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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宏飛將軍此刻也不再拖延了,手中青龍大刀一揮,指着前方的永興城,怒喝道:“石門軍將士聽令,進攻!”

單宏飛將軍不僅是擊敗了敵將,還將另一名敵將給嚇得落荒而逃,如此戰果,大大刺激了單宏飛將軍身後的五千石門軍將士。聽得單宏飛將軍這一聲令下,石門軍將士一個個都是怒吼起來,提着手中的武器便跟在單宏飛將軍身後,朝着永興城發動了衝擊。

石門軍這麼一衝,那城前的守軍更加慌亂了,看着前面士氣衝天的敵軍,又看了看身後的永興城上,卻是沒有一個重要將領來告訴他們應該如何應對。原本這些軍士氣也算得上是南宋少有的精兵,可再強的精兵,在沒有人指揮的情況下,連十分之一的威力都發揮不出來。更不要說他們所面對的,曾經和英宣悍兵以及張俊的精銳戰鬥過的石門軍。

單宏飛將軍一馬當先,率先沖入了官兵的軍陣當中,他手中的青龍大刀,不斷地收割着官兵將士的性命。而石門軍將士也是緊隨其後,就像是一把利錘,直接便切進了守軍的軍陣內。官軍將士面對石門軍的攻擊,只能是憑着本能做着最後抵抗,可是面對士氣如虹的石門軍,很快就節節敗退了。

“死去。”單宏飛將軍一刀揮出,直接結果了守在城門口前的最後幾名永興城守軍的將士,成功地穿透了永興城守軍的軍陣。面對那大開的城門口,單宏飛將軍沒有選擇直接衝進關去,而是揮起青龍大刀,轉身對着身後的石門軍將士喝道:“沖!拿下永興城。”單宏飛將軍自己卻是守在關前,指揮着石門軍分出了一半人衝進城裡面,而剩下的一半人則是繼續對着永興城守軍進行屠殺。如今的永興城守軍根本就沒有反抗的能力,光憑這一半的人馬足夠應付了。

“啊!”這個時候,一把驚呼聲從單宏飛將軍頭頂傳了下來,單宏飛將軍抬頭一看,卻看到在關上,剛剛逃走的中年將軍卻是站在上面。敢情這中年將軍總算是想起了關前的這些兵馬,這才匆匆跑上城門口,見到這關前的情況,臉色嚇得一片蒼白。

他慌忙揮着手臂對關前的永興城守軍將士喝道:“你們還傻站在那裡作甚?退。都給我退進城裡面。”其實中年將軍很想立刻下令關上城門口,阻止敵軍衝進關。可是之前中年將軍已經是將城裡面絕大部分士兵都給帶出去了。若是將城門口關上,把那些將士都給關在城外的話,在城裡面,中年將軍只有那不到五百人來守關了。所以,這關前的那數千永興城守軍將士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捨棄的。

聽得中年將軍的喝罵聲,那些永興城守軍將士心裡那叫一個委屈啊。沒有將令,他們敢動嘛?若不是你自顧自逃進城裡,而是早早下達軍令,他們何至於在這裡被人數少於自己的敵軍殺成這樣?

雖然心裡埋怨,可他們畢竟都只是小兵,哪裡敢對中年將軍說什麼。總之現在有了中年將軍的將令,他們也開始漸漸組織起攻勢,且戰且退,朝着城門口方向聚攏,準備撤回城裡面去。

“哼。”一直守在城門口口的單宏飛將軍正是為了防備這個情況才會留在城門口。冷哼一聲,面對那些衝過來的永興城守軍將士,單宏飛將軍卻是收起了青龍大刀。只見單宏飛將軍單手往後背一抓,鐵胎弓和箭矢直接便落入了手中。

緊接着,單宏飛將軍就這麼坐在馬背上,上半身一扭,單手握住鐵胎弓便朝着上方的關上揚起,那鐵胎弓頓時就被單宏飛將軍給拉成了滿月狀,而一根箭矢已經是搭在了弓上,箭矢直接瞄準了關上正伸出半個身子,不停朝着城外永興城守軍將士呼喝着的中年將軍。

“嘶。”正在大聲呼喝着的中年將軍突然感到自己的背脊一股寒意直衝腦後,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低頭一看,正好看到下面的單宏飛將軍舉弓瞄準着自己。中年將軍完全能夠清楚地看到單宏飛將軍眼角所閃過了那道寒意,簡直和之前擋下自己雙錘時的那道寒光一模一樣。頓時那中年將軍就倒吸了一口冷氣,後背立起了一片汗毛,馬上便要縮回身子。

可是單宏飛將軍又如何能夠讓中年將軍躲開,就聽得一把尖銳的破空聲,箭矢如流星般直接從單宏飛將軍手中的鐵胎弓飛射而出。中年將軍尖叫着要躲開,卻是根本來不及,那箭矢直接便從中年將軍張大的嘴巴射了進去,又從中年將軍的後腦穿出,帶起了數道鮮血。

中年將軍的尖叫聲頓時就像是被掐斷了一般,那雙眼睛瞪得老圓,完全不能相信眼前的情景。最終,中年將軍的半邊身子失去了力量,朝着前面倒了下去,便直接翻過了女牆,從城牆上摔了下來。

中年將軍這一摔,卻是正好摔在了單宏飛將軍的身後,也就那些永興城守軍將士準備衝擊的前面。眼看着剛剛還在上面耀武揚威的中年將軍,轉眼間卻是摔成了一攤肉餅,那些永興城守軍將士剛剛鼓起的士氣,也因為群龍無首,頓時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再也不敢往前踏上一步。

而此時,單宏飛將軍掉轉了馬頭,面對那些永興城守軍將士,高舉起手中的青龍大刀,冷眼看着對方,怒喝道:“汝等主將已死,還不速速投降?”

“投降不殺!投降不殺!”聽得單宏飛將軍的呼喝,在旁邊的石門軍將士也是紛紛齊聲怒吼,而與此同時,先前衝進城裡面的石門軍已經是攻上了關,一刀把關上插着的宋朝旌旗給砍下,插上了石門軍的軍旗。那“宋”字旌旗輕飄飄地飄落在城門前。

那些永興城守軍將士可是看得清楚,單宏飛如此厲害,頓時都是嚇得肝膽俱裂,哪裡還有膽子和單宏飛繼續拚命?頓時全部將手中的兵器往地上一丟,齊刷刷地跪了下去,異口同聲地喝道:“我等願降!”

“經略從事石滕山大人到。”隨着遠處門外士兵的高聲呼喝,原本還在熱鬧討論着的桂陽軍府邸大廳內頓時就安靜了下來。沒過多久,一名身穿官袍,身形消瘦的中年男子大步走了進來,目光在大廳內掃了一遍,那些在大廳內的官員都是紛紛朝着這中年男子行禮。對此,中年男子甚是滿意,嘴角淡淡一笑,高昂着頭繼續朝着大廳內走去。身為桂陽軍經略從事,雖然並不算是桂陽軍職位最高的官員,但石滕山在桂陽軍官場上的地位卻是不容置疑的。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如此友善的,在大廳左邊武將一系中,坐在最上首的一名身穿輕甲的中年男子便冷漠地看了一眼石滕山,便閉上了眼睛。對此,石滕山卻是一點也不覺得奇怪,若是有一天對方對他親昵了起來,石滕山反倒要小心了。這都是因為,對方是石滕山在桂陽軍唯一的對頭,桂陽軍統制史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