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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叮鈴鈴!……”上午的課間鈴響了,我們五班齊刷刷 站起,迫不及待的往教室外跑,嚇得教員一愣,還以為是出什麼事了。

“曉宇,替我向劉剛志問候一聲。”雨桐沖我喊道。

我擺擺手,表示明白。

“周曉宇!”剛衝出房門,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我象受驚的兔子一樣蹦起來:“隊……隊長。”

“教室里不準打鬧、追逐,你不知道嗎?”隊長一身戎裝,站在門後,見我驚惶的動作,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跟她嚴厲的語氣頗不相 稱。

看來不是要找我麻煩的。我放下心來,憨皮賴臉的說道:“隊長,我錯了,下次一定改過。”

“改?!你說說,你犯過多少次,什麼時候改過!”她對我的話嗤之以鼻。

我摸着後腦勺,嘿嘿的笑。

她顯然對我耍賴的招數十分熟悉,懶得再教訓我,扭頭看着不遠處正向我張望的同學們,說道:“你們是去醫院看劉剛志?”

“沒錯。昨晚大家把劉剛志送到醫院,就急匆匆的回來了,所以我們想趁着今天這15分鐘的休息時間,再去探望他。”我把‘15分鐘’幾個字咬得很重,想暗示她趕快結束對話,可她似乎沒察覺我的意思,點點頭,白晳的手指在修剪的很好的右眉上虛劃一下:“我剛去看過 他,眉弓上的傷口已經縫好了,情況還不錯。”

“是嘛!”我心不在焉的回答。在隊長身後,胡飛着急的指指自己的手腕,提醒我抓緊時間,我無奈地作着手勢。示意他們想個辦法,把纏着我的隊長引開,不知他們是沒搞明白,還是懼怕隊長,不敢採取行動,居然轉身走掉了!靠,一群沒義氣的軟蛋!

“劉剛志昨晚為什麼會喝那麼多酒?你知道原因嗎?”隊長走下台階,示意我跟上。我見胡飛他們尚未去遠,不懷好意的說:“隊長,這種事情。你應該問胡飛,他是班長,對我們班的一切事務了如指 掌。”

“我昨天問他了,他不太清楚!”隊長將挾在腋下、被壓扁的軍帽整了整,又重新挾在了腋下。經過我長期的觀察,隊長除了重大活動必需全副武裝外,平時能不戴軍帽盡量不戴,反正糾察管不了她們這些幹部,之所以隨身帶着,主要是給我們做個‘表率’而已。其實隊長也很愛美。捨不得將她烏黑靚麗的秀籠罩在不透氣的軍帽里,我甚至惡意的想。當年她做學員地時候,恐怕也常常違反軍紀。

“胡飛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我一邊浮想聯翩,一邊敷衍的說。

“你周曉宇會不知道?!”隊長驟然一個轉身,讓跟在她後面的我險些迎面撞上:“平時你上竄下跳,鬼機靈一個,你又和劉剛志是上下鋪,你敢說你不知道!”

上竄下跳?在隊長眼裡,我居然象個猴子!我苦笑着,迎上隊長銳利的目光:“隊長。劉剛志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很私人的理由,我怕大家知道了……他感到很難堪……”我猶猶豫豫的說道。昨晚照顧劉剛志時,他的信就放在枕邊。我不是一個高尚的人,懷着證實自己懷疑的心裡,我偷偷的看了那封信。

“快說!”隊長不耐煩地瞪着我。眼神似乎有着“我倩是誰,難道不懂得保護學員的**嗎?”地責怪。

我只好一五一十的將事情告訴了隊長。

“你認為劉剛志會因為失戀而在……一些其他念頭嗎?”隊長沉吟了一會兒,問道。看得出她對這件事有些擔憂。

“這只是個意外。他深夜上廁所,因為酒還沒醒,看不清路,所以才摔了一跤,不是故意的。”我肯定的說道:“失戀雖然對劉剛志是個打擊,但他會很快振作起來的,他跟我不同,他考進軍校可是有着遠大目標,愛情在他生命中並不是最重要的部分。”

“哦!”隊長思索着聽完,瞥我一眼:“那你呢?你的目標是什 么?”

我一時語塞。

“在你們這個年齡段,可以很快的喜歡上一個人,也可以很快的分手,既盲目,又多變。在我的帶隊生涯中,失戀是學員們最常見地問 題,令人頭疼啊!”她感嘆的說道。

這話雖然是針對劉剛志所的評論,感覺卻是沖我說的,我暗自腹誹不已:“是誰對已經不在人世十年地大學男友還念念不忘的?太口是心非了吧!”

在外面散心、休息的學員們已開始回教學區,我卻陪隊長越走越 遠,估計胡飛他們也該跟劉剛志道別了。我按捺住心中地焦急,小心的問道:“隊長,我可以走了嗎?”

“着什麼急,坐着休息會兒!”隊長無動於衷,指指前方小賣部門前的石凳。

我只好趕過去,用餐巾紙將灰塵擦試乾淨,隊長滿意的坐下:“老闆,給我來兩罐冰茶!”

“隊長請客,真讓我受寵若驚!”既然走不了,那就隨遇而安吧。

我的玩笑讓隊長皺起眉頭,注視着我,眼神有點奇怪,我笑嘻嘻的臉漸漸感到不自然了。

她收回目光,隨意的看看四周:“周曉宇,我經常批評你,你不怕我嗎?”

我一愣:“有什麼好怕的,隊長你這麼關心我,要不是我經常給你惹事,不好意思去見你,我一定會天天請你喝冰茶。”這話倒有大半出自我真心。

“你還記得給我惹了不少事啊!”隊長笑了笑,將飲料拋給我。

“可是有人說我是老巫婆,不近人情!”她接着的一句話陷些讓冰茶流進我的氣管。

“咳!咳……是誰說的?簡直胡說八道!隊長你雖着氏一些, 可……”我不假思索的替她辯護。

隊長平靜的看着我,沒有說話,沒有她地響應,我自然少了興緻。乾脆住了口。

兩人陷入沉默,

得有點壓抑,喝着冰涼的飲料,我偷偷觀察着隊長的 隊長帶隊以來,罵聲就一直尾隨着她,按理說她早已習慣,沒必要今天特地對我說,難道是我們隊哪位學員神經短路,敢當面指責她?

“下午的卡拉ok決賽,你準備得怎麼樣?”她突兀的問道。

“一切ok。就等拿第一啦!”我故意大聲的說道。

“這麼有信心?別忘了上次你連歌都沒唱全!”她嘴角微微一翹,因冰水滋潤而越艷麗的雙唇呈一道彎彎的圓弧,散着成熟誘人的魅力。

我有些怔,忘記了反駁。

她想起了什麼,又看了我一眼:“這一次還是妮妮伴奏吧!”

“啊?……嗯!”我慌忙用飲料擋住臉,一邊為自己缺乏定力而羞愧,一邊在琢磨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隊長若有所思的啜着飲料,幾次欲言又止,讓我更感不安。

“最近……隊里地事較多,你呀……盡量管好自己……少惹點麻 煩。知道嗎?”她斟酌着語句,含糊的告誡我。口氣里有幾份無奈,幾分關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