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主管空軍的中央委員，林俊反而是委員里最後一個侵飛機消息的，但他一點也沒責怪和生氣：為什麼最後才通知自己？！

因為他根本不在辦公室或家裡，他騎馬去了。

受傷之後就再沒騎過馬，昨天同布瓊尼討論莫斯科軍區空軍新裝備換裝訓練情況，閑話說到了“暴風雪”的事：林俊的“暴風雪”已經做父親了。這讓林俊有些汗顏，自己這個主人都一年多沒去馬場，再不去估計“暴風雪”都不認識自己了。

抽個半天時間還是有的，沒想到“暴風雪”看到林俊就歡叫跳躍，顯然沒忘了自己這個不盡職的主人：它比前年更加神俊，已經真正的成熟，全身上下給林俊完美的力量視覺衝擊。

馬場為“暴風雪”挑選的“妻子”是研究所里最好的一匹白色母馬，也是“布瓊尼戰馬”，現在“她”正和一匹純白色的小馬駒在“暴風雪”隔壁的馬廄里。

研究所主任希望由林俊為小馬駒取名，“颶風，以後就叫它颶風！”林俊一眼就喜歡上那匹公馬駒，它將來一定會像它父親一樣神俊！

林俊是在“暴風雪”的背上聽到隨員的報告，急忙告別愛駒趕回莫斯科城區，沒回國防委員會直接前往克里姆林宮。

中央政治局常委會委員和國防委員會委員基本都在，他們都接到來消息。一見林俊穿着一身騎裝進入自己辦公室，斯大林和其他所有人都知道安德烈同志有多抓緊時間！

“安德烈。現在要進行緊急協商。中央已經向西部幾個軍區發出一級戰備的命令，部隊正在集結和展開。”斯大林一見林俊就說。

“大規模地戰鬥還不會出現，德國人現在不可能在摸清我們的底細前倉促開戰，可以將部隊的戒備級別下調一下。這次只是個開頭、或者說就是試探，這樣的空中越境行動應該還會多次出現。”

斯大林聽取了林俊的意見後，問身邊的莫洛托夫：“外交人民委員會有什麼應對措施？”

老成的莫洛托夫一點也不急，“最好的選擇就是什麼也不說，先看看德國人會不會繼續採取這樣地越境偵查行動。在合適地時間再做出反映。”

莫洛托夫地意思就是在外交上就像今天的事根本沒發生。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這裡的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合適時機要斯大林來決定。

這會伏羅希諾夫開口了：“先看看德國人的動作，估計他們先會穩不住。”

林俊借用一下辦公室的電話，接通西部特別軍區，直接將電話打到科別茨的作戰室：“科別茨，情況怎麼樣？”

“元帥同志，半分鐘前我剛剛接到最新報告，鐵路局地民兵們剛剛抓獲一名德國飛行員。還有一個摔成了一堆碎肉，德國飛機的殘骸也已經發現，我已經讓技術同志去那。”

“盡量封鎖消息，從德國飛行員那盡量多的榨出點有用的情報，可以讓明斯克的內務部審訊專家配合你的工作。”亞歷山大在邊上點點頭，“部隊保持戒備，德國人的偵察機還會來，有可能在任何時候、任何地點出現。”

“是。元帥同志！只要德國人越境。我們一定把它打下來！”

“有新的命令莫斯科會通知你地，還有，向擊落敵機地飛行員表示祝賀。”

就在半小時前。組織起來的鐵路民兵在一片樹林里發現一名德國飛行員，一陣短暫的交火之後活捉了胳膊受傷、來不及自殺地飛行員——立刻送到附近的軍營。而另一波巡邏隊在距離樹林兩公里外的雪地里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圓形淺坑，研究了一會後才搞明白這是一個人從高空掉下來砸的：在撞擊發生的一刻，飛行員的衣物和血肉就像彈片似的飛散，勉強還能發現一具又扁又碎、還不完整的人體骨架。

整個坑就像是一顆隕石造成的效果，只是坑淺的多——人總沒石頭硬，這個死法實在夠慘！

帶隊的民兵隊長望望藍天，再看看眼前的淺坑，對着邊上的人說：“活該！”

這個倒霉蛋在摔成一片漿糊前應該沒有了恐懼，從一萬多米的高度跳出飛機，還沒等到達有足夠氧氣的高度就已經昏迷，他根本就沒打開那個現在已經摔得到處都是的降落傘。

波克雷什金和潘克拉托夫一直等到地面搜索隊到達德國飛行員

樹林後才返航，一降落就受到機場所有人的歡呼。擊前正在換油的那兩架戰鬥機這會正準備起飛，而其它飛機正在裝彈。

“團部要我們派出兩架飛機進行巡邏，機場做好一級戰備。”洛諾夫向他報告，“雷達顯示你們擊落敵機時高度已經在一萬兩千米以上，副大隊長，你和潘克拉托夫創造了新的世界記錄！”

波克雷什金倒沒像米洛諾夫那樣興奮，德國偵察機根本沒發現自己，那樣的高度它也基本沒機動能力，也看到德國人沒有自衛武器，就像教科書式的解決了對手。不過勝利也算是來之不易，自己在出擊前來不及讓機械師放油——在這樣短距離出擊、目標又是在自己座機的臨界高度，滿油絕不是最好的選擇。

在那樣的高度冒險使用急躍升是迫不得已，但這次也讓波克雷什金對自己的新飛機更有信心——如果自己的燃油再少一些，米格1能飛得更高！——現在，米格1就是世界高空之王！

“讓機械師準備四架只裝三分之二燃油的飛機，彈藥也只要裝一半，可能用的上。”

聽到副大隊長的命令，米洛諾夫沒有疑問，立即去準備：他知道副大隊長這是為有可能再次出現的高空任務做準備，減重後的飛機一定能飛得更高。

“副大隊長，團部電話。”通訊員跑過來報告。

“幹得好！波克雷什金，科別茨司令員要我轉達克里姆林宮和他本人對你的祝賀！”伊萬諾夫的聲音有些激動。

“謝謝，團長。德國人的飛機應該是容克86的高空改進型，我沒看到自衛武器，速度也不快。”

“好的，我會把情況報告上去。機場要做好戒備，德國人有可能再來，我們團只有兩個中隊裝備了米格1，雅克飛不了那麼高。我這的米格1中隊要借給沃爾科維斯克的109團，.:.重，從托馬紹夫到魯扎內之間的高空都是你的防區。”

“是，團長，我已經讓機械師去準備，給飛機減重。只要德國人再來，它就別想回去！”

“好，有情況就報告。”

英雄的109團離自己並不遠，但謝爾蓋團長手裡的全是拉格5，碰到自己剛才的情況只能乾瞪眼，拉格對德國人能飛那麼高的偵察機一點辦法也沒有。明斯克也知道一線部隊的情況，臨時給109的幾個機場增調一個米格1中隊，而最簡單、快速的應急辦法就是從伊萬諾夫的團里借調。

中午，林俊得到了明斯克的初步報告：德國人的偵察機就是那種讓英國人一籌莫展的Ju86p-2空偵察機。有米格1、有米高揚和格列維奇！

就像後世的u-2，一猖狂。大概這也是蘇聯人曾經將“高空高速”的理論發揮到極致的原因——“落後”的米格25基本達到了“雙三”的瘋狂標準，理論上能對sR-71構成威脅，無意中和s-200一

參與攔截飛行員的名字也出現在報告中，這讓林俊非常高興：“亞歷山大-伊萬諾維奇-波克雷什:.

這次林俊沒有來個“因功升職”一類的舉動——作為二戰同盟國反法西斯力量一方的二號空中王牌、最著名的“空中戰壕級指揮員”和新戰術創造者，還是先讓波克雷什金留在“戰壕里”再待會更合適。

經過前方技術員的檢查，飛機殘骸得到確認就是德國的Ju86p-力竟然是柴油發動機。可惜已經是廢鐵一堆，不然也許能給蘇聯一直可靠性糟糕的航空柴油發動機提供點技術支持。至於俘獲的德國飛行員，已經押往布列斯特進行審訊，有內務部的人在那，應該能得到些有價值的東西。

拿起電話，接通了明斯克科別茨的電話：“給兩名出擊的飛行員授勛，就授予戰功獎章，派人去機場授勛，不要叫到明斯克。”

“是，我去準備。”

一萬兩千五米——為這新的世界記錄就值得授予獎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