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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蕭墨受傷

南宮染怎麼可能不知道她是不可能一輩子都呆在紫欒島的,紫欒島的生活太過愜意,呆久了,會覺得安逸,不思進取,那麼,南宮染真的不能保證自己是否能夠快速的解除她與蕭墨的這段姻緣。

永遠呆在這裡,看起來就像在逃避現實。

不過,南宮染還是微笑着說:“師兄,謝謝你願意這樣的安慰我。”

蘇延一看到南宮染的表情,也不再說這方面的話題,只是說:“師妹,借你的低級佩劍一用,我要去一趟一重門的佩飾閣了。”

南宮染當然不會建議,這低級佩劍她其實應該在上一次跟着邱嵐去迎朝閣的時候就給換了的,可是上一次實在是走得匆忙,便沒有換成固體期該用的佩劍,如果她想的話,很可以去迎朝閣再取一把固體期佩劍。

剛剛將佩劍給了蘇延一,蘇延一便從自己的儲物袋中取出了一件外套。

這件衣服是他求劉婆婆幫他縫的,從劉婆婆剛到紫欒島來,就一直在縫製這件衣服,直到前幾日,她才為蘇延一縫好。

劉婆婆是一個心靈手巧的女子,一輩子縫縫補補,只要有了布料與需要的工具,就能做出一件衣服來,之所以做了這麼久,不是因為劉婆婆老了,而是因為蘇延一的要求很怪,不是這時代常有的款式,所以做起來很是不順手。

見南宮染用好奇的目光看自己手中的外套,蘇延一笑了笑:“其實我也沒有什麼布料,當時身上只有一件要將我送到宮中的時候,給我穿的衣服,我便用那件衣服交給婆婆改,沒想到她真的可以改出來。”

接着,蘇延一便將衣服套在了身上。

從料子南宮染可以看出,這絕非凡品,很多細緻的地方都是金絲鑲嵌,顯得極為富麗,袍子上面綉着富貴的牡丹,一看就是要送往皇宮,看着極為喜慶。

袍子下側與一般的袍子相同,都是斜着的衣領,重疊在一起,不過這衣服,明顯是不用系腰帶的,十分寬鬆的搭在蘇延一的身上。蘇延一身體瘦小,如同女子一般弱不禁風,披上這件外套也不覺得臃腫,這件衣服的最大玄妙是在於衣服領子後面多了一個帽子。帽子與衣服是一體的,帽子巨大,可以蓋住蘇延一的整個腦袋,蘇延一在戴上帽子之前,先將自己的銀色頭髮全部綰起,就連頭簾也是一樣,全部用一根繩子捆在一起,形成一個馬尾,藏在帽子裡面,接着,這才戴上了帽子。

南宮染能夠看出,蘇延一穿這身衣服,就是為了擋住自己的頭髮,帽檐搭下來,甚至擋住了蘇延一額頭的那顆輪迴印。

即使在帽子的遮掩下,南宮染依舊可以看到蘇延一的表情,蘇延一此時沒有低頭,也沒有準備從現在就開始偽裝自己,而是很無賴的說:“師妹,師兄要出去一趟,回來後可能還會去一趟坊市,師妹莫要太過想念,師兄我去去就回。”

南宮染其實很想罵蘇延一一句潑皮,卻忍不住笑,蘇延一趁這個功夫,也就御劍飛走了。

南宮染一直都沒有叮囑蘇延一這個第一次出島的人什麼東西,從蘇延一的處事方面可以看出,蘇延一其實是一個十分老練的人,南宮染幾乎不用擔心。

南宮染一直看着蘇延一順着一個方向離開,這才從曜域珠內取出了紫夜寶劍,接着飛回島內,可是,剛剛越過湖水,南宮染便直接噴出了一口鮮血,接着從紫夜寶劍上面跌落,紫夜寶劍勉強才接住了南宮染,接着慢慢的向山上飛去。

南宮染跪在紫夜寶劍上,感嘆紫夜寶劍有靈性的同時,喚了一句:“蕭墨……”

南宮染突然的痛苦,一定是與蕭墨有關,難道,他出現危險了嗎?就連蕭墨都無法對付的人,自己去了,是不是也是幫不上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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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延一出了紫欒島,便什麼也不認識了。

紫欒島在二重門的位置,他的低級佩劍只能帶着他到了半空,便再也看不到什麼了。他有些後悔對自己太過自信,問都沒問大致的方向就出來了。

蘇延一左右瞧了瞧,發現這裡的弟子不是很多,而他們的御劍速度自己又追不上,便只好隨便進入到了一個府邸門口,敲了敲門。

等了好一會,才出來了弟子的聲音:“來者何人?”

那名弟子聲音十分囂張,他能夠聽出這敲門是直接用手敲的,並沒有用叩門符,連叩門符都用不起的人,又會是什麼樣的弟子?他直接想到的,便是七重門或者六重門的弟子。

“我想問個路。”蘇延一好像不在意那名弟子的態度,他只是問個路,知道了方向就可以了。

誰知,門內弟子不但沒有開門,還很是嫌棄的說:“二重門豈是你這等弟子可以來的?速速滾回去。”

那名弟子明顯是認為蘇延一的一名低階修者,誤打誤撞的來到了二重門,找不到了回去的路。

那名弟子是已經向回走去,不準備再搭理。

蘇延一撇了撇嘴,接着釋放了自己的靈力,接著說道:“在下一重門弟子蘇延一,想跟閣下問個路。”

蘇延一的靈力釋放明顯是有些在示威的意思,那名弟子感覺到蘇延一的修為時,明顯是打了一個哆嗦。接着腦子快速運轉,想着蘇延一這個名字,後來便是快速的使用輕身術去開了門,一開門,便見到了已經拿下帽子的蘇延一,接着就是一個踉蹌後退,險些跌倒。

“清……清泉……童子”那個人看到蘇延一,幾乎有些結巴。

蘇延一面色一沉,明顯是他叫了自己最不喜歡的名號,他前一次聽到柳含煙叫清泉童子的時候,便也是臉色一沉,明顯,他是不喜歡這個名號的。好在南宮染一直叫他大師兄,沒有犯了蘇延一的忌諱。

蘇延一面色陰沉,更是嚇壞了那名弟子,那名弟子現在是固體後期的修為,可是兩個人的階級差異還是巨大的,他也不敢多加冒犯,畢竟蘇延一是地藏菩薩的親傳弟子名號擺在那裡,光看這一點,就已經有很多弟子不敢去惹他了。

“你要去……去什麼地方?我領你過去?”那名弟子明顯客氣了很多,忍不住的,擦了擦自己額角的汗。

蘇延一則是再一次扣上了自己的帽子,只露出自己的冰眸:“勞煩師兄帶我去一重門的佩飾閣,在下剛剛閉關出來不久,不知道方向。”

“一重門有些地方是連二重門弟子都不能過去的,不過我可以幫你領個路,到了我不能進的地方,給你指個方向,你再問問其他一重門弟子就能找到了。”弟子客氣的說,說完便從自己的儲物袋中取出了佩劍,明顯要比蘇延一的好很多。

“那就勞煩師兄了。”蘇延一取出自己的低級佩劍,就這樣跟着那名弟子起飛,那名弟子看在眼裡,也沒說什麼,只是放慢了自己的速度,配合蘇延一。

“童子說得是哪裡的話。”那名弟子明顯是想要客氣,可是蘇延一的面色又一次變得難看了。

“請叫我蘇延一。”蘇延一一板一眼的說。

那名弟子不知道是自己哪裡做錯了,便點了點頭,很是客氣的說:“好。好。”

接着,兩個人便有些沉默的飛行了。

那名弟子在前方領路,動不動就回頭看上蘇延一一眼,蘇延一戴着帽子,他只能看到蘇延一的下巴,就覺得,單只看一個下巴,就已經十分好看了。

還真是一個美人啊,如果是個女的……

那名弟子吞了一口唾沫,開了口:“上一次的邪天宗大會,怎麼沒見到童……蘇延一師兄呢?”

那名弟子差一點便又叫出了童子二字。

“延一從來沒有接到任何通知,也不知道什麼大會。”蘇延一如實回答。

“上一次大會邪天宗的人幾乎都到齊了,地藏菩薩後來也來了,獨獨差了你,上一次啊,有一個姑娘可是出盡了風頭,和你一樣,看上去就和個仙子似的。”那名弟子繼續說。

蘇延一沒有答話,他對這些不感興趣,他只是低垂着眼眸聽着。

“讓我想想看,她叫什麼來着,好像是南宮雨的姐姐,哦,對了……叫南宮染。”那名弟子在蘇延一前面繼續說道。

蘇延一抬了眼睛,看向那名弟子,“哦?那天發生了什麼?師兄可不可以仔細說說看?”

蘇延一彎了彎嘴角,沒想到他還能意外收穫。

那名弟子見蘇延一有興趣,就原原本本的跟蘇延一說了一遍那次大會是事情,甚至說起了南宮染與南宮雨在決魂場的事情,蘇延一聽着,回憶着自己師妹的樣子,不禁還是有些驚訝的。

突然,一陣冷風掠過兩個人所在的上空,方向相對,明顯是從一重門往蘇延一來的方向去的,那名說話的弟子突然打了個哆嗦,搓了搓自己的手掌,問蘇延一:“延一師兄,你有沒有覺得剛剛那風陰嗖嗖的?”

蘇延一則是一臉十分正經的表情,接着看了看剛剛的地面,便見到了幾滴血跡。

剛剛的不是風,而是幻陣,是有人從他們的正對面掠了過去,過去的人明顯沒有將他們兩個人放在眼中,而且走得十分急切,看樣子,是受了傷。

蘇延一隱隱的,猜測到了那個人的身份,只是因為,他的屬性相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