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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蛋!聽說你又泡了個美女,厲害呀,什麼時候介紹給我認識認識。”胡俊傑剛進屋,就沖我嚷。

我正要回答:“皮蛋!聽說你跟肖雨桐又當眾上演了一回**戲。”緊接進門的趙景濤,一臉**。

“什麼?”我差點噎着,這都是什麼話。

“你們都別鬧了,皮蛋!聽說隊長叫你去訓話了,有沒有為難你?”胡飛關切地問道。

趙景濤、胡俊傑一聽,頓時安靜了,都將目光投注到我身上。

“沒事!你們看我不是好好的嗎?”我笑着說。

“真的?”大家懷疑地問。

“騙你們幹嘛,噢,對了,你們都去哪兒里了?宿舍里怎麼一個人影都見不着。”我忙轉移話題。

“看電影去了,家屬區那邊有一個好大的電影廳。”余航澤搶先回答,看他那一臉興奮的神情,好象是第一次看錄像似的。

大家聊了一會兒,胡俊傑低聲問我:“皮蛋,你老實告訴我那個美女是誰?”

“秋萍!”我不情願地回答,這種事早晚被戳穿的。

“秋萍?!”他驚訝得大叫:“真是個幸福的小子!”他一把抱住我的脖子。

“大胡,秋萍是誰呀?”余航澤傻傻地問。

“去去去,小孩子!懂什麼?”胡俊傑呵叱着余航澤,卻見胡飛他們也圍了過來。

“秋萍是護理係數一數二的大美女。”胡俊傑興奮地回答。

“是這樣嗎!皮蛋!你也太貪心了.這樣吧,把她介紹給我。”

“不行!介紹給我。”

……

……

許傑站在遠處,向我招手。

“小傑!”我心中大喜,大步向她走去。

可怎麼也無法移動,回頭一看,衣服被雨桐抓住了。

“曉宇!她是誰?”許傑臉色大變,指着雨桐,大聲喝問。

“我是他女朋友,你又是誰?”雨桐反唇相譏。

“不對,我才是!”

“我是!”

……

她倆都不甘示弱,最後竟動起手來.

我在一旁着急萬分。

“周曉宇!沒想到你這麼花心。”不遠處秋萍臉色蒼白,哀怨地望着我。

“不,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連連擺手,急忙的向她跑去。

“再見了。”她殘淡的一笑,美麗的身影漸漸的消失。

“不要!”

……

……

“不要!”我猛地坐起,冷汗淋淋。

夢!原來是夢!夢中的情景仍舊縈繞在心頭,讓我心有餘悸。

我下床,倒杯茶,倚着窗邊獨自品茗.窗外漆黑一片,蟋蟀隱藏在某個角落,演唱着秋日思語,涼爽的秋風輕拂着我汗濕的黑。

四周如此平和,可我的內心並不平靜:許傑,第一個與我產生戀情的女孩雨桐,第一個與我肌膚相親的女孩秋萍,第一個我大膽追求的女孩.我無法分清她們孰輕孰重,只知道無論是誰,我都不願放棄,可是,這怎麼可能。

我思來想去,苦惱異常。

“皮蛋!怎麼這麼晚還沒睡。”胡俊傑惰懶的聲音傳來。

“你呢,怎麼也沒睡?”

“我剛才在聽廣播《緣份的天空》,非常好聽的節目。”他晃晃手中的隨聲聽。

“對了,我有事想問你。”我坐到他床前,誠懇地說。

“什麼事?”他打了呵欠。

“你高中交了那麼多女友,你是怎能么擺平她們的?她們在一起不相互吃醋嗎?”

我急切的問。

“傻瓜!誰讓她們在一起?每次單獨和其中一個約會,哄她們開心,不就得嗎,啊……,我困了,快睡吧。”他呵欠連天的躺下,轉眼就睡著了。

“哄她們開心,你當是過家家酒嗎.”我站起身,腦中仍舊是亂糟糟的一團,看來問他也是白問。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冥思苦想了半天,我終於泄氣了。

……

胡俊傑和趙景濤推門進來時,我還躺在床上.唉,誰叫昨天很晚才睡着。

“你們不是去打羽毛球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劉剛志放下書本,問道。

“靠!研究生隊自己樓前有場地不用,偏偏跑到我們樓前打球,這叫什麼事?”趙景濤氣呼呼地說。

“臭現唄!這裡有那麼多女生觀看,多威風呀,還他媽假惺惺地說什麼大家一起玩,我□□他媽。”胡俊傑破口大罵。

“那你們就和他們一起玩,也沒啥!”我在一旁插嘴。

“說的好聽,他們自己玩時跟練球似的,一和我們打就動真格的,毫不留情,我們只有滿地撿球的份。”趙景濤沒好氣的說。

胡俊傑越聽越氣,口中不停地罵著,猛地一腳踹在床頭柜上.看來這次在護校隊女生面前出醜,對他打擊挺大。

“走!看看去。”我迅穿好衣服,跳下床.兄弟受難,怎能不拔刀相助,好歹,小時候也曾在區里羽毛球隊呆過,教練曾說我體瘦靈活,彈跳好,又是左撇子,是塊打球的料,結果沒到一個月,我就“辭職”不幹了,原因有二:一、母親認為會影響學習二、我認為訓練太苦了。雖然這麼多年,沒有摸過球,但畢竟還有一點基礎。

趴在二樓走廊欄杆上,觀看了一會兒,我不得不承認他們打得不錯:無論是握拍方式,擊球動作,步伐移動都顯得比較正規.

我正想勸慰大胡放棄.突然,耳邊響起旁邊護校女生熱烈的鼓掌聲.原來,瘦高個擊出一記後場高遠球,他的對手其實只需用後交叉步趕到位置,正常擊球即可.沒想到他故意背身回追,來個**擊球,這個很炫的動作自然贏得滿堂喝彩,但他們的賣弄卻激怒了我。

“大胡,我看不過去,用陰謀還是陽謀?”我扭頭向胡俊傑.陰謀即是以我們隊要打掃樓前衛生為由將他們趕走,但難保他們不會再來陽謀則是直接與他們交涉:這是我們的場地,讓他們走開,免不了一番口舌,但卻可以一勞永逸。

畢竟是一條戰壕的同志,他當然知道我要用什麼方法,但卻沒有立即回答,側望着那半邊樓走廊趴滿的護校女生 ,猶豫了一會兒,異常認真地說:“不!我要親手擊敗他們。”

“好!有志氣!”我鼓勵地拍他的肩。“不過,你還差得太遠。”

“我知道。”胡俊傑耷拉着頭。

“別灰心。”我安慰他:“對了,你握起球拍,給我看看。”

他疑惑地看着我,出於對我的信任,他照做了。

“你這握法不對,虎口對準拍面,雖然它正手力量大,卻有很多缺陷:反手太弱、扣殺不行、還容易出界……”我認真地說著,胡俊傑頻頻點頭。

“一般都這樣握。”我接過球拍,做了個示範:“這叫正手握拍法,當擊反手球時,可以迅轉換成反手接球.”

“是嗎?”胡俊傑半信半疑地拿過球拍,比划了幾下,不解地問:“真彆扭,這樣怎麼擊球呀?”

我指着場上的他們,微笑着解釋:“就象他們那樣,側身站立,利用腰力和手肘的迴旋力擊球,不用費力,就可以擊得很遠。”

胡俊傑,恍然大悟地點頭,他突然很認真地上下地打量我,然後以嚴肅對我說:“皮蛋!我現你隱藏得很深啊!”

“怎麼啦?”我莫名其妙。

“沒想到你是個羽毛球高手!怎麼樣,教教我,然後一起擊敗這些***。”

他猛地抱住我親切地說。

“沒問題!咱兄弟,誰跟誰呀。”我拍着胸脯說.

“就這麼定了!”兩隻手緊緊地握在一起。

……

下午,隊長帶全隊去打掃學校分配給我們的公共衛生區,我的天!那是很大的一塊草坪!學校真把我們當成便宜勞動力了。

在隊長的嚴密注視下,我和雨桐雖然相距很近,卻不敢接近.當從翁亞男的傳話中,得知我那晚沒事時,雨桐開心的笑容讓我感動了好一陣子。

軍訓後的第一周就在溫馨和勞累中度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