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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離,你要和我們一起行動?”飛雲舟上的一個房間內,蘇若瞪圓了水眸驚訝的問。

阿離依然穿着那件淡綠色的法衣,雌雄莫辯的臉上掛着懶散的笑,她趴在桌上,對着蘇若調逗似的拋了個媚眼:“啊拉啊啦,我怕阿若受傷,特意來保護你的呀!”說著,還頂着屋內三個男人的眼刀,給了蘇若一個飛吻,異常歡快的道:“阿若,感動吧,感動吧,快來讓我親一下!”

蘇若看阿離大半個人都趴在了桌子上,把臉湊到她面前,紅唇高高嘟起,做出一幅豬哥相,笑得不能自已,也逗趣似的嘟起紅唇,親過了去。

“唔……”感覺不對?定睛一看,小嘴確到的那裡是阿離白嫩嫩的小臉,明明就是她家夫君的大手。

白祈扳過蘇若的小臉,對上她水潤潤的眸子,笑得格外溫柔:“阿若,你在做什麼?”

蘇若很沒骨氣的縮了縮脖,露出討好的笑,把自己揉進白祈懷裡蹭啊蹭的,嬌滴滴的撒嬌:“師兄……”

白祈恨恨的捏了她一下,低聲警告道:“老實點。”

“哦。”懷中的少女乖乖的點頭之後,從他懷裡探出頭去,對着阿離皺皺小鼻子,得阿離的白眼一枚,形狀優美的紅唇撇了撇,冷哼道:“重色輕友!”

“巧巧,你一定不會像那個小妞似的拋下我,對不對?”阿離一個閃身,巴上了坐在一邊看熱鬧的桑巧,整個人賴在她身上。不停的亂蹭,嘴裡還似真似假的哭着。

一直乖乖的坐在桑巧身邊的溫琰。看起來對她的這個舉動十分生氣,卻估計着桑巧的態度。不敢有絲毫舉動,只能小心翼翼而又滿是酸意的道:“別抱那麼緊,巧巧會疼的!”

阿離抬眼瞟了過去,見那張異常邪魅艷麗的容顏上,分明帶着絲絲委屈,還有幾分掩不住的妒意,甚至她在那雙看一個便會勾人魂魄的黑眸中,讀出了刺骨的殺意。嘖,這個男人。如同一隻上古凶獸般艷麗而危險,卻在懷中這個溫潤少女不經意的一眼中,斂起了鋒利的爪牙,甘心做只乖巧呆萌的寵物。

阿離抱着桑巧柔軟的嬌軀,在她微涼的玉頰上蹭了又蹭,方才感慨的道:“曉曉你白生了一幅暴炭似的脾氣,阿若也浪費了她暴力的身手,你們崑崙女仙中,最女王的還得是咱們溫柔似水的巧巧啊!”

蘇若抿唇一笑。“狂風暴雪,可是二師姐的絕招,一般人都用不出來的!”再溫柔的水,也有變成海嘯的那天。她決不否認,三姐妹中,二師姐的女王屬性是最強的。

桑巧溫柔的拍拍巴在自己上的阿離。輕聲道:“阿離,別鬧了。有什麼要交待給我們師兄妹的就快說。”

她的話音未落,阿離臉上的笑意已經全數收起。一向含情帶笑的眼睛,如今只余空洞。她緩緩起身,坐回桌邊,沒像往常那般,身形慵懶的斜靠着,身子反而挺得直直的,如同一桿標槍般。

溫琰第一時間把桑巧摟進懷裡,胳膊死死的鎖在她的腰間,臉埋在了她的肩上。桑巧順了順他的頭髮,安撫的拍了拍,溫琰如同只溫馴的大貓一般蹭了蹭她,心滿意足的嘆息了一聲,不再動了。

到是阿離被這一聲驚醒,臉上扯出一抹苦澀的笑,環視一周,見屋中六人中有五個人的眼睛都往在自己身,不由得暗暗嘆了口氣,緩緩的開口,她的聲音有些發澀,速度卻很快:“我出身琅嬛仙府,現任宮主是我的姨母,我的母親曾是開陽第一教萬聖教的聖女。”

“萬聖教?八百年前就已在開陽除名了?”嚴自慎接口道,嚴家消息之靈通在東極是最出名的。

“準確的說,是八百四十五年前,萬聖教就已更名血影教!”阿離唇邊帶着一絲譏諷,“只是開陽修真界中的都認為萬聖教是被血影教所滅,卻不知血影教中的大部分教眾都是萬聖教中的弟子。”

“呃……阿離的母親呢?”既是萬聖教聖女,萬聖教被血影教所替代,前任聖女不是被囚就是被殺,命運可以預見。

阿離淡淡的一笑,“被囚七百年,才被我爹救走,逃亡路上,我爹隕落,我娘生下我之後,將我託付姨母之後,便也去世了。”她沒直說的是,她母親原不必死,卻覺得對不住她父親,自殺了。她死就死了,偏偏將復教之事交給了她,又用秘法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封入她的識海,在她的晉階築基期之時,自動播放。她也不怕自己的女兒被驚得走火入魔,變成白|痴。

因她父母的事情在前,待她長成之後,便一直穿着男裝,對男修敬而遠之,甚至從心裡往外的厭煩,反而對女子更加憐惜。為了她這個喜好,將好好的琅嬛仙府攪得一團亂,她姨母憐她身世,事事包容,甚至告訴她,好好修鍊,不用報仇,無須復教。

蘇若雙手托腮,看着阿離異常沉默的臉,突然開口問了一句:“阿離需要我們做什麼?”已經發生過的事,她沒有多少興趣,更何況那還是她閨中蜜友的秘密,大略了解一下就行了,沒必要刨根問底。眼下最重要的是,阿離上崑崙,必定有所求,或者說,她手中握有血影教的秘密。

阿離眨了眨眼,緩緩抬頭看向蘇若,見她笑得一派自然,眼神清亮明澈,心下一松。她的身世早已對崑崙掌門講過,蘇若幾人以後必然會知道。她認了蘇若做朋友,半點不想瞞她,才會過來坦白。

她並沒有直接回答蘇若的問題,反而從頭說起:“開陽大陸靈氣日漸稀薄,當日我外祖父與外祖母,也就是萬聖教的教主。在一處海底龍宮之中得到一種奇陣,可以聚天地靈氣於一處。然後設下結界,以保開陽修真界不至落寞。這本是好事。只可惜陣法太過深奧,他與外祖母窮百年之功,也不過領悟一二。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得自龍宮之內的奇陣、秘法終是被人所知,那人極為聰明,悟性之高,千年罕見。外祖父多方考驗,確定其人心胸開闊,是個誠誠君子。便將奇陣中的一部分,取出與他一共參悟,又將他升為副教主。誰想,他狼子野心,暗中收買人手,又趁外祖父閉關之時,殺了外祖母,引得外祖父晉階失敗,損於他手。”

“可惜。奇陣與秘法他並未得全,只有其中一小部分,他為了得到全部的陣圖與秘法,才囚禁了我娘。七百年使盡無數手段,也未曾得全。不過,其人確是天才。他竟從那殘缺的陣圖獨自創出一陣,又將秘法不段完善。成了魔功邪法,煉製了無數的屍人傀儡。開陽修真界早已明存實亡。他便將目光落在東極。數百年的滲透,若不偶然間被人發現屍人,引起了東極各門的關注,也許等他魔功大成之時,才會暴露。”

紀曉秀眉緊皺:“阿離,你怎麼知道的這般清楚?”