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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俊犀利的眸光逼視着包租婆,厲聲問道:“你這冥紙是燒給誰的?”

原本就忐忑不安的包租婆被對方這一破空的聲音一喊,震得渾身一顫,忙不失迭的顫聲答道:“給~給他們的。”

“誰?”小西緊逼一步追問道。

包租婆緊張的瞥了一眼小西,爾後慌亂的看了一下門口,面色十分難堪道:“065房間里的‘人’”

陳俊一聽,暗自思忖道;065房間的‘人’,不就是秦楠楠的愛人,那位面色蒼白,樣貌清秀的女人嗎?她有什麼問題?

陳俊托腮沒有做聲,視線落在包租婆那張因為睡眠不足引起有點浮腫,卻又被脂粉遮蓋住的面龐掃來掃去。他觀察到包租婆在談論到065房間時,臉色都變了。猛然想起剛來時,她一再的提醒不要半夜出門的話,難道她知道有問題發生?看那三人的死因,的確不是屬於正常死亡,那麼這裡有不同尋常的東西存在?

“065房間里不是住的人嗎?他們是活生生的人,幹什麼需要你焚燒冥紙?”陳俊蹙眉質問道。

“有一個是活人,另外的是~是……”包租婆顫動着兩片薄薄的嘴皮,哆嗦着許久沒有說出來。可能是緊張的緣故,面龐上汗珠子一顆一顆的從皮膚表層里冒出來。加上她不斷的伸手抹擦,霎時把一個塗滿脂粉臉弄得比鬼還難看。

包租婆結結巴巴的話,雖然不完善,但是陳俊和小西似乎敏感到什麼,感覺不對頭。兩人相互對視一眼,前者緊張的追問道:“你說什麼?一個活人?另外的是……”

看着陳俊和小西面部的緊張神態,三人眼神交織心領神會。沒有出聲,卻默契的暗示着隱藏在065房間里,有邪惡能量存在的不爭事實。再加以包租婆黯然的點頭默認,俊和小西心裡各種不安茲生出來,看來他們倆想順風順水的趕路,是不可能的了。

出於職責和特殊的工作類型,陳俊和小西不能把這件事當成傳說置之不理,也不能尋找諸多理由推卸掉。特別是小西,很想把這件事搞搞清楚。沒想到包租婆接下來的話,驚得他們倆的眼珠子都瞪圓了,這件事尼瑪的居然跟那邪惡魔鬼邱雷雨也有關聯。

包租婆在陳俊和小西的追問下,正襟危坐神態略顯拘謹般的吞咽一口唾沫,面色凝重的注視着窗外……在她的腦海里出現了另一幅畫面。

那是一個極不尋常的午後,一對戀人冒着毛毛細雨來到她的‘好運來’出租屋。女的長相清純可愛,年齡大概在18。20名字叫小琴,男子那不是一般的帥氣,從他那一嘴細細的絨毛來看,年齡至多不過19。21年齡段,名字叫秦楠楠。因為一次次的大考,有些筋疲力盡之感,眸子里略帶些許憂鬱色彩。

倆人來到‘好運來’出租屋,恩愛無比簡直是朝朝暮暮,形影不離。

包租婆看着倆小年輕那麼的恩愛,想起自己的那短暫的婚姻,枕畔以淚洗面的日子。心裡那個酸啊!真他媽的不是滋味。可人就是奇怪的動物,心裡的想法和面子上做的就是不一致,包租婆看兩人那如膠似漆的恩愛樣,就試探他們什麼時候結婚,要是可以的話在出租屋辦理,那將是一舉兩得的好事。一個可以給她宣傳生意,另一個也可以成其好事,讓兩個恩愛的人廝守在一起。

在多事的包租婆一再的試探下,小琴一直搖頭,緊抿着嘴唇許久才說出一個秘密。那就是正因為秦楠楠的父母不贊成他們倆在一起,所以才會從學校宿舍搬到這裡來。想的是等生米做成熟飯,再說。

這麼好的妹子,他秦楠楠不知道是那世修來的福氣,才會遇到在鎮小教書的小琴。包租婆對小琴說的話,不以為然,幹嘛要徵得父母的同意,與其在這傻等還不如就把婚事辦了。

小琴卻還是搖頭說;秦楠楠是一個孝子。父親是做五金生意的,其規模龐大,家裡還需要他把這項生意傳承下去。

小琴在教書,工資不高,也只夠兩人的基本生活開支。最初秦楠楠還可以在卡里取錢來用,之後父母見兒子是死了心的要給這名,門不當戶不對的女子在一起,就完全凍結了他的用度。

兩人開始了吃糠咽菜的平淡生活,對於小琴倒沒有什麼。可對長期養尊處優,一直生活在富裕環境里的秦楠楠,就十分尷尬。

小琴看着男朋友逐漸消瘦的面龐,已經沒有了以往的瀟洒俊逸,她心如刀攪般難受。

小琴不想讓自己心愛的人受苦,在進行幾番心理抗爭細細斟酌之後,她決定向自己的娘家求助。

話說;自己的娘家大可以隨便求助,幹嘛還得經過心理抗爭?

小琴自有說不出來的苦楚,她幼時喪父,母親帶着她嫁給一位跑運輸的繼父。可惜的是,繼父脾氣不好,時常在小琴不在家時,就毆打母親。

母親不能把挨打的事情告知女兒,她隱忍疼痛把笑臉無私的捐獻給在讀書的女兒。而在女兒離開家之後,卻又黯然落淚唏噓不已。

如此這番的折騰,小琴母親不久於人世,最終撒手西去。小琴是肝腸寸斷,哭暈幾次……

從此以後小琴就和這位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繼父在一起生活,繼父很會籠絡小琴的心,給她買市面上流行的衣服,甚至於還給她買女兒家穿的內衣褲。

年滿十二三歲的小琴滿以為這就是父愛,她傾心儘力的盡一個女兒應盡的孝道。給繼父洗衣做飯,以此來報答繼父對自己的養育之恩。

可是有一天發生了一件讓小琴苦不堪言的大事,那就是在她午睡時,繼父摸進了她的小房間。繼父趁小琴睡熟時,要強行和她發生關係。

小琴哪裡經歷過這種事,她那個嚇不亞於看見鬼魁一般恐懼。她緊張的拉着被褥,渾身顫抖,不住聲的求饒。央求繼父繞過她,可是借酒行兇的繼父已經完全泯滅了人性,他獰笑着舉起雙手撲向手無搏雞之力的小琴。

小琴不是處女的事,秦楠楠是知道的。但是他覺得無所謂,他看重的是小琴那份別人沒有的安寧心態,一副與世無爭的自卑心理。他一再的對小琴表示愛意,在強烈孜孜不倦的攻勢下,小琴妥協了。

如今想到要回家去求助那位,曾經讓她憎恨不已的繼父,小琴的心十分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