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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鑫哥!!!”我坐在車裡,一邊沖福鑫喊了一句,一邊抽出皮帶,衝著福鑫喊道:“來!趕緊繫上!!!”

“沒事兒,別慌,別慌,先找找手指頭!!”福鑫比我淡定的多,安撫了我兩句,低着嘩嘩流着汗水的腦袋,快速在車裡掃視着。

“咣當!”我快速推開了車門,一步就竄了下去,隨後拽開副駕駛,拽起腳墊,使勁抖了一下。

“啪嗒!”

一個彎曲着的手指,掉在了地上,殷出一灘血跡。

“這呢!”我彎腰撿起,看了一下手指頓時愣住,只見接口處全是參差不起的豁口!!

“他那兒玩應,帶鋸齒的,夠嗆能整上了!”福鑫臉『色』蒼白,瞥了一眼斷指,一邊將皮帶死死勒住手腕,一邊張口說了一句。

“你下車,我開,先別說了,去醫院!!”我用手托好手指,衝著福鑫說道。

“不用,我開吧!”福鑫肯定是疼的不行,但一直在忍着,這時候要不動彈動彈,他肯定怕一會疼的挺磕磣。

說著,我上了車,福鑫一手握着方向盤,用胳膊肘,推着手動擋,倒車就往停車場出口乾

十分鐘以後,我們到了最近的骨傷科醫院,不過一問,人家說我們這兒,只能治個『臀』部盆裂,手臂軟組織挫傷啥的,斷指的病人,沒招待過。我咬牙罵了一句,帶着福鑫往第二家醫院趕去。

半個小時以後,我們趕到市六院,下車以後,掛完號,我們去了外科手術室。這時候,大康,木木,高東,老三,小馬哥,馬飛,彬彬等人也趕到到了醫院。

“咋了?福鑫??”高東咣當一聲推開門,風風火火的沖了進來,千年不變的面癱臉,透着無比的焦急。

“沒事兒,讓鄭坤給手指頭剁了!”福鑫坐在原位上,回頭淡淡的說了一句。

“『操』!哪個啊??”

“食指!”醫生回答。

“!”高東低頭看着臉『色』煞白,右手全是血的福鑫,扭頭看着我半天,第一次有點怨氣的問道:“咋回事兒啊?”

“我們剛出門,就讓鄭坤截住了!”我看着高東,緩緩回了一句。

“幾個人?”王木木快速問道。

“就倆!”

“就jb他那樣的,能給你手指頭剁了??”高東不可置信的問道。

“你他媽能不能別喊!!上一邊去!”福鑫煩躁的用左手推了一下高東,皺眉說道。

“沒人jb管你!”高東氣呼呼的罵了一句,在門口轉悠了一圈,尋思尋思自己又回來了,靠着門框子,抱着肩膀,沒再說話。

醫生攥着夾着酒精棉的鑷子,在福鑫的斷口處,來回擦拭着,眉頭緊皺。

“咋樣了??”我焦急問道。

“唉!這使什麼玩應割的,咋跟狗啃的似的!”年紀起碼四十五往上的老大夫,撫了撫眼鏡,吧唧着嘴說道。

“你哪兒來那麼多怪磕!!到底能不能接上!”老三語氣很沖的問道。

“哎!你小點聲!!”王木木伸手拽了拽老三。

“大夫,你別管好看難看,能給我接上,哪怕能輕微活動就行,我就指着這根手指頭吃飯呢!”福鑫也有點急。

“現在不光是,斷口不齊的問題,來,你低頭看看,你這骨頭茬子都碎了,這不是菜刀一刀剁下來的。他拿那玩應,不光有鋸齒,而且肯定是刀刃薄,刀背厚,斜坡式的刃口!皮肉是刀刃割開的,骨頭是壓碎的!對不?”大夫根本沒上任何機器,光憑肉眼,就判斷出當時的基本情況,顯然還是屬於實力派的。

“那咋整?”

“筋和肉都能縫上,但骨頭整不上,就是接上也動不了!!”醫生沉默了一下,抬頭看着眾人說道。

“你jb就掃了兩眼,到底準不準成??用不用拍個片子啥的?!”高東又忍不住出言問道。

“我眼睛就是機器!瀋陽就這兩家醫院,你走走,誰要能接上,你回來給我辦公室點把火燒了!!告訴你,接上也不好使,那肯定就不好使!”老頭挺倔。

“那還接個jb,不接了!!”一直沉默的福鑫,突兀的抬頭說道。

“接上美觀!”老頭勸了一句。

“接上吧!”我也說了一句。

“咋地,這根手指沒了,你要開除我啊!?”福鑫扭頭沖我問道。

“我孟飛眼睛就那麼小么?看人就看手指啊?!”我低頭看着福鑫反問了一句。

“那還接啥,不接了!”福鑫再次說道。

“你別賭氣!!整急眼,譚勇媳『婦』再jb不要你,那可熱鬧了!”高東也勸說道。

“我這點脾氣還不能有么?!我說不接,就不接了!”福鑫執拗的瞪着眼珠子說了一句。

眾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都閉嘴沒有再勸。

人的手指,第二重要的就是食指,他就像是槓桿,牽動了整個手掌的運動,如果沒了小拇指,基本不影響正常生活,但沒了食指,鍵盤打個字,那都很費勁。

鄭坤的一時得意,這回徹底得罪了異常偏執的生死二人組,不對,是三人組,因為老三也回來了

十分鐘以後,福鑫去了手術室處理斷指處的傷口,其他人在走廊里等待着,大康叼着煙,拽我走進了樓梯間。

“馨馨有消息了么?”大康使勁兒裹了兩口煙,閃爍的目光,在提示着我,他的內心很焦躁。

“有了!”我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句。

大康聽了我的話,低頭停頓了一下,點了點頭,聲音顫抖的嗯了一聲。

“啪!”我伸手拍住了他的肩膀,突兀笑着說道:“呵呵,鄭坤撒謊,這事兒跟你姐沒關係!!”

“真的?”大康猛然抬頭。

“我騙你幹什麼!”我笑着回了一句。

“我『操』!”大康罵了一句,長長出了一口氣,激動的一把摟住我的脖子,喘着粗氣說道:“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呵呵!”我推了他一把,笑了笑。

“那馨馨呢?”大康沖我問道。

“還活着!但不知道在誰那裡!”我喘了口粗氣,看着大康,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