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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後,當一群分別在各個領域站在中流砥柱地位的人難得重聚後,他們之間有戰鬥,有仇恨,有爭有奪,彼此之間有很多老死不相往來,彼此看誰都不順眼,甚至在私下場合提到某個人都會嗤之以鼻,甭說是共同話題了,就連愛好都是各自迥異到頂牛對着來,但不管他們爭鬥彼此看不過眼,有一個人一件事一個話題是他們永遠都不會爭辯的,無論是誰提起這個人這件事這個話題,大家都會共同發出贊聲,難得的意見一致。

有一些人稱他為人生路上的導師;有一些人則直言不諱為了躲避那個惡魔的折磨必須變強;更有人用改變人生轉折點的男人來形容他。

今日,這些未來的天之驕子還是一群剛剛成年或是未成年的衙內,而那個註定會以導師身份一直存在於他們成長過程中的男人,剛剛以一個飛揚跋扈我為雄的故事給他們上了一課,然後,自顧自的翹着二郎腿叼着煙哼着不着四六的歌曲,仿似絲毫不在意剛剛故事是不是有效果,他只是負責講故事,聽故事的人是否聽得進去跟他半毛錢關係沒有。

實際上,真的聽進去了,也真的有所悟,都是從小在相應環境中熏陶長大的,耳濡目染了太多太多,也深知權勢在當下社會的真正作用,可以說,你擁有了權勢就等於擁有了一切。

“以後,你別嫌我太過光芒萬丈。”

霸氣。真的太霸氣了,比高喊一些類似的口號要霸氣多了,我可以低調的如一池清水,可當我走出低調面向成功時,一樣能夠飛揚跋扈雄霸天下,不與人爭鋒,我自是那天空中光芒萬丈的驕陽,只有我一個人存在,周遭,皆是我的附屬。皆是不值一文。

這群人骨子裡都有孤峰自賞的傲嬌。他們特立獨行以自我為中心,眼睛裡誰都沒有,張世東這番話正暗合了他們的性格底色,真心被這個故事觸動了。再有面前這麼一個活生生的例子。他在奇蹟之城的光芒萬丈就是誰都必須服氣的。人家講這個故事一丁點吹噓的成份都沒有,看看他,年紀輕輕。還不到三十歲就已經如一輪驕陽傲立天空之中俯視大地,誰不服?雲戈以、納蘭破虜、寧九天、蘇子睿、姚神通、花驚雲,哪一個不是經世之才,在燕京的衙內圈子裡,雲戈以那也是赫赫有名的頭面人物,正經是一個大圈子的核心人物,在張世東的面前樣了?不還是躲避鋒芒,直接跑到了南方。

換個人跟他們講這個故事,絕沒有這麼大的震撼力,還會被他們嗤笑為大言不慚站着不腰疼,唯有張世東,他說這番話就像是量身訂做一樣,你們信嗎?不信?那就看我。

“行啦,就是一個所謂精神食糧的破故事,基本上這類故事要是入我的耳,直接左耳進右耳出,才懶得聽。”

“我剛才的約法三章你們都聽到了,照着執行就行了,別想着用你們那套紈絝的招式來對付我,我收拾京城大少的時候你們還撒尿和泥呢,我這人報復心特彆強,你要敢跟我玩歪的邪的,我保證你會後悔的,不信你們可以試一試。”

“還有,別想着熬過忍過這幾天就好了,我這個任務接到的時候可沒有期限限制,這也就意味着你們將會持續性的接受我的折磨,現在有兩個方法供你們選擇,笨一點的就是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當一個乖寶寶,至少在我的面前是乖寶寶,聰明一點的當然是想辦法賄-賂我了,跟我哥倆好問題不都解決了。”

最後一句話吐出口之後,所有人都呆楞住,還能這樣玩啊,張世東,你丫也太不是了,竟然選擇這種方式來招兵買馬,我家裡那些老爺子究竟是想的,會想到將我們交給他。

“張,我餓了,有一家非常好的私房菜,紅燒肉和油燜大蝦、酸辣魚做的相當地道,您得監督我,避免我犯誤,所以您得跟着我一起去,放心,菜是家常菜,酒一定是好酒,我從我爺爺酒櫃里弄出來那瓶酒還沒打開。”

一個小胖子站起身,很恭敬,卻又沒有忘記嚼着口裡口香糖的輕描淡寫聲音輕佻的說道。稱呼張,似乎是最合適的,叫張將軍顯得距離感層次感太強烈,你喊東哥也不合適,對方顯然要比好似大了一輩,可你要喊叔叔又覺得不甘願,用了一個尊稱,既滿足了對方那好為人師的狀態,又不會覺得跌了份,張世東衝著他豎了豎大拇指孺子可教也。”

別的人一下子被點醒了,惹不起對方那咱就老老實實的。

“張,夢想之館我去過,裡面藏品無數,不過我看到有一個明宣德年間的梅瓶該是一對,正巧我那裡有一個……”

“張,我那裡有輛車,別人給我改裝了幾次都覺得不太滿意,要不您給看看去……”

“張……”

八仙過海各顯神通,換來的是張世東滿意的笑容,弄得外面的一些老師紛紛搖頭,這嘛,有這樣的,估計裡面這群傢伙日後會更加的跋扈。

那裡是教啊,這完全就是故意讓這群孩子學壞嘛。

想要進去管,裡面的人已經一涌而出,眾星捧月般簇擁着張世東離開,去享受屬於他們的生活。學習?學那干,書本上的知識有多少日後能用得到,都不如在家裡聽着長輩們談話長知識。

所有人都走了,唯獨角落裡有一個人,默默的收拾着帶來的,手裡拿着一個IPaD,正在翻看着,對之前發生的一切都仿若未知,良久之後才站起身,背着包,默默的離開,那碩大的黑框眼鏡後面,是一雙細細的長眼,頭髮很厚很粗,分差很多,自然垂下沒有任何的造型,身材不高發育也沒有前後比例出來,看都不會是一個美女,或許唯有光滑白嫩的肌膚是她身上最大的優點。

她就像是一個與塵世不粘連的人,走路很輕,離開之後也是貼着牆根走,避開人群,永遠走那條小路,進入到前面的培訓班,從廳到部的研究班課程,她都默默的坐在教室後面的角落裡,上課後進去,下課前離開,老師會默認她的存在,那些功成名就主政一方的學員看到她有好奇,但也只會下面打聽,上課至多是回頭看一眼。

中午吃飯,也會故意早到食堂,用放在背包里的一個鐵盒打飯,不在食堂吃,會獨自到某個教學樓的頂上,靠坐在被風處,一邊吃飯,一邊拿着IPaD翻看着。

日復一日,每天如此,正是花季雨季活蹦亂跳滿是青**彩的年紀,她的生活就如同被計劃好的,容率為零,細心的人會,她每天踏入學校和離開學校的是一樣的,再細心點就連到食堂的,上下都不超過五分鐘。

連續五天,張世東就像是一個孩子王,帶着一群十五六到二十歲的孩子整日四處玩,以前他們需要躲着家裡人在外面鬧、玩,現在不會了,有張世東這個擋箭牌在,玩的時候也仗義辣氣壯,弄的很多孩子家長是非常不理解,直接跟家中的長者提及此事,生怕一個臭魚將的孩子帶成了爛蝦。

家中那些已經沉浸在各個位置幾十年的老人,對此事的反應幾乎相同稍安勿躁,看着。”

很多人就不明白了,跟這樣一個整日胡吃海塞到處消費玩樂惹事的傢伙,究竟能學到。

有一個老爺子退了下來,家中是在努力的向上游,目前已經到了省-副職,面對若有所思卻又有些參悟不透的狀態,老爺子擺了一桌酒在家裡,四熱四涼很像回事的拿了一瓶五糧液,難得讓放下工作早回家,坐在飯桌上,各自滿上一杯,老爺子就說了一句話他們是在跟誰玩?”

“張世東。”

“呵呵。”老爺子也不說了,慢條斯理的喝着酒,皺眉,良久之後眼睛一亮,苦笑着搖着頭,端起酒杯跟父親碰了一下看來我要爭上,還得等兩年。”

老爺子笑了,悟性夠,就是年輕的時候太過專註了,基本上沒有青春時光,這也使得他在當下缺少一些靈活的變通,在人脈上也稍顯不足,年輕時就沒交過,同一個理想同一個層面的更少,到了現在單靠退下來的路就顯得窄了一些。

跟張世東玩,總好過在外面瞎玩,你跟着的是一個未來的大佬,你身邊聚集着一大堆衙內,這樣絕佳結交人脈的機會好去過,有不同政見不同方向的大不了不相往來,可能夠產生合作的通過年輕一代的接觸,何嘗不是一個試探不成功雙方都不會丟臉的方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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