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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晴的事我已經知道了。”秦雨朝容若笑了笑,不經意間安撫着容若的情緒。

她將容若帶到了轉角的青石台階旁坐了下來,打算好好的幫這個丫頭疏理一下有些混亂的心情。

“你怎麼知道的?”容若一臉的迷惑,頓了一下然後馬上說道:“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聽其他人說了她的事。也難怪,這次她走得那般高調,想必到現在,浣衣局裡已經沒有誰不知道了。”

“我是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她,是她自己對我說的。”秦雨倒是對容若最後一句話頗為好奇:“你說晚晴走得很高調,這是什麼意思?”

容若聽罷,微嘆了口氣道:“你不知道,晚晴這次做得有些過火了,那內務府的公公過來領人時,她竟然什麼話也沒對李姑姑她們說,扭頭就跟着那公公走了,氣得李姑姑當場臉都白了。”

秦雨微微笑了笑,這個晚晴在浣衣局裡呆了這麼些日子,性子倒是一點也沒變,但願她以後再也不用到浣衣局裡來了吧,否則的話只怕會被李姑姑給活剝掉。

“容若,晚晴出了這浣衣局,你不替她高興嗎?”秦雨很是平靜的問着:“剛才我見你一臉焦急的樣子,難道你心中還有其他的擔心嗎?”

容若一聽,頓時顯得有些急了,她扯了扯秦雨的衣袖解釋道:“不,我不是那個意思。她能離開這裡,不用再過這樣的生活我自然替她高興。只是,晚晴這次離開得太過突然,我是怕她為了離開浣衣局而做了什麼不合規矩的事,到時惹上什麼大禍就麻煩了。”

說完後,容若還有些委屈的嘟了嘟嘴,顯然是不明白為何秦雨會有那樣的想法。她與晚晴本來就認識,再加上在浣衣局的這些日子也算是共患難的小姐妹了,怎麼可能不希望晚晴好呢?

“容若,你的心思我明白,只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與路要走,我們都不能夠代替別人去做任何的決定。”秦雨不急不慢的說道:“晚晴一樣,我也一樣,而你自己也一樣。我們所走的路,其實本就沒什麼對與錯的分別,有的只是不同的選擇罷了。”

“秦雨,我還是不明白。”容若愣愣的搖了搖頭,顯然沒有聽明白秦雨話中的意思。

秦雨見狀,微微笑了笑,接着朝容若說道:“其實意思很簡單,不論晚晴是通過什麼方法離開的浣衣局,只要她自己覺得好,那便行了。這種事沒有什麼對與錯,也沒有必要太過為她擔心,既然她自己選擇了這條路,那麼日後不論路是好是壞她都得走下去。我們可以關心她,但不必太過憂心,一切順其自然便好了。”

聽完秦雨進一步的解釋,容若這才恍然大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而臉上的神情也隨之輕鬆了不少。

“容若,現在晚晴已經離開了浣衣局,而我也不在洗衣處了,你可曾為自己打算過?”秦雨輕聲的問了一句:“呆在那裡你可真的甘心?”

“我……”容若頓時不知道怎麼回答,這麼久以來,她似乎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問題,她是個認命的人,命如此,自然沒什麼甘心不甘心的。

“其實,我現在在那也挺好的,自從你去了理衣處後,那些人都對我好多了,分發的事情也比以前少了不少,也沒有人欺負我。我想如果能這樣平平安安的過完這些年挨到出宮的日子,我也很高興了。”她說得很實在,對她來說平安已經是最大的指望了。

“洗衣處畢竟不是久呆的地方,若你真在那呆夠那麼多年就算能挨到出宮,身體也不行了。”秦雨說得很輕,像是對容若說又像是自言自語:“要是能夠想辦法換到其他處幹活就好了,最少身體不會損傷得太厲害。”

“好了秦雨,剛才你還說我來着,現在自己又開始替我操心了。”容若嘴裡雖這麼說,可心裡卻暖洋洋的:“你放心吧,我在這挺好的,一切順其自然吧。”

秦雨笑着點了點頭,她也就是想想,現在哪有這樣的能力幫忙:“好啦,誰也別再多想了,我們都好好的做好眼前的事,好好的活着。至於其他的,若有機會的話自然會把握到的,結果嗎就順其自然吧。”

她邊說邊站了起來,順手將容若也一併拉了起來,再次叮囑了幾句後,兩人這才各自回住的地方休息。

回屋後,惜月幾人正準備出門,見秦雨回來了便跟她打了聲招呼,說是蘇姑姑病了好幾天了,她們準備去看看。

秦雨一聽,微微想了想,然後便跟惜月說了一聲,想一起去看看蘇姑姑。惜月自然同意,幾人說著話便一併出了門。

蘇姑姑是這浣衣局裡的老人了,算算看,除了李姑姑與陳姑姑之外,就數她身份最大了。當然,這些都不是秦雨想去看她最主要的原因。

最主要的是,蘇姑姑還是主管着這浣衣局裡各處人事的分配。除了一些重要的位置人員的調動需要與李姑姑商量外,其他一些都可以自行做主。

蘇姑姑沒有與李姑姑和陳姑姑住在同一個院子里,去到的時候,正巧碰上陳姑姑從她那裡出來。陳姑姑看了眾人一眼,也沒多說,只是讓眾人不要耽擱得太久,影響到蘇姑姑休息。

一路上秦雨便從惜月嘴裡聽說了蘇姑姑的大概病況,其實就只是一個普通的風寒,不過因為沒有及時的用藥診治,所以才愈發的嚴重了。

看到蘇姑姑後,秦雨很快便從她的神色及一些癥狀上確定了蘇姑姑的病情,果然只是普通的風寒。

“姑姑怎麼病成這樣了?”惜月臉上閃過一絲關心:“有沒有找人來看過呀?喝了葯沒有?”

“前天你們陳姑姑替我求了一名醫官過來看了,也說只是風寒,沒什麼大問題,臨走給了兩幅葯,吃了兩天卻也沒什麼太大的效果。”蘇姑姑靠在床頭,掃了惜月幾人一眼,整個人看上去倒顯得比較隨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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