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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靜詭異的消失不見,陳俊大腦一片空白,晃晃悠悠一個趔趄失衡站不穩身子,跌坐在地上。眸光獃滯,直勾勾的盯着充滿潮濕氣息的空間看着。

澤林看着陳俊一副萎靡不振的神態,霎時覺得他蒼老了許多,在使勁拉動他站起時,就好像拖拽着巨大的石磨一般很沉重,還得和朱大嫂一邊一個架起他才能走動。

陳俊在澤林他們的攙扶下,邁動虛脫般的身子,一步一步吃力的走出地窖入口。

陳俊彎身鑽出地窖口,身子倔強的扭過,非要盯着入口不離開。他的靜兒就是進入這個該死的口子失蹤的,應該怨誰?怨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靜兒還會回來嗎?

“為什麼~”陳俊緩緩掙脫澤林的攙扶,繼而把住澤林的肩膀,兩眼冒火,情緒暴躁,咄咄逼人的眸光直視澤林吼道:“為什麼你們不阻止靜兒她進地窖?!為什麼!為什麼~!”

少頃,陳俊又鬆開抓住澤林的手,自顧自的嚎啕大哭出來。蹲在牆角,一個人蜷縮在地上,兩隻手死死的扣住面頰,淚水透過指縫順着手背低落地面,悲切之聲讓澤林和朱大嫂看着很是揪心。

看着陳俊,澤林和朱大嫂心中明白,自己此刻說什麼都是枉然,說起劉靜來也只會給他徒增悲慟。看他此時情緒紊亂,兩人知道只能等,等俊自己情緒平復下來,同時他們知道陳俊是一個理性的人,能夠為劉靜如此憔悴,已是他動情之深的最好證明。

想到之前劉靜非要進入地窖時的情景,朱大嫂猛然想起在內院還有兩個女人,她多少有些擔憂兩人的此時的狀況,就急忙對澤林說道:“剛才那倆人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澤林一經朱大嫂提醒,也想起剛才的事,他舉手‘啪’一拍腦袋也恍然大悟低語道:“對,怎麼就把她們給忘記了。”

陳俊聽到兩人的對話,心知內院的兩個女人該是被嚇得不輕,多半是不敢輕易離開。卻也是擔心兩人安危,不管怎樣如果再發生人命,都是不妥之事。

想着,陳俊一邊扶着牆面吃力的站起來,一邊給澤林說道:“趕緊出去看看!”

陳俊和朱大嫂以及澤林一起到外面看時,哪裡還有人,感情這倆女人趁他們在地窖時,就溜走了。

澤林有些替陳俊難受,尼瑪的奮不顧身救的人,連一聲謝都沒有就乘亂溜了。他看着後者一臉深沉,也不敢把心裡的想法暴露出來,只能默不作聲的把前院和後院的房門逐個關了。

陳俊和朱大嫂慢騰騰的走進客廳,沉重的嘆息聲是俊喉嚨里冒出來的,他疲倦的仰靠在沙發上,就再也不想動彈一下。

朱大嫂給陳俊端來一杯水,對他講了一件事,那就是地獄男爵的事。她個人認為,這件事跟‘死靈之書’包括劉靜詭異消失都有關聯。

朱大嫂把水杯置放在茶几上,就閃身出去,不一會就和澤林一起回到客廳,手裡儼然多了一部乏黃的雜誌。

陳俊滿腦子都是劉靜的影子,一閉眼就看見她憂鬱的眸子在眼前晃蕩。抱住頭,痛苦的捲縮在沙發上,寧願剛才一切都是噩夢來的,也許在醒來之後,妻子在卧室里等他……

朱大嫂拿着那本乏黃的雜誌,翻閱頁面‘嘩~嘩。’聲音。

澤林也湊過頭來看,一看雜誌上的這位,不正是那地獄男爵的全身圖像嗎?

“陳俊,你看看這本雜誌,我也是在朋友那理髮順帶拿回家看的,上面這個人跟你們認識的那位地獄男爵真的好像。”

陳俊濃眉微鎖,欠身坐起,從朱大嫂手裡接過雜誌。這是一本《奇異雜談》從字跡模糊,紙質粗劣來看,此書絕對是盜版版本。所謂的盜版版本,也是從真實的版本上盜取文字內容來印刷出版,它無非就是不納稅,沒有正規的銷售渠道,可以用比正版低廉的價格,走非法途徑銷售此書,獲取一定的利潤。

陳俊仔細翻閱,看上面印刷的大都是些關於超乎現實,沒有科學依據的事件和故事,這些內容一般都搜集於民間傳說。

陳俊看見地獄男爵的相片在此雜誌上,他一下子來了精神,翻身坐起,全神貫注仔細看下面的文字和資料。

令陳俊感到奇怪的是,這上面闡述的男子,資料什麼的都模糊,上面只簡略的記載此男子叫邱生。細看相片的樣貌,的確和地獄男爵相差無幾。俊不由得暗自稱奇,繼而看此人的裝束和其他卻跟現實里的地獄男爵,又有些風牛馬不相及。

陳俊抖擻一下書頁面,想看看此書是出自哪一年,哪一月的。

陳俊查看之下卻沒有找到與此書相關的文字記載,輕吟一聲,抿一口澤林放置在茶几上的水,暗自揣測此書不知道經過了多少次的翻版,頁面有些地方文字已經風化了,而且上面的內容有點啼笑皆非,讓人難以置信。

陳俊繼續瀏覽下面的內容,據說此男子曾經犯殺人獲罪,得以判死刑,儈子手卻是他昔日好友,為了安慰他,讓他死得不痛苦,就隨意的編排了一些善意話來唬弄他。

陳俊蹙眉看着這段不可思議的小故事;儈子手好友就偷偷故作神秘的告訴此判了死刑男子,讓他在受刑後,撒腿開跑,畢得生還。被判刑的男子對儈子手朋友的話很相信,當真就在執行之後瘋狂的跑……可是在行刑場地,男子頭顱被當即砍下,身體一陣劇烈抽蓄之後完全死亡。

在若干年後,儈子手朋友要到某一個地方去辦事,就必須租住旅館,當他進入旅館時,驚訝的看見這位旅館老闆,不就是自己親自斬殺的朋友邱生嗎?

儈子手朋友暗自思忖道;芸芸眾生,相同的人多了去了,也許是自己多疑了。

沒想到的是,邱生一看見儈子手就高興的招呼他,並且把自己的婆娘娃兒,都喊到儈子手朋友面前指認說此人就是他邱某人的救命恩人,讓家裡所有人都來謝拜他。

邱生自顧自的答謝,把這位儈子手朋友嚇得的不敢言語,只是機械的點點頭。那一夜是輾轉難眠,越想越感到可怕,就在一大早匆匆的趕回老家,着人挖開邱生的墓穴一看,娘的,這廝的屍身早已變成沒有肌肉的白骨,還有那放在屍體旁邊,已經變成骷髏曾經砍斷的頭顱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