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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日初升,聞睿正在別墅中修鍊凝元功。少正天和厘黎早已結束了晨課正在等他。為了調理兩個徒弟的心性,聞睿規定,二人每天早上必須等自己練功完畢,才能一起吃飯。所以,它們每天做完晨課,只能老老實實的盤坐在花叢中的大石頭上,無精打採的看着師傅孤芳自賞般擺着那幾個慢的讓人心癢的動作。

這座蘇州園林式的別墅位於一號城,是聞睿特意設計的,從大門到別墅中,一房一舍、一花一木的位置,都和烏托邦中的別墅一模一樣,只是面積大了幾百倍。聞睿、多吉、四器靈和蟲子都住在這裡,平時很熱鬧。

院中有座方圓五里的小湖,陽光溫和的灑在湖水之中。一片片直徑過丈的荷葉上,晴兒和雨兒如蜻蜓點水般往來穿梭,分水刃和凝風刃在空中不停的划出道道光弧。利刃盤旋、線路流暢,偶爾輕輕交擊也是一沾即走,她們已將這套合擊之術煉的彷彿舞蹈一般。

“大師姐,好姐姐,小天好餓啊!”少正天一頭倒在厘黎懷裡嚷嚷起來。

厘黎回頭看了看二女,又看了看陶醉在凝元功中的師傅。嘿嘿一笑帶着少正天躡手躡腳的向院子外蹭去。

二人剛到門邊,一身道袍的少征破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你師父至少還得半個時辰,老四弄了條豪豬正在老地方烤着,咱們小聲點,別讓他發現了。”

二人偷偷一樂,剛想跟着少征破出門,聞睿的聲音傳了過來:“厘黎,帶着小天過來,師傅今天傳你們這套凝元功。”

冷不丁聽到聞睿的聲音,少征破渾身一哆嗦,跐溜一下不見了影子,厘黎和少正天卻只好想着烤豪豬,哼哼唧唧的回到了師傅身旁。半個時辰之後,晴兒站在湖心的水榭門口咯咯笑道:“吃飯了!”被凝元功折磨的渾身直冒汗的二人終於解脫了出來,少正天抽了抽鼻子,歡呼一聲拉着厘黎飛掠湖水,一頭扎進了水榭。

二人一進門,馬上看到了一條水牛大小的豪豬。豪豬被烤的金紅酥脆,正穩穩噹噹的擺在桌子上。少征戮斜靠在水榭一角,腦袋一點一點的打着瞌睡,少征破和蟲子則大眼瞪小眼的對峙着,少正飛和少正縛很有興緻的看着他們倆。

晴兒跟着聞睿進來後,見雨兒已將盤子擺好,抖手甩出了分水刃。碧光過處,豪豬身上最可口的部分紛紛飛進了一旁的盤子。

雨兒為大家裝了粥,又在每人面前放了一個煮熟的鳥蛋,這才微笑道:“今天多謝四哥為咱們烤了野味,我跟晴兒也不用燒菜了,省下不少功夫。”

晴兒也咯咯笑道:“多謝四哥了,咯咯,大家開飯吧。”

少正天學着少征破平時的樣子嘎嘎一陣怪笑,抓起面前的豬耳朵就是一頓猛啃。厘黎一筷子敲在他腦袋上:“慢點兒!吃東西的時候別笑,小心嗆着。”

聞睿樂呵呵的夾起一塊酥脆的豬皮,一邊細細咀嚼,一邊幸災樂禍的對少正戮道:“吃啊小四兒,呵呵,等會多吉來了,可是連豬尾巴都沒的啃了。”

聽到此話,大家不敢怠慢,連少征破都不再跟蟲子對峙,立即搶到桌邊抄起筷子就是一頓猛吃。

蟲子一邊啃着一條兩尺多長的金色大蜈蚣,一邊掃出了一道意念:“小四兒烤了半個晚上,哈哈,我一直在旁邊盯着呢。”

望了望少正戮吞了個蒼蠅似地苦瓜臉,少正飛差點笑噴出來:“哈哈小四兒,你怎麼給蟲子盯上的?”

少征破一口吞下一塊豬頭肉,氣哼哼的說道:“還不是前兩天那兩個小東西跟着我們吃了幾次,被他們的師傅看見了?……”

“喲呵,吃上了!”多吉帶着花摩從外面跑了進來,二話不說從少正戮盤子里抓了幾塊肉塞給徒弟,自己卻直接把少征破的盤子給抄了過來。他一邊往嘴裡塞着肉,一邊含混不清的道:“晴兒快點兒,再弄些肉來,餓死我了!”

少征破一把搶回自己的盤子:“還有呢,給我留點!”

雨兒又擺了幾個盤子上來,晴兒剛把肉分好,驚天和動地就跑了進來。小白不能化形,為了參與吃飯還在日夜苦練,他們兩個卻已經能把身體縮小到常人大小,每天早晚兩餐必到。

兩條人形怪獸進來之後,剛想撲向肥嫩的豪豬,厘黎咳嗽了一聲道:“一人只准拿一個盤子,坐下來慢慢吃。”

兩個憨貨渾身一哆嗦,立刻老老實實的盤坐下來,象小姑娘一樣抓着筷子一塊塊夾着烤肉塞進嘴巴,斯文十足。

虎妞帶着化為人形的望天吼進來後,別墅內的成員才算到齊。他們中絕大多數已經不必進食,但四器靈自從修成人形後,變的非常貪嘴,聞睿又從不忌口,帶的他們都喜歡上了吃東西的感覺,每日早晚兩餐大家必然齊聚。

厘黎把一個盤子遞給化形為小姑娘的虎妞,讓她坐在自己旁邊,一旁的晴兒瞄了瞄兩個斯文的憨貨,咯咯笑道:“驚天,你們倆今天怎麼這麼老實?”

動地一邊“呱唧呱唧”嚼着烤肉,一邊隨口答道:“昨天搶肉吃被大師姐揍了。”

在大家的鬨笑聲中,驚天一筷子敲在動地的腦袋上:“什麼叫被大師姐揍了?那是大師姐教育咱們如何與防風族人相處。教育!懂不懂?不懂別胡說八道。”

動地被大哥敲了腦袋,再也不敢出聲,少正天卻搞怪,學着它的樣子道:“哦,知道了,那是教育!大哥真有學問,都是被大師姐教育出來的吧?!”眾人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鬧哄哄的早餐一直吃到日上三竿,眾人才心滿意足的各自跑去處理公務。水榭中安靜了下來,聞睿樂呵呵的對多吉道:“這才是生活啊,想當初,咱們在烏托邦時才有幾個人?”

聽到烏托邦,多吉楞了一會兒,然後深深的嘆了口氣:“如果爺爺還在世的話,看到族人如此興旺,不知道要高興成什麼樣子。如今咱們也算穩定了,還是得想辦法回去,一個,是把家族的東西帶出來,再一個,是把二叔他們夫妻倆接過來。”

一想起父母,聞睿的臉色一陣黯然。父親自然是不必說的,他對母親的感情卻十分複雜。有了烏托邦的經歷,他對外公已經再無感情可言,但母親從小就陪着自己,一直用無私的母愛支撐着自己的生命,他無法割捨這種親情,但是有個陰影一直徘徊在他心頭,如果母親也被修真者利用,自己又該如何面對。

暗自一嘆,聞睿打消了這個念頭,以手撫額道:“畢榮國大軍那裡怎麼樣了?”

多吉不知從哪兒摸了個酒瓶出來,輕泯了一口答道:“具體的情況要等凌空和赤練的回報,不過也無需擔心。雖然畢榮國人數不少,我也有辦法對付他們。大長老已經把魔蜉收的差不多了,一共七億多,雖然咱們人不多,但戰鬥力很強,收拾他們還是綽綽有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