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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對!既然這次主要由臨床本科隊牽頭,我想我們團支部就沒必要摻和進去。”史軼華說道。

能耐沒有,官架子倒不小.我沒理他,把目光轉向胡俊傑。

“我覺得吧,反正閑着也是閑着,去幫幫忙,出出力,也沒什麼不好。”胡俊傑輕描淡寫的表明了支持我的態度。

“我同意周…周曉宇的意見,雖然我們是配角,但也要出我們的一份力。”雨桐一本正經的說,也許是平時叫慣了,“周曉宇”三個字從她嘴裡吐出來,怎麼聽怎麼彆扭。

陳暢看看史軼華,又看看我,一幅為難的模樣.半天,才憨憨的說道:“你們決定吧,到時叫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皮球踢到我腳下,我十指交叉,在桌上搭成一個拱形,環顧他們,緩緩說道:“本科隊是建隊歷史悠久的老隊,我們是一個新隊,正因為這樣,我們才應該更加虛心的學習他們的經驗.將來,我們也要舉辦自己的晚會,也要同別的隊聯歡,到那時,我們是晚會的主角。”我意味深長地看着史軼華,說道:“把高傲的頭埋起來吧,一切今天的苦,都是為了明天,這也是隊長所期望的。”

史軼華聽到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時,微微一震,低着頭,盯着桌面沒再說話。

“皮蛋!既然隊長讓你負責這次聯誼會,你就吩咐吧,讓我們幹什麼?”胡俊傑爽快的回答。

“我……我也聽你的。”陳暢也表了態。

雨桐自然更不用說,溫情款款的目光一直投注在我身上,從沒離開過半分。

“大胡!你精通電器,這次你協助他們負責音響和會場的其它電器,盡量熟悉調音師是怎樣控制會場音樂的。”我將早已構思好的計劃和盤托出。

“明白!”胡俊傑興奮的說道。

“雨桐!”我柔聲說道:“你帶人和護校隊一起布置會場,有不明白的要多向她們請教,另外,要花心思了解每一項道具在哪裡購買,什麼地方便宜。”

“曉……你放心,我會做好的。”雨桐微笑着說。

“陳暢!”我客氣的說:“你帶人協助他們搬桌椅,負責維持會場,安排學員入坐,還要照顧領導。”

“照顧……領導……”他結巴的說,神情顯得緊張。

“當然,這一次主要是他們負責,我只要你在一旁靜靜學習就行了。”我安慰他說。

“明……明白了。”他鬆了口氣。

“書記!”我轉頭對正在發獃的史軼華,說道:“請你坐鎮後方,聯絡各方人員負責支援他們,另外,多做版報,搞好宣傳,煽動同學們的熱情,你看行嗎?”我異常客氣的對他說,儘管我倆彼此看不起對方,但現在是一致對外的時刻,五個手指只能攥成拳頭,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力量。

他一愣,見眾人都關注的看着他,點頭說道:“沒問題,交給我好啦。”

“來吧!”我把手伸到半空張開,激動的說道:“祝願我們這次聯誼會圓滿成功!”

一隻手,又一隻手搭在我的手,疊在一起就像太陽在放射出萬丈光芒。

“加油!!!”雄渾的吼聲響徹在臨檢隊,響徹在護理系,在校園上空久久回蕩。

……

隊長靠着牆壁,欣慰的笑了.這是團支部第一次單獨開支部會議,又是為了這麼件大事,她不放心,偷偷站在閱覽室外傾聽。

但是他們處理得很好……這將是一個團結的集體……隊長想着,悄悄的走了……

……

“等等,趙景濤你躺下幹什麼?”隊長驚奇的問。

“隊長,這是我們班出的小品,名字叫做《殺豬》。”胡飛在一旁解釋道。

我掩嘴偷笑,隊長看我一眼,正想再問。

趙景濤很認真的說道:“我就是那隻豬。”說完,又躺在地上。

“哈……哈……哈!”隊長忍不住笑起來,我站在她身後,向趙景濤豎起大拇指。

一會兒功夫,胡飛帶着向宏偉上場了,這個小品說的是:連隊炊事班來了一個新兵,老炊事班長教這個從未吃過苦的城市兵殺豬的故事,也不知胡飛從什麼畸角旮旯翻出這麼個小品,他扮演炊事班長,向宏偉是新兵.這個反差也太大了吧,向宏偉又瘦又小,趙景濤又黑又壯,不用開演,我們已替向宏偉捏一把汗.

果然,向宏偉滿頭大汗,戰戰兢兢的靠近“豬”,又一會兒給“豬”按摩,其條件就是讓“豬”自願的獻出豬命,在談判失敗後,向宏偉露出獰猙面目,那知豬也不是好惹的,又撓蹄子,又打呼嚕,向宏偉硬拿它沒招.這時,胡飛出現了,他仔細認真的用*思想分析了向宏偉思想上的缺陷,在他的諄諄教導和鼓勵之下,主要是傳授了家傳殺豬秘訣後,向宏偉再次鼓起勇氣,終於,在一起凄歷的豬叫聲中……故事結束了。

“隊長,你看怎麼樣?”我回頭問隊長的意見,椅子上空無一人,再俯身一看,隊長已笑得蹲在地上,直不起腰來。

我把她摻扶起來,她已經滿眼是淚:“不……不錯……不錯!”她還笑個不停:“周……曉宇!你……的看法呢?”

“演得還行,就是普通話說得不好。”我雞蛋裡面挑骨頭,指着趙景濤,說:“演得最好的就是這頭豬了。”趙景濤立即沖我齜牙咧嘴。

好不容易恢復平靜的隊長再次捂住肚子,笑起來。

“看不出你還挺幽默的嘛?”隊長終於恢復正常,埋怨我一句.我還想再說,她急忙止住我:“既然普通話說不好,就說家鄉話,這樣也符合連隊實際,如果能用東北話說,就更好了。”

隊長不愧是隊長,一語中的,胡飛他們虛心受教。

下一個審查的節目是劉興元的口琴獨奏,這個我們班年齡最老的兄弟,平時不愛說話,沒想到有絕技在身,他吹口琴的方式不一般,用兩個口琴,同時吹,也可以用杯子罩住吹。

“你們班不錯嘛!居然有兩個節目被選中了。”隊長贊道。

“當然,因為有我在嘛!”我大言不慚的開着玩笑。

隊長好像沒聽見我說話,低聲嘀咕:“看來五班真是太活躍了,而其他班又太過沉悶……”

我一驚,知道她又在打什麼主意,忙說道:“我們班之所以這麼出色,是互相鼓勵的結果,誰也不能離開誰。”

她的臉上浮起一層笑意,說:“我只是說說而已,你幹嘛這麼緊張。“

靠!隊長也會開玩笑。

……

最後一個節目是六班的合唱“雪絨花。”

全體女生站成一排,雨桐正好站在中間,她們面帶微笑,目視前方,用英文唱“雪絨花。”

雨桐雙手背在背後,頭隨着旋律輕輕擺動,可能是怕羞,沒敢朝我看上一眼。

看到她可愛的模樣,決定要逗她一逗,我退到隊長後面,走到雨桐目光無法迴避的地方,開始故意扭扭捏捏的模仿她的動作。

雨桐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她使勁忍着,俏臉漲得紅紅的.終於她唱走調了,不光是她,一半的女生都唱走調。

唉!沒想到我的魅力居然如此可怕。

“怎麼回事!”隊長生氣,幫這群女生訓練這麼久,居然連這麼簡單的地方都唱走調。

“隊長!是周曉宇在搗鬼!“翁來男首先站出來揭發我。

“隊長!他太可惡了。”

……

隊長回頭,我一臉無辜的站在那裡。

“周曉宇!你站到我身邊來!”隊長又好氣又好笑的說。

可是,女生們唱得更亂了,個個前仰後合,雨桐更是笑得花枝亂顫。

隊長詫異的扭頭,正好看見我大張着嘴,作鬼臉.抓着我耳朵,把我拎到娛樂室門外,關上門。

我可是本隊節目審查的主評委,居然遭到這種待遇,我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