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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水!”冰冷的二字從畢東流的嘴中冷酷吐出。E度文學網

嘩啦一聲,一盆冷水如線,傾倒而下,無情地灑向地上已經不成人形的軀體,地上血肉模糊的人正是木青山。

乾裂的嘴唇微微張開,嘴巴發出一絲夢囈般的低吟。

一切如同夢幻之中,木青山意識漸漸蘇醒,身體莆動,撕裂般的疼痛如同潮水一樣蔓延了過來,這股浪頭一涌,木青山差點又暈了過去。

頭頸、手腳的血脈關節,彷彿十幾條燒紅的鐵條在炙烤,全身動蕩盪的,沒有一絲一毫的力量,木青山微微張開了眼睛,還來不及回憶發生了什麼,突然一祗黑糊糊的鞋底沒頭沒腦地蓋了過來,幾乎是條件反射,木青山的右手下意識的上抬,那知道這祗手剛微離地面,立刻軟軟地垂了下去。

畢日輝重重一腳踢在木青山的頭部,馬馬咧咧地道:“我靠,什麼獅盾的黑紋佩帶者,現在不是躺在老子的腳下老實得好像一條病貓?我讓你狂,讓你狂,,老子祗不過是打傷了一明松鼠,你竟然給了老子一槍?莫名其妙。”

畢東流靜靜地看着畢日輝的肥腳連續不斷地暴踢木青山,英俊的臉上一直掛着淡淡的笑容,他當然知道這胖子平時養尊處優,以他的毆打力度,祗不過是給人家抓癢而已,但是這豬頭的嘴巴上確實罵得精彩,起碼能讓木青山這傢伙知道自己現下的處境。

畢日晴卻是臉色平靜,過了一會。終於忍不住喝道:“夠了,你這豬頭,你把他踢糊塗了,我們找誰問話去?”

看來畢家地人對畢日輝並沒有太尊重,而畢日輝本人似乎也賤格慣了,對豬頭這個稱呼並沒有多大的感冒。

“他,累死我了。”

細密的汗水已經爬滿了畢日輝的肥臉,寬大的肥褲一直在顫抖着,恐怕連吃奶的力量都用出來了,說實話。就算畢日晴不開口,他也難以繼續下去了。

地下這個木頭自始至終都沒有哼一聲。那怕是偶爾的呻吟,但是那兩道冰冷的眼芒有如同實質般自下而上的射了過來。畢日輝幾乎產生錯覺,像是有條毒蛇一樣勒上了自己地脖子,有如針芒在背,膽氣一泄,下一腳再也踢不下去了。

“小妖……老虎……他們都死了……,死了……木青山,為什麼你還活着。他們卻都死了。”

記憶如同潮水漫過,難以莫名的悲痛立刻如同蟲蟻般爬滿了木青山地全身,吞噬着他每一寸靈魂,看着自己的朋友一個一個地倒下去,原來,這種感覺是如此地深刻。刻骨銘心。

木青山已經分不清楚是什麼東西在敲打着自己,這種不輕不重的敲打,如同晨鐘暮鼓一樣一記一記地震蕩在他的心頭.反而讓他沉澱的思維開始活躍了起來。

“是誰殺了他們?駱駝老人?他就在旁邊……”

身體上的疼痛與乏力感依然存在,但是眼中那種沉痛已經換上了堅定,再不動搖,一股清涼的異力自身體的深處蔓延了開來,藉著一絲地氣力,木青山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一把抓住旁邊的只腿,用力板倒。

“去死吧!”就算病虎也不是山貓可以比擬的,木青山低吼了一聲,隨即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哎呀!的一聲驚叫,房間里響起了畢日輝那驚天動地的聲音,接着砰!的一聲,一具接近一百五十公斤地肥胖軀體,推金山倒玉柱地倒了下去,頭下腳上,輿地板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他,我地牙。”莆觸地面,畢日輝立刻疼得如同肉球一樣彈了起來,地面赫然躺着一顆帶血的門牙。其實木青山根本沒碰着他,他完全是自己嚇自己,暴摔了一跌。

“發生了什麼事?”

三名身穿黑衣的,身材魁梧的漢子立刻推門走了進來,當他們看清楚畢東流一副悠閑冷靜的樣子,而畢日輝卻掩着嘴巴跳個不停後,普遍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手中的槍械慢慢垂了下來。E度文學網

“!這傢伙還敢還手,老子槍斃了他。”畢日輝大怒交迫之下,立刻跳到了一名保鏢的身邊,劈手奪下了一把沙漢之鷹,槍口對準了連站立着都很勉強的木青山。

“豬頭,少在這裡丟人顯眼了,連一個被廢了功夫的人都對付不了,年紀真活在豬身上了。”

畢東流一個急速的回身,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手法,畢日輝手中的沙漢之鷹已經滴溜溜轉到了他的手掌中,靈活地玩了一個槍花,畢東流把手槍丟回那名失槍的保鏢的懷中,冷聲道:“難道你不知道畢家的規矩嗎?槍在人在。”

“槍失人亡!”這名保鏢喃喃地念出了這四個字,臉色已經變得死灰,畢家的規律他並不是不知道,但是剛才奪槍的是畢胖子,人家畢竟也是姓畢的,自己怎麼能隨便反抗?,真是比竇娥冤還冤了,橫堅都是死。

“畢家行事,從來都是祗求目的不問手段,事出有因,你斷一臂吧!然後都給我滾出去,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準進來。”畢東流牙縫冷冷地吐出幾個字,說完,他轉過了身看着木青山,再不理會身後的眾人。

“謝謝畢少爺。”聲音如釋重負。

砰!的一聲,槍響了,一聲壓抑的悶哼響起,房間里隨即響起了遠去的腳步聲。

房間立刻安靜了下來,片刻,一陣變調的大笑突然響了起來,聲音凄厲慘然。夾雜着一種諷刺的味道。

“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姓畢地,哈!哈!畢東流你這狗賊,原來是你!原來是你!”

木青山心中的恨意已到了極點,腳步搖搖晃晃,幾乎隨時都可能倒下來,沒有人知道他的內心已經傷到了極點,小妖他們死得太不值了,明恨自己無用,如果仍有力氣。一定會把這群狗賊撕得粉碎。

長這麼大,還沒有人敢這樣直臉臭罵自己。“狗賊”這個詞對畢東流這樣自負的人來說,簡直就是致命的諷刺。就算他的臉皮再厚也不禁紅了一下,剛才他想通過懲罰自己的手下來達到殺雞敬猴的效果,想不到這個明剩下半口氣的木青山居然半點也不畏懼,看來自己還真小瞧此人了。

血紅的二指如同標槍一樣直指畢日晴與畢日

輝,木青山那嘶啞地聲音再次響起:“還有你們二個雜碎,我真後悔,當初為什麼不結果了你們。”

畢日晴與畢日輝的臉色立變。

過了片刻。房間里響起了一陣噼里啪啦地掌聲,恢復了一貫從容的畢東流臉帶笑容,慢慢地走向了木青山,笑道:“很不錯,不愧是被洛先生親手擒下地人,你能面對畢家仍面不改色了。有這樣的人做對手還有點意思,不過你錯了,錯得很離譜.死幾個人又有何妨?要想成就大業就必須心狠手辣,就必須有人犧牲,木青山,如果你不合作,下場一定會比死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