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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境的俄軍在狂風中沒能有一個逃脫,烏拉爾山脈那裡都被裝甲車和步兵車圍剿,車輛雖然不多,但對上沒有重武器的俄軍步兵,不說這種天氣了,就算天氣晴朗,視野良好,他們同樣無法逃過追殺。

戰鬥的結束,狗蛋沒有向董庫彙報。這是小事,根本無需彙報,也用不着彙報。

董庫並不知道中亞那裡發生的事情,他在上海至少要呆到黑龍江煙炮停止,飛機可以飛行後再返回,最低估計也要半月。

好在他有的是事情忙,到不至於讓他過於清閑。

他除了每天的應酬外,剩餘時間鍛煉,寫銀行的流程以及管理,還有一些自己接觸過,有記憶的金融理念,並把一些金融方面的誤區,和一直到後世走過的彎路都詳加記述,並抽時間跟水玲瓏一起探討,幫她解惑。

董庫不是專業人士,但畢竟接觸的和知道的都是經過了幾十年積累和沉澱的經驗,雖然不全,也不系統,卻要比現在的銀行、金融的理念超前,而且弊端會少。唯一欠缺的就是銀行的監控系統和網絡系統,這個需要一段時間來完善,完善攝像頭和顯示器,以及晶體管電腦的研究成果出來。

後世集成電路電腦,傳說中是51區那裡獲取的外星飛船上的技術而製造出來的,具體不得而知。但目前,他的電子管計算機已經應用在海島上,正在攻克最後元件小型濃縮的技術,相信用不多久,晶體管的電腦就會出現,到那時,下面的發展就快了。有了晶體管技術的提升。集成電路就不是什麼不可觸摸的禁區了。

發展高科技,沒有循序漸進是不可以的,他已經朝前了,但技術跟不上也是無奈。可即便這樣,他的跨時代也是要領先各國數年。

水玲瓏在這些天里受益良多,也因此有機會天天跟董庫泡在一起。除了出去應酬她不跟着外。幾乎都在董庫的房間里,好方便隨時向董庫請教。

這些天,她跟柳如寄接觸的也越來越多,就連晚上睡覺,柳如寄都拉着水玲瓏跟她住一起。而且柳如寄似乎有意的,幾乎大半時間都泡在董庫房間,為水玲瓏講解管理上的和社交上的一些心得。

而水玲瓏跟柳如寄一樣,在這個世界上享受的親情特別的少,都是父母不在了。孤身一人。有這麼個姐妹般的人陪着,讓她找到了家的感覺,所以,也是有事沒事的拉着柳如寄,相處的非常融洽。

董庫在一堆的稿紙中抬起頭來,看着兩個都屬於絕色,但各有千秋的美女,心裡一陣的恍惚。

他知道柳如寄的心思。但後世一夫一妻制的桎梏讓他不敢多想。他真的不知道等戰爭結束了,自己將怎麼面對柳如寄。但他本心來說。卻始終不願意拒絕,尤其是水玲瓏帶着燕兒幫他擦拭身體,並守着他的時候,心裡真的有一份柔情已經屬於柳如寄。至於水玲瓏,那是他內定的妻子了,註定要相約白頭的。

左伯陽依舊是老習慣。獨自一人默默的喝茶,看着董庫寫的那些軍事類的資料,自享其樂。

但他能夠感覺到董庫的變化,因為呼吸都出現短暫的不規律,顯然情緒波動。不過。他並沒有抬頭,依舊靜靜的品着茶,看着資料。

“如寄妹妹,你懂的真多。”

沉思中的董庫被水玲瓏的話驚醒,瞬間回過神來,才發現不遠處的倆人也停下了研究,緊接着燕兒端着茶水進來了。

柳如寄笑着說道:“玲瓏姐就別誇我了,我這可是從幾歲就跟父親學習,並走遍了大半個中國,一直在商業圈裡廝混,知道點並不奇怪,不知道反倒是奇怪了呢,倒是姐姐,從來沒接觸過這些,卻在短短的幾天時間裡,趕上了我這研究了二十來年的水平了,姐姐真的有天賦呢。”

燕兒一邊放下茶壺,一邊插嘴道:“小姐,你們都別誇對方了,其實你們在燕兒心裡,都是花木蘭呢,尤其是玲瓏姐,更是女中豪傑,是文武雙全呢?”

董庫聽着三個人的閑談,突然感覺很有趣。燕兒是丫鬟,從小跟着柳如寄,所以並不怕生,說話的習慣也沾染了柳如寄嚴謹隨和的習性,說話滴水不漏,不得罪人,夸人不露骨,也是個社交圈內可以成為閃耀明星的人物。

“燕兒嘴就是甜,等回頭姐姐教你燕子鏢。”

水玲瓏笑着接過茶杯說道。

“太好了!我聽說了,玲瓏姐一手飛鏢出神入化呢。”

燕兒雀躍道。

“燕兒。”

柳如寄微笑着嗔怪的喊了聲,不露痕迹的衝著董庫那邊努努嘴。

燕兒略一側頭,這才想起這是在董庫的房間里,在他的會客室,遂扮了個鬼臉,衝著水玲瓏吐了吐舌頭,端着茶盤退了出去。

董庫見柳如寄望向他這邊,遂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放下,推開稿件站起身來說道:“玲瓏,柳掌柜子,左副官,來,我們商量下銀行的事情。”

左伯陽聞言放下手裡的東西,站起身來走向水玲瓏她們所在的位置。

柳如寄則在董庫那句掌柜子話音落下的一刻,臉上閃過一絲失落,但也只是一閃,並沒有影響她臉上的笑容。

水玲瓏跟柳如寄相處了五六天了,晚上都在一起睡,天天嘮嗑到半夜,已經是非常的熟悉了。她雖然沒有往其他方面想,但董庫那句柳掌柜子,她聽着不是很舒服,感覺太見外似的,聽着生分。

她放下茶杯,帶着笑容說道:“隊長,如寄妹妹幫你掌管了起初的那麼多錢,幫你支起了這麼大攤子,你還叫人家掌柜子,那我們是不是以後要稱你為東家啊。”

“這……”

董庫的腳步一頓,錯愕了下。

柳如寄則笑着沒有說話。

左伯陽笑着接過了話頭說道:“水姑娘,你不也在叫隊長嗎。這是從上到下的習慣,哪裡生分了。”

“那不一樣,隊長是親昵的稱呼,整個先遣軍都這麼叫,跟掌柜子這個稱呼不同的。”水玲瓏辯駁着。

“也對。”

左伯陽一邊放下自己的茶杯一邊說道:“卻是有點不同,是有點生分。”

“看你們。不是商量銀行的事嗎,怎麼拿我說事了。”柳如寄嗔怪的推了水玲瓏肩頭一下,試圖轉移話題。

董庫並不屬於木訥的人,但這方面閑聊的經驗也不多,一時還真沒想出這裡不同該怎麼解決,但他心裡明鏡的,就是不想在關係明朗前給柳如寄任何暗示,避免出現不可控的情況。

水玲瓏是江湖兒女,她沒有那麼多淑女的秉性。雖然是大戶人家出身,可行走江湖,小節已經不太在意了。她一邊接過董庫手裡的茶杯,一邊說道:“隊長,如寄妹妹怎麼說也是自己人,你看是不是換個稱呼啊。”

“那叫柳姑娘吧。”

董庫笑了笑,沒再準備繼續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