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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曉宇,等等我!”就在我快衝出大樓時,背後有人喊

我一回頭,見雨桐正站在女生宿舍的門口,濕漉漉的頭一縷一縷的攏在腦後,不停往下滴水軍裝干一塊,濕一塊的貼在身上……

“你怎麼弄成這樣?”我驚異的問。

她拿着軍帽,迅跑到我身邊,看了看周圍,低聲埋怨道:“吹哨的時候,我正在洗澡呢!人家剛準備洗頭,結果隊長就在外面喊‘緊急集合’!嚇得我手忙腳亂的,洗水全進眼睛裡了,胡亂的擦了幾下,也沒有擦乾淨,就急急忙忙的穿上了軍裝。”

她身上散着很濃郁的洗香波的味道,上衣的領口也沒有完全扣好,向下俯視,很輕易的就能窺見雪白的乳溝……我瞅着她氣鼓鼓的模樣,腦中構畫著她在水房裡慌慌張張的穿衣服的美妙畫面,心中不禁一盪:“寶貝,你也在洗澡啊!沒有忘了穿……穿內衣吧。”

“曉宇!”她紅着臉,瞪我一眼,還想說點什麼,卻猛的閉上眼,用手去揉眼睛。

我輕輕搬開她的雙手,看着她那雙泛紅的眼睛,心疼的問道:“還在痛嗎?”

她點點頭:“人家都這樣了,你還有心思……來開玩笑。”她眯着眼睛,半是撒嬌半是不滿的說。

“我錯了。”我笑着說道,替她弄好衣服,又抹去她耳背後殘餘的泡沫。

“喲,兩位,都什麼時候了,還在卿卿我我的!雨桐,乾脆讓周曉宇背你去操場得了。”王玲玲笑着從我倆身旁跑過。

“背就背。玲玲,你以為我不敢嗎?”雨桐不甘示弱的沖她背影喊道,然後雙手按住了我的肩膀。

不會吧!我有些畏懼地看着她。

“嚇嚇你!誰叫你剛才跟我亂開玩笑!”雨桐輕打了一下我的背,促狹的說道。

“我差點心臟病嚇出來了!”我捂住胸口,扮作心悸的模樣。

“鬼才信!”她吐吐舌頭:“曉宇,咱們快跑吧,不然就落最後 了。”

“嗯!”

“曉宇,如果我真讓你背我,你願意嗎?”

“你殺了我吧!”

“哼,小氣!”

……

跑出護理系。我和雨桐都驚住了:眼前就像是暴漲的河水,濤聲震天,奔湧向前,有力的撞擊着兩岸,隨時都有決堤的危險。

“走小路!”我毫不猶豫的說道,領着雨桐,費力的擠過道路,衝下食堂……

綠色的洪流在校園地各處肆意的流淌,而最終匯聚的方向是操場。

“寶貝,累了吧?”我放慢腳步。看着氣喘吁吁的雨桐。

“還……行!”雨桐上氣不接下氣的說:“曉……宇,拉着…… 我。”

“再忍忍。就快到了。”我拉住她濕滑的手,鼓勵的說道。

跑着跑着,手上的負重越來越輕,我疑惑的回頭:之前疲憊的雨桐此刻容光煥地跑在我身後。

“曉宇,還記得嗎?……上一次……夜間的緊急集合,你……也是這樣拉着我跑地。”就在我詫異的時候,她動情的說道。

她充滿幸福回憶的笑容將我的思緒帶回到從前……

操場就在前方不遠,我卻希望就這樣握緊雨桐的手,永遠跑不到 頭……

……

“這一次的全校緊急集合,是為了考驗同學們在緊急戰備的情況 下。能否做到迅的集結。因為你們不只是一醫生,更重要的是一名軍人!……從結果來看,同學們地表現都不錯,能在半小時內到達目的地。基本上處於滿員狀態,但是還存在一引起問題……”吳校長在主席台作點評,軍部的考察團就坐在旁邊。南醫大好多年沒有搞過全校緊急集合。這主意一定是他們出的吧。

“什麼他媽地鍛煉隊伍,純粹是瞎折騰人!”趙景濤一邊嘀咕,一邊還在系皮帶,他的左半臉青了好大一塊,不用猜,也知道,他一定親吻過大地。至於是幾次,就不得而知了。

胡俊傑捂住嘴偷笑,看來他的想法跟我一樣。

隊長地目光掃了過來,大家又都裝出一副虛心受教的模樣。

……

緊急集合很快結束,沒有一個人受到隊長的表揚或是批評,讓我有些後悔幹嘛那麼著急的跑來。不過大家回想起之前的狼狽,不禁都哈哈大笑。當然,趙景濤是主角。

雨桐嘛,只有我私下裡羞噪她,換來的是她‘兇狠’的陰招,痛得我只有牙關緊咬,卻不敢吭聲。

雨桐執意和我去看望賈老,受她‘迫害’的我不敢不答應,只好先陪她回宿舍換軍裝。大伙兒有說有笑的走回護理系大樓。

門口站着的一個穿西裝的矮胖男士,引起了我的注意。

“許……奕?!”我不確定的喊道。

他轉過身,一臉的欣喜:“周老師!”

“怎麼又忘了,上次怎麼說的來着,叫我周曉宇就行!”我看了看身邊的兄弟們,趕緊糾正道。

“瞧我這記性。”他諛笑道,迎了上來。

“皮蛋,我們先上去!”胡俊傑知趣的向我揮揮手。

“曉宇,我去換衣服,你在這兒等着我啊!”雨桐說道。

“快一點兒,十分鐘之內必須出來,否則過時不候。”我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如果她再重新洗澡,換衣服,梳妝打扮,估計半小時也完不了。

“你敢!”她揚揚拳頭,威脅性的瞪我一眼。

我一笑,回頭對許奕說道:“好幾個月沒見你,今天又是哪股仙風把你給吹來了?”

許奕攏住我的肩,神神秘秘的說道:“你有空嗎?晚上我請你吃 飯,咱們邊吃邊談!”

“不用那麼麻煩,一會兒我還有事,有什麼要求你就直說吧。能幫忙我一定幫忙。咱們以前不是合作得挺愉快的嗎?是不是又要我幫你推銷什麼儀器?”我乾脆的說道。

他神色一暗:“我現在已經不在醫療公司里做了。”

“你不是剛被升為g市地區地營銷主管嗎?怎

了?”我吃驚的問道。

“別提了,6月份出了點事。”他揚起頭,指着頷下一道狹長的傷疤:“看到這個了嗎?被警察打的。”他憤恨的說道。

“警察打你?!”我難以置信的看着他。

“你不信?!!”他抱怨的說道:“那天,為了慶祝我升職,我請了幾個老鄉到g市著名的小吃街去吃夜宵,一直喝到很晚。有個朋友不小心將啤酒灑倒了隔壁桌人的身上,他趕緊給人家道歉,可那些人就是不依,大家都喝得有點醉,鬧着鬧着。就差點打起來。後來飯店老闆叫來幾個警察……結果,這些龜兒子一聽我們是外地口音,也不問原 因,對着我們就是一陣亂打。”他撫摸着那個傷疤,微微顫抖的身體似乎又記憶起當時地痛楚:“後來,他們還強行檢查我們的身份證和暫住證。”

“暫住證是什麼?”我好奇的插話道。

他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彷彿在說,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外地人到g市來工作,必須要到派出所辦理暫住證,否則一旦查出來。就會被拘留,然後強制遣返回老家。有時候還要被強制勞動。暫住證是有期限的,到期了必須要補辦。”說著說著,他臉上呈現出懊悔的表情:“我的暫住證剛到期,偏偏公司里負責去補辦的人又休假了,***!早知道……我該自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