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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風威風八面的站在山頂,可是卻無人欣賞他這撩人的風姿,當真是鬱悶之極。

轉瞬,卻是自嘲的笑了笑,小小的嘀咕了一句:“這些個傢伙,可真是沒有幽默感啊,而且欣賞水平,也忒有待提高了,真箇是煮鶴焚琴啊!”

德閑聽到他的話,卻是臉上猛地一抽,痛苦的在心中吶喊了一聲:天哪,老夫一世英明,卻不料最後拜了這麼一個師父,看來是名聲不保了啊!

雖然如此想,可是嘴上說的卻又是另一個樣子:“師父,他們這些粗人,只知道打打殺殺,怎麼會明白,其實殺人也是一件雅事。”

楚風詫異的看着德閑,卻是沒有想到,他居然還有這種見識,頓時笑道:“本以為高處不勝寒,卻不料德閑居然懂我的心,真真是天賜德閑與我!”

這話一出口,德閑頓時就全身一顫,禁不住一陣惡寒。

一時間,不知掉了多少雞皮疙瘩。

不過大敵當前,他倒也無法注意這樣的細節,所以看向楚風,試探着問道:“師父,莫不成我們就在這兒給他們當耙子嗎?”

是啊,從剛才到現在,零落的槍聲開始漸漸變密,雖然這種距離上,對二人的威脅並不大,可卻也很影響心情。

更對體力真氣也是一種消耗。

畢竟一會兒大戰在際,這個時候,一星半點的浪費,都有可能影響最後的結果。

楚風當然不會傻到認為自己可以完全忽視這些,像捏螞蟻一般,就可以將眼鏡一眾人捏死,所以他輕聲一嘆,很無奈的搖了搖頭:“和這一群只知道殺戮的屠夫,真是沒有共同語言,也罷,咱們就分開行動,各個解決吧。”

聽到他這句話。德閑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可是他轉頭剛要走。便聽到了一聲弓弦響,卻見楚風搭弓一箭射出,正中沖在最前面的一位黑寡婦僱傭兵心口。

一溜鮮血飆射而出,那人眼中帶着不可思議的震驚,便緩緩的倒了下去,焦黑瞬間便纏上了他的身體,不過片刻工夫,便化為了一縷飛灰。

“擦!說干就干,這轉變也忒快了吧?”德閑訝然的看着剛剛發生的這一切,有些茫然。

“嘿嘿。先解決一些小魚小蝦,倒還是不錯的。省得等一會兒他們如蒼蠅一般,來煩人!”楚風卻是輕鬆一笑,表示這是小意思。

隨着他這一箭發出,槍聲頓時就變得密集起來。

而比特更是面目獰猩,大喝道:“注意好自己的位置,加快速度,靠近目標!”

在他身後。寒炎卻是目光閃爍,有意無意的放慢了速度,卻是靠向了眼鏡與威廉的位置。

楚風手眼見子彈亂飛,卻也不敢託大,自巨石一躍而下,身體在巨樹遮掩下,不停的遊走,時不時的還射出一箭。

但每一箭,卻都帶走了一條人命。

這可不同與開始時。碎片正中眉心的打法,這精鋼長箭入體,端地是帶着一種強悍的視覺衝擊,更兼上那飆血的樣子,讓人更是感覺兇悍無比。

一時間,濃濃的血腥味,便瀰漫在整座赫克拉火山的山頭。

見還沒有攻過去,便已經掛掉了六個手下,比特的臉色直接就變了顏色,他的一眾手下雖然訓練有素,都是職業軍人出身,可是面對楚風這樣人命收割機,也是心裡膽戰不已。

更有幾人,已經萌生了退意。

比特當然知道,此刻退不得,可是這般下去,恐怕真到了短兵相接時,自己這些手下已經所剩無幾,必須得想一個辦法才行。

便在這時,寒炎走了過來,附在他耳邊,低聲說道:“隊長,不如讓兩位強者走在最前面,這樣便可以抵擋住長箭偷襲,兄弟們才能壓上去!”

比特當然知道他說的是好辦法,可問題是讓誰壓上去呢,不過寒炎素來多謀,他既然提出這個方案,想來心中已經有了合適人選,便悄然問道:“你認為找誰頂在最前面合適?”

“隊長,咱們這邊的強者,也只有……”寒炎卻是嘿嘿一笑,眼角掃向了眼鏡與威廉。

不得不說,寒炎雖然也服下了眼鏡提供的血,也屬於是眼鏡下屬的血統,本該認眼鏡為主。

可不知為何,他心裡卻帶着強烈的抵抗意思,並不想承認這個事實,反而是生出濃烈的叛逆之心。

而且也還有一項本事,那就是他懂得口語,看人口型,便知道說話的內容。

一路之上,他的注意力都放到了眼鏡與威廉身上,卻也知道事情的內幕,更兼上他本就是這三十人中的智囊,所以結合著之前發生的事情,很快便理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更加明白,自己這三十人,是中了眼鏡與威廉二人的暗算。

而寒炎本身是華夏人,對吸血鬼有着一種心理上的抵觸,所以雖然現在力量強悍,但他並不欣喜。

尤其是他自眼鏡與威廉的交談得知,二人是想讓自己這些人,去當炮灰,耗費掉楚風與德閑的力量,他們好撿果子,於是對二人的恨意,更是入骨。

按吸血鬼的血統論,他服用的是眼鏡的血,本應該認眼鏡為主才對,根本不應該生出反抗之心,更別說是如此的濤天恨意,可是事實都無絕對,萬事皆有例外。

吸血鬼的血統,也並不是霸道到萬無一失。

或許與水土不服有關係,或許是因為寒炎體質異與常人,不管如何,這事情真實發生了。

如果是眼鏡知道他此刻心中的想法,卻不知道又做何感想。

反正是比特看到寒炎看向眼鏡與威廉的眼神,卻是心中一驚,立馬就想搖頭。

畢竟眼鏡是他的主人,讓主人去冒險,這事情他心裡總感覺不應該。

可是多年做為隊長的經驗,更還有日積月累的兄弟情誼,卻讓他無法看着一個個手足兄弟,這般躺下,化為飛灰。

寒炎看出了他的猶豫,卻是悄然冷哼了一聲,壓着聲音說道:“比特,難道你想讓所有的兄弟,都掛在這兒嗎?”

“啊……”

就在寒炎的話音還沒有完全落下,又有一名黑寡婦的傭兵捂着心口倒下,便在比特的視線中,緩緩的化做了飛灰,揚灑在赫克拉火山。

“揚爾!”比特痛苦的大叫了一聲,原來剛剛掛掉的這人,名叫揚爾,卻是多次與比特出生入死。

而且,他性格溫厚,遇人便喜歡笑,無論你怎麼開他玩笑,從來不惱,更對比特無比的尊敬,也算是他帶出來的半個徒弟。

如今卻就眼睜睜的倒在他身前,讓他如何能不心痛欲裂。

當下,他猛一咬牙:“我去和主人說,你看好兄弟們,讓他們注意掩護好自己!”

“放心吧,比特,這裡有我!”寒炎眼中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卻是微不可察的輕挑了一下嘴角。

……

聽完比特的話,眼鏡卻只是微眯了雙眼,沒有表示。

倒是一旁的威廉,看着三十人的黑寡婦傭兵團,此時還沒有接近到楚風與德閑身邊,便已經掛掉了七人,再也隱忍不住:“伯爵大人,比特隊長這個建議也不錯,如果咱們兩個頂到前頭,可以保存下實力,到時候圍攻上去,可以多些勝算!”

比特更是焦急:“主人,請您出手吧!”

可是眼鏡卻不動聲色,看不出他心裡在想什麼。

威廉心中一動,卻是湊近了他,小聲提醒道:“伯爵大人,這些人可都是您的手下,如果損失太多,對您的實力有損,而且就是最後我們得到了他們兩個人的鮮血,也總要有人供咱們驅使。”

這話提醒的很隱晦,可是眼鏡卻明白了他的意思,就是他再強,孤家寡人一個,弄到事必躬親,也非是他所願,更何況,這些人,雖然認他為主,但那只是血統里的不可違抗,未必是發自內心的服從。

如果略略未好,倒也不算是一件壞事。

想到這兒,眼鏡突然笑了起來,更是親切的在比特肩上一拍:“好,我與威廉替你們擋住他們的襲殺,你讓你的士兵跟緊了!”

比特聽到眼鏡同意,大喜過望,躬身就拜倒下去:“多謝主人!”

眼鏡看到他發自與心的感激與恭敬,心中生起一種滿足感,點了點頭,便也不多說,直接一抽,便將他的杖劍抽了出來。

卻原來,他一直拿在手中的手杖,竟是一把杖劍。

劍身狹長,約有一米,兩道血槽色呈暗紅,看得出來,這把劍曾經飽飲鮮血。

寒芒閃爍,劍鋒綻射出攝人的華光,端地是一件好劍!

其實這把杖劍,卻是原來黑寡婦傭兵團的藏品,不過在文森等一眾黑寡婦大佬死去之後,黑寡婦所有的資源都落到了他的手裡,這把劍更不例外。

尤其是他進階為吸血鬼伯爵,更需要一件與身份相配的東西來裝飾,尤其是這手杖劍,不但做工精美,而且還實用,所以自然是他的首遠。

看着眼鏡抽出杖劍,威廉也拿出了自己的武器,卻是一雙其薄如紙的手套,戴到手上,根本看不出差別來。

不過眼鏡的眼睛卻是亮了起來:“竟然是黑暗之握,真是想不到,威廉你居然有這種好東西!”

威廉訕訕一笑,卻並沒有解釋,而是大吼一聲,就沖向了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