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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顯然沒想到6羽會突然回過來驟然看到他過來閃避不及有點不知所措。“呃……我……”

蕊香也跟着過來了警惕的看着這個男人。

這是一個三十左右的男子看樣子有點老實不像是姦猾之人可是他的行蹤可疑已經跟着兩個人有一段路了現在的反應也讓人懷疑。

“6、6……”

“呵呵66?我都不認識你用不着叫得那麼親密、肉麻吧?”6羽開一個玩笑。

詢問的時候他已經仔細的觀察和分析這個人雖然跟蹤兩人但沒有什麼技巧也算不上鬼鬼祟祟現在更是緊張可能沒有惡意所以並沒有惡言相向。

“6先生……是這樣的其實……我是想要請你幫忙……”男子吞吞吐吐的把目的說了出來。

“幫什麼忙?”6羽不動聲色他可不會古道熱腸到聽都不聽就應承。

可沒有直接回絕已經讓這個男人感覺壓力小了不少忙激動的說:“是、是這樣的呃……我們到這路邊說吧?”

6羽看了看人來人往的街道是不太方便說私事。不過他不會領着這個陌生人回家來自現代的他對陌生人的防備之心更重一點。

“到太白樓裡面說吧!”

那人看了看氣派的太白樓遲疑了一下然後暗暗咬牙說:“好。”

看出他心裡的顧慮6羽補充了一句:“現在還不是吃飯的時間我們不用吃飯。我在這裡熟悉就是找個位置說話、喝壺茶不用錢。”

“是、是您可是太白樓的當紅先生。”那男人因為心思被看穿有點尷尬。

太白樓的當紅先生?靠怎麼這麼彆扭?還怡紅院的當紅小姐呢!6羽暗暗笑罵了一句領着來到了太白樓裡面。

現在不是吃飯的時間店裡面不算熱鬧曹掌柜也不在裡面不過夥計都認識6羽和他們打了一聲招呼就領着那人來到一個偏僻一點的角落桌子。

店裡的夥計很快送過來一壺茶然後笑着對那男人說:“李三你還認識6先生啊?”

那叫李三的男子忙堆着臉奉承的說:“6先生最近是城中最耀眼的人物大家都認識。”

6羽本來已經確定他沒有惡意見太白樓的夥計都認識這個男人更是可以確定他是想要尋求幫助的。

“說吧!”接過蕊香幫他倒的茶6羽淡淡的問了一句也沒有趕那夥計走。

那李三已經顧不上喝茶了也不管還有一個夥計在這裡趕緊一五一十的說了起來。

~

李三是車馬行的一個車夫同在一條街上也經常會在太白樓一樓大堂吃飯所以和一些夥計都熟悉。

他有個叫李五的弟弟則在鶴鳴軒做夥計。“鶴鳴軒”是祥符縣一家有名的珠寶玉器古玩店東家黃貴經營古玩玉器多年在京城都有分號家產非常殷實可以算是城中富豪之一。

李三在車馬行是跑長線的以這個年代的交通往往送一次貨物來回要很久。這次他跑了一趟江南來回幾個月昨天夜裡才回來。因為自己帶運了一點貨物小賺了幾個錢加上許久沒見他回來就找弟弟出來喝兩盅。就在今天上午和李五來太白樓喝酒。

太白樓的夥計也證實了這一點。

上午剛開店不久往往沒有什麼生意掌柜也還沒有來李五就托其他夥計幫忙看着自己出去和兄長喝酒。等他回去鶴鳴軒的時候現不僅僅掌柜的來了連東家黃貴也來到店裡!掌柜的好比經理黃貫則是老闆工資是他的錢。現有夥計沒有幹活、還在上班時間出去喝酒不禁大怒當即臭罵了一頓揚言要扣他工錢、把他趕走!

要是平時李五做為沒有什麼學識、只能算是打雜的普通夥計自然會求饒道歉、委曲求全甘願被扣工資、也要保住這份相對還算好的工作。可是剛剛喝了酒被東家一頓臭罵也激起了年輕人的性子就頂撞了幾句說“反正沒有生意”云云。

一個不會鑒定珠玉古玩的普通夥計犯錯了竟然還敢頂撞東家?而且還說出“沒有生意”這樣觸霉頭、東家最忌諱的話來作為老闆的黃貫更是怒不可揭當即抓起桌上的硯台就砸了過去!

如果當時李五被砸中了還好說不定也就讓他消氣了可盛怒之下的黃貫扔出硯台沒有準度年輕的李五又本能的一閃沒有砸中。

這下黃貫更是惱火起身把桌上的算盤、毛筆也砸了出去並在其他夥計、掌柜、賬房先生等來勸解之前把剛剛把玩過、還放在桌上的一個花瓶也砸了出去!

算盤和花瓶都比硯台大多了不出意外的砸中了李五。算盤砸在肩膀上人沒大事、算盤也沒事但是砸中腦袋的花瓶就不同了腦袋破了花瓶也破了、並隨即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這下所有人都停下來了鶴鳴軒裡面的花瓶肯定都是古董不可能是新出爐的這一砸就是很多錢沒有了啊!

黃貫呆住了李五也嚇醒了酒連頭上冒血劇痛都忘記了。

黃貫很快就把責任推到了李五的頭上怪他把花瓶打碎了。事情馬上升級已經不僅僅是誤工出去喝酒的事情了黃貫要李五賠花瓶他聲稱看在往日的份上只要賠成本收購價三百兩。

三百兩對於以前工作收入很低只來到鶴鳴軒才算高一點的李五來說哪裡賠得起?對於他們家來說簡直就是天文數字就算家人一起幫忙也湊不起三百兩。

黃貫也明白李五賠不起沒有理會頭破血流的李五向他磕頭求饒當即讓人找來了祥符縣一位很有名的狀師寫狀紙告官。讓衙門來裁定賠償如果賠不了就以幹活償還。

李五現在的每月二兩銀子算是月薪兩千以他的水平算是不錯的待遇。但這點薪水就算一文不花一年加起來也才二十四兩銀子加上東家、客人各種打賞一年最多三十兩。要償還三百兩的債務至少要在不犯錯誤、努力工作爭取到賞錢、不吃不喝不花錢的情況下白乾十年!

聽完之後蕊香忍不住氣憤的說:“太過分了這簡直就是訛詐!”

太白樓的夥計氣憤之餘更是怕挨上同樣的結果不敢再偷閑了自己回去找事情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