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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張千馬忽然想起先前所收到的從建州發來的回信,心中無論是高安還是童聞博,都是對王熊信心十足。現在看來,反倒是自己眼拙,沒有看清楚這王熊的真本事了。

“啊!”“啊!”就在張千馬胡思亂想的時候,又是兩聲凄厲的慘叫聲從城外的戰場上響起。不用說,又是兩員彭友軍將領死在了王熊的手中。

彭友軍統領現在越斗越吃驚,越斗越心寒。以前他也只是聽說過王熊的名聲,可沒想到,王熊的本事比起以前所聽說過的那些傳聞還要可怕。先前七名戰將也只是勉勉強強把王熊給壓制住,現在又死了兩人,光靠他們剩下的幾人,是不可能擋住王熊的攻勢地。

彭友軍統領的眼珠子一轉,手中大刀直接朝着王熊身上落去,而正在應付其他幾人的王熊還是像之前對付其他人那般,翻手便揮出長槍,頓時便將彭友軍統領的大刀給擋了下來。

同時一用力,彭友軍統領的整個身子直接倒飛了出去,在空中滑翔的時候,彭友軍統領是無論如何都忍不住了,張口便一噴,那血就像是一場血腥風血雨噴洒了出去。

彭友軍統領被王熊這一槍擊飛,直接便摔落在了自己的騎兵的軍陣前。彭友軍統領立刻勉強站起身,便一瘸一拐地朝着自己的軍陣逃跑了回去。

而還未等彭友軍統領走回到軍陣當中,一聲慘叫聲就在他的身後響起,卻是被彭友軍統領留下來的幾名將士逐一都被王熊給一招解決了。

王熊用力一甩長槍上的血漬,滿臉不屑地喝道:“這就現在你們這些騎兵的實力算什麼?哼!廢物就廢物,難怕叫上再多人,也改變不了你們是廢物的事實。”

說罷,王熊便對前面的騎兵啐了口口水,滿臉不屑。

彭友軍統領跌跌撞撞跑回了軍陣中,還未等他開口說話,一口鮮血便噴了出來,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雖然他藉著巧力從王熊的手下逃了回來,但也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身上的傷恐怕沒有十天半個月是別想好了。

不過這個時候,彭??,彭第總算是緩過神來,看着前方那個如戰神般的高大身影,一股莫名的恐懼從彭第的心裡鑽了出來。哪怕現在王熊只是一個人,而他身後有將近六萬騎兵,可彭第的心裡還是有種不可戰勝的感覺。下意識的,感覺到自己軍隊士氣低落無比的彭第,知道自己的軍隊此時攻擊不是時候。所以,他對着左右就喝道:“撤??????撤軍。”

不只是彭第,騎兵軍的所有將士都是滿心恐懼,儘管在人數上佔據絕對優勢,可他們面對王熊完全提不起鬥志。在彭第撤退的命令下達的那一瞬間,所有的將士都是掉轉馬頭,倉皇退去。

“哈哈哈哈!”看着那些倉皇逃走的騎兵,王熊仰天大笑,手中的長槍高高舉起,而在王熊身後的高家軍將士都是興奮地高聲呼喝。

“這??????這是怎麼回事?”在邵武軍城頭上,張千馬滿臉不敢置信地看着這一切的發生,目瞪口呆,指着城外轉頭對身邊的沈竹說道:“這??????就這麼贏了?這怎麼可能?就憑他一人,就能把對方六萬騎兵給擊退了?”

說到最後,張千馬簡直不可思議,這場仗實在是太過異於常理了,張千馬簡直感覺自己以前所學的東西全部都被顛覆了一般。

沈竹雖然要比張千馬好一點,但也只是稍稍好一點罷了,苦笑一聲,點頭說道:“這就是超一流強悍的武將地作用了。這種震懾,比起什麼陰謀詭計都要來得有效。以前我也只是聽說過,現在卻是第一次見識,難怪擁有那麼多超一流武將的趙燕能夠那麼強大。”沈竹也是不由得感慨起來,光是一個王熊就這麼恐怖了,傳聞中,趙燕手下眾多的武學宗師級別的猛將又當是如何?

不過張千馬和沈竹畢竟不是普通人,在經過了短暫的驚訝之後,兩人也是很快恢復了平靜。張千馬低頭分析了一下,便說道:“這一仗恐怕還不算完。彭第也只是暫時撤軍而已,相信等彭第平定了軍心,又會捲土重來。到那時,我們也不可能靠王將軍如此輕鬆取勝了。”

不知不覺中,張千馬對王熊的稱呼也是開始尊敬了起來。顯然,王熊表現出來的實力,也是慢慢征服張千馬,至少張千馬也不再認為王熊只是一介莽夫了。

對於張千馬的分析,沈竹也是點頭同意。他的眉頭皺得緊緊的,對張千馬說道:“可是現在的情況,建州方面恐怕也無法給我們太多的援助。別忘了,在東北邊還有一個劉通呢。彭友都出手了,我不相信劉通還忍得住。也不知道夏將軍那邊的情況如何。”

沈竹所說的夏將軍,自然是駐守在貴溪的夏成。自從實力越來越大的彭友,擊敗了夏誠軍佔領了撫州之後。為了實現東進佔領兩浙東路的戰略目標,避免其他諸侯軍的繼續緊逼,夏誠率軍東征,將貴溪等地讓給了高安。

而夏誠將這個燙手山芋給了高安,貴溪等地卻要應付其他幾路諸侯的來犯。此刻的高安可不僅僅派了王熊來駐守邵武軍,還把夏成也給派到了貴溪駐防,而高安還派了另一支兵馬駐守光澤。現在高安可以說是把手下能夠調動的都調動起來了,邵武軍這邊,高安也是再無能力顧及了。

看着城外王熊大搖大擺地返回城來,張千馬苦笑着說道:“算了,兵來將擋水來白掩。我們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走吧。王熊將軍這次可是打了一個打勝仗,我們怎麼說也要為他接風慶賀啊!”

說著,張千馬便轉身往城下走去,而沈竹也是笑着搖了搖頭,在周圍士兵的歡呼聲中,跟着張千馬下了城。

張千馬的分析的確沒錯,此刻遠在福建路以北,貴溪城外,一場大仗正剛剛結束。看着城外劉家軍兵馬退去,在城頭上,夏成也是長長地舒了口氣,整個人也是放鬆了不少。只不過夏成需要鼓舞士氣,就算是體力有些不支,卻還要挺直腰桿站在那裡。

“夏成將軍,敵人撤退了。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夏成能夠如此硬氣,可其他人就辦不到了,在夏成身後,一名名叫劉息的文臣一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一邊對夏成問道。

那名叫劉息的文臣雖然只是一介文人,不過也學過幾手劍術,剛剛也是跟着守軍一塊殺敵。不過這一場大戰下來,他的體力可是吃不消,要不是身邊有將士攙扶着,只怕他早就倒在地上去了。

夏成的眼睛一眯,臉上露出傲然之色,冷說道:“敵軍今日剛到,便對貴溪發動進攻。這一戰下來,敵軍的將士肯定是疲憊不堪。劉大人,我意今夜出城襲營。你看怎麼樣?”雖然夏成的口吻好像是在詢問劉息的意見,但聽夏成的口氣,卻是已經打定主意要這麼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