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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顏晨輝將桌子上的六個盤子挨個洗劫,絡腮鬍男感到自己的口水分泌越來越旺盛了,於是他忍不住問道:“小兄弟,難道這個點心的吸引力如此之大?”

“你嘗嘗就知道了。”顏晨輝很上道的拿過絡腮鬍男的盤子,給他撥了許多過去。

絡腮鬍男吃了兩口,便笑着稱讚道:“小兄弟,你說得不錯,這個點心比我在家吃到的好多了!”

“廢話!你家的是你老婆做的,這裡的是專業的廚師做的,那能夠放到一塊兒比的嗎?”顏晨輝沒好氣的說道,“而且,老哥你有這個想法就不對,你家裡面的點心,那都是你老婆全心全意的去做的,雖然味道上的確可能比不上這些點心,但是其意義是這些點心能比擬的嗎?”

絡腮鬍男一聽顏晨輝的話,目瞪口呆。他沒想到這個看上去二十來歲的小年輕這麼能扯,加上他臉白面嫩的,很有成為唐僧的潛質啊。不過,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年輕人說得對。

顏晨輝不知道絡腮鬍男心中的想法,他看着絡腮鬍男壞笑道:“還有哦,這話要是讓你老婆聽到了,小心晚上回去讓你跪搓衣板啊。”

想到家裡面的那位母老虎,絡腮鬍男臉色一變,連聲道:“小兄弟所言甚是,是在下失言了。”

絡腮鬍男立刻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非常痛心的向自己的臉上輕輕扇了兩下,請求顏晨輝他們一定不要把他剛才的話說出去。並賭咒發誓說自己以吃到自己老婆所做的點心為榮,這份兒榮耀,比他賺到一個億還要來得更加珍貴。

“好了好了!”顏晨輝被這個絡腮鬍男給逗笑了,輕笑着擺手說道,“老兄,看來你很怕你老婆啊!”

絡腮鬍男尷尬的一笑,說道:“小兄弟此言差矣,我那不是怕老婆,是愛老婆,嘿嘿。對。就是愛老婆。”

絡腮鬍男搞笑的樣子,把這一桌的幾個人都逗笑了,不過顏晨輝覺得這個看上去粗豪的絡腮鬍男的人還真不錯,也就和他有一句沒一句的扯着。通過閑聊。顏晨輝知道這傢伙也不是香港人。而是來自益中省。顏晨輝不由得想起了一個說法。那就是益中省的男人,很大一部分都是耙耳朵,看來這句話還真是有一些道理的。

又過了一陣子。空餘的兩個座位上終於有了人,一男一女,年紀也不算大,就是二十多歲的樣子,戴着大墨鏡,將半個臉都遮住了,也看不出來是美是丑,而且兩個人說話都是用英語,旁若無人一般的嘰哩哇啦地說個不停。

不過兩個人所說的事情,就有點兒不靠譜兒了,大意就是昨晚上兩個人去了酒店折騰了一晚上什麼的,男的說女的不是第一次,女的說男的思想太落伍之類的話。

原本他們兩位以為自己的英語不會被人聽出來,畢竟參加這種活動的人中,大多數都是暴發戶大叔,會說英語的很少很少,卻沒有想到在座的四位聽眾中,有一位正在美國留學,而且前世更是在美國呆了整整十年,另外的三位貌似也都懂得英語。

於是,幾個人的表情就都有些古怪,有些精彩了。

“哦,fu-ck!碰上這麼兩隻鬼,真他瑪的倒胃口!”顏晨輝被迫聽了一陣子後,忍不住對李若彤說道

一晚上的好心情都被這兩個傢伙給搞壞了。

偏偏這兩位還在那裡拉拉扯扯嘰嘰歪歪的糾纏個不停,座中的其他四位都很不悅的皺起了眉頭。

“你有聽到蒼蠅在嗡嗡嗡嗡嗎?”顏晨輝忽然對李若彤說道。

“你是說……這裡有蒼蠅?”李若彤的目光從顏晨輝身上轉到了喋喋不休的那兩位身上,然後又轉了回來,歪着頭問道。

“兩隻這麼大的公母蒼蠅,難道你看不到啊!?”顏晨輝毫不忌諱的大聲說道。

說話的那兩位聽到了顏晨輝這話,立刻就停下來了,看着顏晨輝問道:“你說誰呢?”

兩個狗男女剛才還針尖對麥芒的互斗,此時卻一致對外了,都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瞪着顏晨輝看着,顯然是聽到了顏晨輝那句公母兩蒼蠅。

“蒼蠅唄!你們沒看到啊?”顏晨輝用手中的叉子在杯子上面敲了敲,一本正經的回答道,“都三九寒冬了,雖然香港的氣溫是高了點,但是居然還有蒼蠅活動,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蒼蠅在哪裡?”那小子不幹了,伸出一根手指頭來指着顏晨輝說道,“小子你分明就是指桑罵槐!”

“指桑罵槐?”顏晨輝很是優雅的彈了彈手指,對那人說道,“你這麼說,讓我感到很為難啊,你倒是說一說,你是桑,還是槐呢?”

李若彤一聽,頓時有點兒忍俊不禁,顏晨輝真夠壞的,指桑罵槐,桑就是蒼蠅,槐就是被當作蒼蠅,不論對方是桑是槐。都是被罵的對象嘛。

兩男女也不是傻子,自然聽出了顏晨輝的弦外之音,那男的很生氣的指着顏晨輝說道,“道歉!立刻道歉!你知道我叔叔是誰不?!你不立刻道歉,咱們這事兒沒完!”

從兩人一進來,到坐在那裡說個不停,顏晨輝就能猜出來這兩位絕對不是什麼成功人士,甚至連傑出青年都算不上,充其量就是個二世祖或者衙內之流,但是最近一段時間裡,政治環境比較複雜,衙內們都不太願意露頭,所以眼前這年輕男子,大概就是誰家的二世祖了。

況且,衙內門一般都是比較內斂的,做事不張揚,像眼前這兩位,一看就是那種典型的暴發戶,沒有什麼素質啊!

“你爸是誰?難道你自己不知道嗎?”顏晨輝的手段,玩起人來還不是順手得很啊,嘿嘿的笑着說道,“你這人好奇怪,跑到我這裡問自己老爸是誰?難不成,你覺得自己應該姓顏不成?可惜我沒有你這麼大的兒子啊!”

“我靠!”那小子也是不怕惹事兒的主,聽到顏晨輝如此奚落他,頓時也怒了,雙手作勢就要去掀桌子。

“叮!”的一聲,顏晨輝手中的鋼叉飛了出去,隔着潔白的桌布非常結實的釘在了厚重的實木桌面上。

眾人只覺得眼前一道寒光閃過,就見到顏晨輝將鋼叉甩了出去,將對面那年輕人的衣袖死死的釘在了桌面上。那年輕人也是被嚇了一跳,待要將叉子拔出來的時候,卻發現整個叉頭已經陷入了堅硬的實木桌面,哪裡能夠拔得出來?

“大俠啊!”終於有人打破了沉寂的局面,卻是年輕人那個女伴兒,此刻的她根本就沒有關心被釘住了衣袖的男伴兒,而是滿眼星星狀的捧胸望着顏晨輝,一臉的花痴樣。

顏晨輝扭頭一看她的表情,立刻被雷了一下,連忙撇清立場道:“我對非原裝貨不感興趣。”

嗤的一聲,那年輕人倒也有股子狠勁兒,將自己的一隻袖子給扯了下來,總算是從叉子下面脫身出來,看看顏晨輝的樣子,再看看深深陷入桌面的叉子,覺得眼前這人不是自己能打過的,於是站了起來指着顏晨輝說道:“小子有種你等着!”

說完之後領着那女的就走了。

“四個人坐一張桌子,果然寬敞了許多。”顏晨輝對着那位中年眼鏡男笑了笑,然後動手將多餘的兩張椅子給挪開,諾大的一張桌子周圍,就被他們分據一方了。

那中年眼鏡男伸手扶了扶自己的金絲眼鏡,猶豫了一下之後伸出手對顏晨輝說道:“你好,我叫李朝陽,在新鴻基工作。”

“你好,我是顏晨輝,無業游民一個,當地主收租子過活。”顏晨輝同對方握了握手,微笑着說道。

眼前這位李朝陽說自己在恆基兆業工作,應該是李兆基家族的人了,不過可能只是遠房,因為李兆基家族的嫡裔裡面,顏晨輝沒有聽說過這麼一號人物。

因為顏晨輝和邵氏交厚,再加上穆怡如現在在香港發展,顏晨輝對於香港的幾大豪門家裡的情況都還是比較清楚的,尤其是像李嘉誠、郭家、李兆基和鄭裕彤這所謂的香港四大豪門,還有像是霍家、邵氏等香港有數的豪門的情況,都是進行過比較細緻的了解的。

看着對方一副儒雅的樣子,顏晨輝的腦海裡面突然蹦出來兩個字眼兒:儒商。

事實上,學者經商取得了成功地,都不是什麼等閑之輩。一般來說,帶着書卷氣的學者們是很難在商海之中存活下來的,但是也不排除另外一種可能性,就是善於鑽營的偽學者們,這些人的面具很厚,不容易被戳破,因此迷惑性就越大。

顏晨輝重生之前,閑得無聊的時候曾經搞過一個調查,經他研究發現,實際上成功的儒商,其實大多數都是些披着羊皮的狼。論起陰謀詭計險惡手段來,比普通人玩得更加出神入化,真是應了那一句話,知識越多越反動了。

眼前這位,不知道修鍊到什麼火候了?總之有資格依靠自己的實力坐在這裡的人,心裏面都應該比較黑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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