最為整齊,其次便是黃忠所率郡兵。

見狀,向雲還是頗為滿意,今日就是來打出官軍的氣勢,打擊敵軍士氣的,自然要做足樣子,還好,這些士卒平時訓練還算嚴正,並未給搞出個烏龍來。

中軍,向雲一身銀甲,胯下一匹白色駿馬,凝視不遠處城樓之上,喝道:“爾等誰去叫戰?”

聞言,典韋一揚手中雙戟,剛想動身,卻是被黃忠出列搶先道:“將軍,黃某請戰。”

“允,就讓黃將軍打出我軍士氣,請。”見黃忠請戰,向雲微微一笑,手一揚,點頭答應下來,隨着向雲‘請’字落下,前方騎兵自動整齊的讓開一條道,給黃忠讓路。

黃忠拱手:“將軍且安心。”

說完,一拉馬韁,策馬衝出軍陣,單刀匹馬奔至安陸城下,於城樓上弓箭手覆蓋範圍外停下,大喝一聲:“趙慈何在?下來受死,樓上的賊將聽着,某乃南陽郡都尉黃忠,趙慈公然反抗朝廷,坑殺朝廷命官,罪大惡極,還不快快打開城門,迎我軍入城。”

今日的黃忠,全副武裝,手握一把類似青龍偃月的長刀,背上背着一副鐵胎大弓,在馬匹旁邊,則是一壺箭矢,黃忠來到城樓之下,想起枉死的秦頡,便是一陣怒罵。

城樓上,趙慈臉色鐵青,向左右喝道:“誰與我下去擒殺此人?”

“大人勿惱,看某來斬殺此人,為大人出氣。”一個身着鎧甲的壯漢出聲道。

趙慈見有人應戰,大喜道:“好,有陳將軍出馬,此戰可勝矣。”

姓陳的壯漢一抱拳,便反身下了城樓,接過士卒牽來的馬匹,翻身上馬,當城門在一陣吱吱嘎嘎聲響中打開後,便急不可耐的策馬奔出,直衝黃忠而去。

“黃忠休得張狂,你家陳爺爺來會一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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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日開始上班了,回來有點晚,由於要上班,每天碼字時間實在太少,只有一更,希望各位親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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