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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德斯科奇的一個電話,讓整個“契卡”莫斯科總部高層、核心高速而高效的行動起來。15分鐘後,斯諾爾尼克在三名克里姆林宮衛士的陪同下,抵達蘇維埃飯店。克里姆林宮衛隊長出門,這個排場很正常,他平時就這樣,斯諾爾尼克可是負責整個克里姆林宮高層的安全,其重要程度能和政治局委員相比!隨員們並沒有離開飯店,因為蘭德斯科奇說過要在飯店等斯諾爾尼克,就在新開的大套間里同克里姆林宮衛隊長進行了短暫協商,而此時那兩個可疑對象的身份已經決定----美國商務代表處常駐莫斯科代表,其中一人已經在莫斯科前後整整5年,另一人今年秋天才從阿拉斯加經遠東抵達莫斯科。美國人的身份似乎沒有問題,不過兩個衛隊長感覺絕不會是簡單的“美國人想刺殺副統帥”,這其中必定還有其它內幕。但不管是隱藏在什麼黑幕下的內幕,既然“契卡”的龐大機器已然開動,很快就會有一個結果。一群人又出現在大堂,還是原來的值班經理,只不過可憐的經理同志這會完全沒有繼續上班的心情,但又不得不裝出一副熱情的職業化笑容----他身邊的工作人員已經換成“契卡”的特整個飯店被暗中嚴格控制了。斯諾爾尼克邊走邊在邊小聲埋怨蘭德斯科奇一群人的膽大包天----副統帥說地,但下屬也不能用他的名號去預定國家大劇院的包廂。^^聲音輕到遠處的人根本聽不出他在說什麼。但絕對不是好事,很好的掩蓋了四個女孩的表情:兩個軍醫接受過保密訓練,但對於現在發生的事雖然並不是完全了解,男人們沒全部告訴她們,但也知道是大事,還是有點緊張;而另兩個都受過嚴格的保密訓練,就表現地自如的多。三輛轎車還是繼續前往國家大劇院:不管蘭德斯科奇的判斷是否正確,現在副統帥和身在莫斯科的所有高層領導安全是不用擔心了。除非敵人在莫斯科有一支幾百人的龐大突擊隊----這顯然不可能!不管是否還有眼線在監視蘭德斯科奇他們,以防看出異樣,這看芭蕾的“戲”還得演下去,幾個心裡最焦急的也只能硬着頭皮將戲做全套!不過蘭德斯科奇他們也不用擔心,就算今晚茹科夫沒有情況,明天一早,美國商務代表團一定會發現他們的兩名代表失蹤了,甚至失蹤地人會更多。而莫斯科有關部門也會非常重視這次國際友人地失蹤事件。如果今晚真的發生些什麼。那不好意思,莫洛托夫同志可能又要忙一陣!15分鐘前,林俊一家人離開了自己的別墅,暫時到安德盧普夫的別墅避險----林俊不在乎有什麼刺客,但規定在也只能執行,還得為家人考慮。^^^^不過這會他家裡也不是黑燈瞎火:有保衛處的人在裡面頂替他的位置。而整個別墅區已經布滿了保衛人員。真正地外松內緊,除了原來的崗哨,整個學院保衛系統已經暗中運轉起來:茹科夫是軍事重地,一直有嚴密的防破壞預案,這會整個學院所有要害位置都是嚴密監視,荷槍實彈的士兵都在暗處靜靜等待。別墅區是重點中的重點,安德盧普夫的別墅里兩位夫人已經哄着孩子去卧室,小卡佳已經去莫斯科上學。林林這會到卡佳哥哥家沒意見,這裡對他來說在和自己家一樣。林俊呆在客廳,這裡只有一個厚窗帘覆蓋下的大窗戶,牆是堅固的石質結構,他在這裡最安全。整個別墅就像一個隨時能吞噬任何入侵者地要塞,以它為核心,一個半徑範圍超過三百米的核心防衛圈已經在冰雪夜幕下布下,林俊想不出這會還有誰能威脅到自己的安全。就是怎麼也死不了的007來個兩打也是一樣。原來安排在招待所的保衛人員都已經調到別墅區。他們原本就是克里姆林宮保衛局的人,暫時負責保衛副統帥安全的。現在是展示他們能力的時候了。薩沙代替了正在莫斯科城裡“逍遙”地阿廖沙,成為林俊地貼身衛士,手裡拿着一支上了膛突擊步槍,身上套着件突擊工兵專用的重達30來斤地合金鋼胸甲,整一個鋼鐵盾牌。^^林俊是死活不肯穿上那件古代騎士盔甲式樣的胸甲的,如果是十幾二十幾年後才有的軟質防彈衣還差不多。沉重的胸甲會降低人的靈活性,但對於薩沙這樣的怪胎例外,而且他最重要的使命是作為盾牌,如果真有刺客“神奇”的突破外圍防禦、手裡拿的又是突擊步槍一類的武器,光靠薩沙這兩百來斤身板可擋不住突擊步槍子彈,加上胸甲就沒問題了。現在林俊做在沙發上,是在窗戶的死角,薩沙就站在他身邊,人竟然舒服的坐在沙發背上。如果不是大塊頭的那一身行頭,看着都像隨意的在放鬆。林俊身邊放着一支突擊步槍,他自己就是極好的射手,這時候不放支突擊步槍說不過去;他也不能像薩沙那樣端着,那樣實在有損副統帥的沉着形象。一開始半小時林俊心裡甚至還有點希望發生點什麼的想法,但很快就覺得有些無聊,乾脆在沙發上閉目養神。一個小時之後,林俊拿了安德盧普夫放在書房的文件開始看,打發時間。三個小時後,槍聲從遠處隱約傳來!所有人的心一下子繃緊,“是南邊。”10分鐘後,書房裡的電話響起。保姆接聽了電話:“是保衛科地同志,他們已經抓獲試圖潛伏進學院的刺客,擊斃兩人,活捉一個。”為什麼不是衛士接電話---這會安德盧普夫家接電話的就應該是保姆,而不是個大老爺么。衛士確定情況後,立刻給莫斯科打電話,但外線電話一時不通,總機房報告常備線中的一條出現故障。立刻用備用線轉接:看來刺客想得很周到,這也說明有可能外面還有刺客配合。十幾個攜帶軍犬的搜捕小隊對向南開始搜索,而學院內部警戒仍是嚴密無比。就在電話打給內務部5分鐘後,國家大劇院二號包廂里走進兩名內務部人員,“衛隊長同志,茹科夫抓獲刺客,副統帥安然無事,抓捕行動已經開始。”演出已經接近尾聲。包廂里的人終於可以不用再裝模作樣的看下去。自然有人會送姑娘們回宿舍,男人們立刻離開大劇院。美國商務代表處駐地同外界的所有聯繫在同一時間被切斷,裡面人這會就是想同附近地美國使館聯繫都是不可能的。而在同一時間,荷槍實彈的內務部特工衝進代表處駐地,把一群美國人強行集中嚴密看押起來。不管你有沒有外交豁免權---這裡面也只有那個負責人有外交豁免權,但他們的人顯然策划了刺殺蘇聯副統帥的行動。就是美國大使在這裡也會一樣被嚴格看押!外交是外交、豁免權是豁免權,如果是蘇聯駐美國大使有份刺殺羅斯福,估計也是一樣待遇。^^特工們不怕有人反抗、不滿或是逃跑,怕的是有人畏罪自殺,連個想咬舌頭自殺的機會都沒有!午夜,莫洛托夫給美國使館打了電話,他已經得到斯大林的通知立刻約見美國大使,立刻!當美國人抵達外交人民委員會部時。看到地是四具屍體和部分武器,裡面赫然就有一個美國商務代表處地人。美國人表示了驚訝,而不是憤怒----他們知道這會蘇聯不可能會無緣無故惡化同美國的關係。那個代表處負責人被交給大使,而其他美國人還將在內務部的特別審訊處呆上一段時間。“鑒於兩國友好的關係和共同立場,我們並不認為這次刺殺事件同貴國官方有任何直接聯繫,我們將按照法律進行詳細調查,也希望你們配合,儘快了解所有情況。消除因為這件不愉快事件有可能會造成的兩國間的負面影響。”莫洛托夫說地是客氣。但美國人從他的語氣和表情里可覺察不到什麼友好的形象----大使絕對可以確定蘇聯人不是在瞎說,而且蘇聯人顯然被真正的激怒了!有人變成死屍。有人失蹤----莫洛托夫可不會告訴美國人還有個被活捉的,這會正在內務部總部享受“契卡”審訊專家的特殊招待。美國人回使館後第一件事就是給國內發報,通報今晚發生的大事,大使希望政府立刻讓聯邦調查局詳細調查那兩人的所有信息。不過亞歷山大比美國大使更早知道刺客地確切身份:7個小時,俘虜就徹底崩潰了----活着的那個就是晚離開蘇維埃飯店的美國人:他們是美國人,不過其中一個時上個世紀移居美國的俄羅斯人後裔,另一個是在美國已經住了兩代的普魯士後裔。美國人,這只是他們的國籍,他們是德國間諜!而另外三個被擊斃的刺客倒都是莫斯科人,不過是白俄的潛伏特務,所有人都為德軍情報部服務。整個間諜網還有7個人,一舉破獲,一個沒跑掉。第二天知道這一情況地林俊有點哭笑不得----正是因為自己地正義感,給莫斯科留下了最後的白俄特務,如果按照斯大林“肅反”地規模,也許美國人還會有,但那些白俄特務早在幾年前就該死在監獄裡的。在莫斯科的最後一個德軍情報網就這樣被擊破:很長時間裡他們就得不到什麼重要情報,關於蘇德間的物資運輸,德國人在美國就了解的清清楚楚,在蘇聯的特工基本屬於“沒多大用處的廢物”。領導者認為刺殺蘇聯副統帥會起到巨大的作用,算是自作主張,但沒想到如同飛蛾撲火。一個行動破綻百出,如果他們繼續潛伏,將來可能會起到的作用更大,但他們冒險了,冒了他們承擔不起的風險,註定了是個失敗。就是沒有蘭德斯科奇的發現,他們也是會失敗:他們錯誤估計了茹科夫的警戒程度----不是被加強的暗哨發現,而是被原本就有的林中哨所暗堡發現。如果是在克里姆林宮大門口附近實施自殺性的襲擊他們也許有百分之一的成功可能,但他們選在了茹科夫----他們給自己預留了那一絲全身而退的幾率,但也就是這一絲幾率註定他們的失敗。半路出家的特工、不合格的特工----亞歷山大評語。第二天見到林俊的蘭德斯科奇等人就像一群斗敗了的公雞,林俊看到他們是搖搖頭:“吃個虧就當是長長記性,也不能全怪你們,主要責任在我身上。斯大林同志那我已經打過電話,過會亞歷山大同志會來,我和你們一樣,等着挨批吧。”林俊再次幫他們扛下了要命的責任,他自己也會被亞歷山大教育一番,更不用說四個隨從----不給送到“契卡”總部已經算是走了大運。衛士不能犯一次錯誤,蘭德斯科奇他們犯了一次,照理是萬劫不復的,但他們有林俊這個首長。“犯過一次錯誤,將來就不會再犯了,這樣的人放在身邊也好。”林俊不想換人:他們經過這次波折,會是最好的隨員和衛士,甚至比那些從來不犯錯誤的衛士更加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