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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許穎聽見金昕的話,對夏桐說:“那邊的事情我替你一天,這邊要不我也替你算了。圍棋社你還是去一趟比較好,畢竟是第一天活動,我們攝影社是周六活動。”

“沒事,這邊我自己去,我晚去一會棋社。那邊你先替我一下,我爭取早點趕過去。”

夏桐又對金昕說:“麻煩你到時跟姜磊寧說一聲,我晚到一會。”

金昕聽了只得答應到時解釋一句。

誰知周三夏桐正在食堂打掃時,偏生烏藍娟又來晚了,夏桐急急忙忙地趕到禮堂的三樓時,已經是七點多了。

夏桐推門進去時,姜磊寧正在教金昕下棋,旁邊有五六個看熱鬧的,另外還有十多人,有對弈的,有評判的,也有起鬨的,還有在出板報的,不過,男生居多,女生除了金昕外,還有一個在做板報的。

夏桐進去並沒有引起誰的注意,大家都忙着手裡的事情,夏桐便自己打量了下圍棋社。

圍棋社並不大,還不到一間正常教室的大小,擺了十多張桌子,牆上有歷年圍棋社成員的照片,每屆圍棋大賽奪獎人的照片和名單,夏桐正看時,金昕看見了她,喊了一聲。

夏桐走到金昕跟前,跟姜磊寧打個招呼,姜磊寧說:“正好,我教金昕下棋,你也一塊聽聽吧,今年我就打算收你們兩個徒弟了。”

旁邊有人起鬨說:“還不快叫師傅,我們姜社長可是輕易不肯收徒的。沒想到今天破例收了一對美女,我們圍棋社,總算有了新鮮血液。”

“老薑,好歹也給我留一個,哥們跟鹹菜似的,閑的快發霉了,也該收一個徒弟了。”旁邊一個胖胖的人笑着說。

“滾一邊去,輪誰也輪不到你,那是人家老薑親自招來的,不然,我早搶了。”另一個個子也不高的人笑着說。

“師傅,請喝茶。”金昕確實想學圍棋,便就坡下驢,從旁邊端了一個茶杯遞給姜磊寧。

眾人看向夏桐,夏桐還沒說話,冷超說:“夏桐說她會下,不需要師傅。”

“啊,你會下?幾段的?”

“什麼幾段?不是幾品嗎?”夏桐不懂現在的圍棋規則。

“我x,你到底會下不會下?連段都不懂,居然敢說自己會下棋。”不知誰嘲笑了一聲。

“人家夏桐是從鄉下來的,沒聽過一句話嗎?叫高手在民間。”冷超就是看夏桐不順眼。

“靠,還高手在民間,我還無招勝有招呢。”這話引來大家的一片鬨笑。

“這個,你們不懂別亂笑。有的人只是愛好圍棋,把圍棋當做一種修身養性的途徑,而不是為了考段而學棋。這樣的人還不在少數呢。”姜磊寧看着夏桐說。

“我的確學過幾年圍棋,不過,也確實沒考過你們說的段,也不知自己的水平究竟如何。你們隨意,我自己先看看。”夏桐說。

“好,既然這樣,大家隨意找人切磋,好好琢磨琢磨,這段時間用點功,爭取到年底的高校迎新年圍棋大賽上露個臉,這樣我這個社長也跟着借借光。”姜磊寧說。

“師傅,你好好用功,爭取殺出去,我這個徒弟才好跟着沾沾光,不是說名師才能出高徒嗎?對了,還能上電視吧?”金昕仰着臉笑問。

這個姜磊寧,一看就比同齡人沉穩,不光人長得斯文耐看,渾身上下透着一股濃濃的書卷味,而且,他的個性隨和謙恭,正是金昕欣賞的類型。

金昕自然也察覺到姜磊寧對她有好感,心裡猶如揣了一隻小鹿般,有些忐忑,有些期盼,也有些怦然心動的緊張與甜蜜。

“太能了,到時你往老薑身邊一站,肯定有個特寫鏡頭,讓老薑把你推出來。”

夏桐聽了這圍棋賽,心裡一動,問道:“有獎金嗎?”

“有,就是我們學校出線的前三名也有獎金,一等獎一千,二等獎八百,三等獎五百,當然,要是能拿到整個高校比賽的名次,獎金就更高了。”姜磊寧細細地跟夏桐解釋。

夏桐來自農村他知道,但是,他沒想到夏桐會下棋。姜磊寧今天對夏桐有幾分好奇了。剛才夏桐脫口而出的圍棋分級不論段而論品,這個姜磊寧還是了解些,中國自古以來,圍棋一直按品劃分,論段,是這幾十年的事情,不光古代,就是台灣,現在的圍棋也是論品不論斷,所以,他好奇夏桐的師傅是什麼樣的人?不可能是台灣人吧?

當著這些人的面,姜磊寧不好意思問出口,因為,這也可能是夏桐的隱私,他怕交淺言深了,引起夏桐的不快,所以,看着夏桐的目光便帶了幾分研味。

金昕見姜磊寧看着夏桐發獃,心下有些吃味,用手在姜磊寧面前划了一下,說:“師傅,發傻了?是不是發愁將來的獎金不好安排?”

“金昕,我也可以做你師傅的,既然是拜師,不如大家PK一把,看誰更有資格做金昕的師傅。”冷超在一旁提議,他見金昕看着姜磊寧,而這個姜磊寧剛才還對金昕殷勤備至的,這會便看着夏桐發獃,冷超的心裡直覺很不舒服。

“你小子的提議不錯,可以試試,不過,我打賭你還是贏不了老薑。”旁邊有人拍着冷超的肩膀起鬨。

“賭注是什麼?”冷超問。

“賭注就是金昕啊,漂亮的徒弟誰都想要。”

“好,有沒有人下注。”冷超學了十年的圍棋,曾經還獲過獎,自然不肯輕易認輸。

姜磊寧倒是沒想到,冷超一個新來的便想挑戰他,雖然姜磊寧早就看冷超不順眼,不過,圍棋這事可說不好,個人的天分佔了很大的比例,姜磊寧不敢輕敵,正思慮時,金昕拍手笑着說:“好啊,正好看看你們對決。”

話說到這份上,姜磊寧只得擺了棋盤,問冷超:“你幾段的?”

“五段。”

“我也五段,你執黑。”畢竟是做了一年圍棋社的社長,姜磊寧還是要講究點風格,何況,又當作圍棋社的眾成員,男人嘛,多半好個面子。

冷超也不客氣,坐下來,執黑先走,夏桐在一旁看了一會,她主要不明白這個段是什麼意思,回到現代也就半年的時間,她根本沒來得及接觸圍棋,穿越前的夏桐,對圍棋是一竅不通,哪裡會注意這些,除了看新聞時知道那幾個如雷貫耳的圍棋大家,別的,一概不知。

夏桐靜靜地看了一會兩人的棋路,便斷定冷超要輸,冷超的棋風像他的人,個性還沒成熟,雖然偶有妙招,可惜,輸在年少輕狂上。而姜磊寧勝在穩打穩紮,只是,贏得也不輕鬆,如果冷超能克服自己浮躁的毛病,他的勝算還是要大一些,因為夏桐覺得他棋風有點靈氣。

“你贏了,這師傅,還是你來當吧。”冷超是個痛快的人,願賭服輸。

“今天就到這,下周三再見。”姜磊寧說完把金昕留下了。

夏桐從棋社出來,便急急忙忙地往側門跑去,後面的冷超見了有幾分奇怪,本能地就抬腿跟在夏桐後面,走了兩米,又折回來了,暗罵自己:“怎麼關心起養豬妹來了?”

夏桐趕到蘭馨茶館,一楠和許穎正低頭洗杯子,夏桐去的時候,正好聽見一楠抱怨說:“這可是名副其實的杯具了。”

“那能怨的了誰?好好洗吧,要是夏桐能留下來,杯具也是洗具。”許穎笑着說。

“我來吧,你們兩個休息一會。”夏桐進門便捲起袖子要幹活。

一楠見夏桐回來了,問:“怎麼樣?圍棋社今天有什麼新聞?”

“有,社長和冷超PK了一局,兩人為了爭着做金昕的師傅,冷超輸了。”

“金昕不會下圍棋?”許穎問。

“當初她不就說了,夏桐能入她有什麼不能入的?你呢,今天有沒有露一手?”

“我能有什麼?不過是看了場比賽而已。”夏桐淡淡一笑,接過許穎遞過來的杯子,用軟布擦拭,然後歸置。

“你呢?沒人搶着要做你的師傅?”許穎看着夏桐,笑問道。

“我,我自學成才。”夏桐笑答。

“我就不喜歡這些慢吞吞的東西,像什麼圍棋,對了,還有茶道,他祖母的,這日本人就是矯情,非要喜歡這茶道什麼的,約個人面試也約在茶館裡,就顯得他們有文化?要不然,我們三個能困在這裡?”一楠抱怨說,她最厭煩這些慢吞吞的磨時間的東西。

“你應該慶幸人家沒約到古董店裡,不然,把我們三個賣了也是賠不起的。”許穎笑着說。

“那就不是矯情了,是神經病。”

剛把池子里的杯子洗完,三人還沒喘口氣,服務員又送了一托盤進來。

“真是同人不同命,你們說,這幾片破葉子一泡水,就要好幾百大洋,人家舒舒服服往這一坐,舒舒服服地吧唧吧唧,還花了幾百大洋,我們呢,辛辛苦苦地洗刷刷,洗刷刷,洗一個星期的杯具,還掙不來這一壺茶,想起來我就不服。”一楠見服務員送來的杯子,哀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